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进店铺里面的房间,找出《易镜玄要》找各种有关白事的东西,各种可能的意外,以及应对的方法。“你这样找能有什么用?”我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白璃,她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可是我却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按理说我有阴阳眼,是能看到她的,可是她不出现的话,我硬是找不着。“我才学了几天,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相术,虽然说正常白事我勉强应付的来,可是张老道说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我只好临阵磨枪。”我头都没回,一边看着书,一边回应白璃。“让家里那个会法术的鬼教教你,总比你这样瞎找的强。”白璃给我提意见,其实我也知道她说的没错,只是昨天才见过冯景德的鬼影,今天就找到求教,虽然他说过这样的话,可我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白璃见我没说话,笑道:“你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他有问题?”心思被说中,我想找借口否则,白璃却已经把冯景德叫出来,我有些纳闷,鬼的速度都有这么快吗?现在是白天,冯景德估计还是跟别的鬼一般,特意避着阳光,出现在阴暗面,道:“叫我有事吗?”“他明天要跟隔壁的张道长去主持一个老人的白事,张道长说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所以找你出来,问问应该注意些什么。”白璃抢在我前面说。冯景德倒没过多追问,问道:“死者是寿终正寝还是有什么意外?”我以为白璃还会抢着说,一下没说话,等了两秒,见白璃没说话才开口道:“老人是在外地过世的,想要落叶归根,他儿子想办法把他遗体运了回来,应该是寿终正寝。”我也没见过具体情况,张启年说可能会出现意外,我也不敢肯定的说就是寿终正寝。冯景德点点头,道:“应该是寿终正寝,一般这种情况的白事都会很好办,只要招魂不出问题,除非有人故意捣鬼,所以可以着重注意一些邪门手段。”我这本《易镜玄要》中对付鬼的方法倒是很多,对付邪门手段的也不少,可是都讲的很笼统,一时间很难掌握。我虽然刚开始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冯景德,可是人家都出来了,也就不惺惺作态,问道:“如果别人捣鬼,一般会用什么手段?”“这不好说,方法很多,一般就三大类,一为引煞,二位借势,三位引鬼。”我对这方面都不太了解,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再开口问。“引煞,其实就是用煞气影响死者的魂魄,使其不得安宁,从而让丧事也不会顺利,如果阴宅风水还可以,以后会慢慢将死者的煞气化去,其子孙后代可能会走霉运些日子,也就几天,不会有大的影响;若是阴宅风水有问题,那以后很有可能会让死者不得投胎,甚至会养成鬼煞。”“借势,刚死之人,本就很容易被蛊惑,而且容易受外界影响,只要有人施法,用死者在乎的东西去刺激他,他就很容易起尸之类的,不过这必须是死者的心结,或者临终未了之事,一般人也很难知道,还有其他的一些方法,等下再说。”“引鬼,其实很简单,就是引一些恶鬼去骚扰死者,熟花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死者很有可能在反抗或者被欺压的程中便的暴戾。”……冯景德给我详细的讲解这三大类的各种手段以及应对方法,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也能用的,刚好适合我这种还没修炼出太多真元的人。不过那些方法听着还挺简单的,好像大多都是民间传的方法,比如说铜钱、斩鸡头、唾液、破中指等等。冯景德一直将到深夜才勉强讲完,我连晚饭都没吃,去外面转了一圈,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还好找到一家夜宵摊刚好在收摊,老板给我炒了个粉,勉强算是填了一下肚子。昨天睡得晚,一直等到张启年在外面敲我卷闸门才醒,一看时间,居然十一点多了。我迷迷糊糊的跑去开了门,张启年看了看我,道:“小炎,洗一下,饭就要做好了,等下吃饭。”“嗯,好的”张启年点点头回了自己店铺,我也赶快去刷牙洗脸,然后拿出量天尺,想着要不要把其他四本书也带上,我对那几本书还是很宝贝的,最终还是没带,用塑料包了好几层,藏在里间。我刚进隔壁店。“小炎,先坐。”张启年端着一碗菜见我过来,招呼我。张启年身后还有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妇人端着一碗汤,看着很和蔼,我叫了声“奶奶”,因为张启年跟我爷爷是平辈而交,而且年龄比我爷爷小不了几岁,所以只好叫奶奶。老妇人笑呵呵的连连点头,道:“坐坐坐,别客气。”饭菜还挺丰富的,三荤一素一汤,口味也比较辣,附和我的口味。吃完饭,张启年抽着烟,道:“消消食,等会我们就走。”“主家是哪儿的人?”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刘家村,就是你们隔壁村的。”我没想到就在我们隔壁村,我倒是听说过隔壁村有两户人家里停有钱的,两户人家在修村道的时候,都给村子捐了一百万,所以刘家村的乡道是修的最好的,后来还有多的,就在村子空了一块地,建了一个老年人活动中心,因为上面对这方面也有拨款,他们干脆建了两栋,一栋做村政府,一栋做老年人活动中心,里面还有很多健身器材。“我听说村里有两户人家都停有钱的,当初建村道的时候还都捐了不少钱,也都是心善的。”我对他们这种发财后还能给家里捐款的商人还是很尊敬的。张启年吐着烟,道:“这个我知道,主家叫刘存云,以前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人还不错。对了,你没道袍吧?”“不是有您吗?我就不用了吧?”我有些奇怪的道。“找你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怕有你们村李有才那样的事,到时候你好顶上。”张启年说着在一个纸箱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套已经有些老旧,却很干净的道袍递给我。“这是你爷爷的,给你穿应该差不多,你们两身高看着也差不多。”我接过道袍,我记得爷爷的道袍应该在家里才对,而且爷爷的道袍半年才洗一次,怎么可能这么干净。“你爷爷衣服放这的时候也是脏的看不成,后来给他洗好了,一直也没说要拿走,这次干脆就给你了。”张启年刚说完,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电话,对我道:“主家的,我先借个电话。”“喂……刘老板。”“好的,我们等下就出门了,会提前去的。”“不客气,就这样。”张启年站起身,道:“主家快到县城了,我们提前先去刘家村。”我有些好奇,很少有丧事要道士或者阴阳先生先到的:“怎么让我们先去?”“我把这里的情况跟主家说了,带上你以防万一也跟他说过了,他还是决定要让老父落叶归根,可是不放心,让我们先去看看村子里和他老屋有没有问题。”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还是怕意外。说话间他拿起一个藏蓝色的挎包,上面还绣了一个太极图,里面鼓鼓的,看样子装了不少东西。张启年又从翻道袍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同样的挎包,递给我,道:“把你的道袍和量天尺装好,我们走吧,我去跟老婆子打声招呼。”我把量天尺放道最下面,然后把道袍放进去,这袋子看着不大,容量还挺大的,装下去还不是很股,也不知道张启年的包里装了些什么。不一会,张启年从厨房出来,道:“小炎,走吧”我们走出菜市场,外面就是一条大街,往前走一点就是一个大商场,那儿有个公交站。我原本以为我们要等公交车,谁知道张启年带我走进停车场,在我目瞪口呆之下开出了一辆大众途观。我当时并不知道这车要多少钱,至少也得十几二十万吧,没想到张启年还挺有钱的。车子停在我面前,张启年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上车,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道士开车,这有点颠覆我心目中的道士形象,不过话说回来,道士也是人,有钱干嘛不买车,有车为什么不开?我坐在车上,也开始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挣到钱,也买一辆自己喜欢的车。我喜欢SUV款的,轿车不是很喜欢,跑车太遥远,就在我的幻想中,车开道了刘家庄。刘家庄村道的进口处有很多人围着在等,还有很多花圈,路边上摆的到处都是,我从车上看,一直到几百米前的拐弯处,路两边全是花圈和人。现在很多地方都流行西乐,很少有唢呐班子,不过这里居然还凑了两个唢呐班子,二十多队西乐。“这是村里自己整的,还是刘老板花钱请的?”我问张启年。“不知道。”我们车在村口减速,有人拦下我们的车,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我们是阴阳先生,给刘老板家探路的。”我探出头喊道。那人又问:“刘老板到什么地方了?”“现在应该刚到县城,还要一会才到。”我也不知道刘存云到什么地方了,只能估计着吓猜。那人挥挥手,示意我们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