只好左看右看,观察起了这个亭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亭子有点不太一样。
不是结构的问题,而是气。
这亭子里的气,有点异样。
“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张良指了指亭梁问了起来。
我和王蟒探着脑袋仔细看去,发现这梁上好像有被人砍过的痕迹。
这些痕迹并不明显,显然已过去了很久。
“一二三,四五,有五道砍痕。”
王蟒一边数着,一边嘟囔。
确实,梁上有五道砍痕,但方向却不一样。
其中有三道砍痕是横着的,剩下的两道是竖着的。
至于代表了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横三竖二,三长两短。”
这时,张良盯着梁上的砍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这还是老一辈的说法。
在八里镇这一代有个习俗,凡是家的人发生了非正常死亡,就要在梁上砍一刀。
方向不一样,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
其中横着砍一刀,代表有人在这里上过吊。
竖着砍一刀,证明死于凶杀。
现在梁上有横三竖二,五道砍痕,就证明柳宅里有三个人上了吊,两个人死于非命。
“我的娘,死了这么多人,难怪这里是凶宅了。”王蟒听完,忍不住嘟囔起来。
我却眉头紧锁,现在知道柳荷儿和聂宝宝死于自缢,那剩下的三个人呢!
须知,蜗牛局一旦变成死局,就会从四面八方吸纳阴气,这里的鬼魂就出不去的。
“那就只能够在那里了。”
说着张良看向正南方的木楼。
一路过去,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来到木楼的大门前。
大门没有门板,借着月光,一眼便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此刻,正有一个穿着花格裙子的人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们。
这个背影自然熟悉,正是许久没有出现的杜美荷。
我们三个悄悄地摸了进去,看清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木楼里早已破败,腐朽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地上。
杜美荷就坐在这些废墟中间,双手摆着一个虚握抱天的姿势。
而她的面前则躺着一个男人,正是一直在找的韩东。
“东哥!”
王蟒一看韩东有危险,当下急了,手举乌头刀冲着端坐的杜美荷劈了上去。
我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乌头刀马上要砍到杜美荷的时候,忽然,其脑袋后面的头发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木刀。
莫名其妙地从头发出伸出一只手,饶是胆大包天的王蟒也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头发里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又伸出一只拳头,重重地打在王蟒的脸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直把其打得连连后退十几步,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当再次坐起来时,鼻子里已经流出了血。
“这……”
他看着手中的血,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这无往不利的身体,居然会被人一拳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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