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耳室里,除了我跟我二叔除外,竟然还有会说普通话的人?刚听到声音的是我还以为是二叔反串女人的声音,可是想一下,二叔不会这么无聊,一转头,看到就在这个奇异道士的对面,竟然有一张雕花的大床。床上,躺着满床的头发,对,就是满床的头发,说实话,在看到这张床的时候,我就有点无语,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防盗门就算了,在这个古墓里,竟然还有这种满清风格非常明显的大床?头发很长,长到披散开来的头发几乎遮住了这个人的全身,所以在瞬间给我的感觉就是女人,这竟然是一个外面的女人?我拿着手电对着她,哆嗦着说道:“你是谁?”然后,头发动了一下,传出来一声低声而嘤咛的声音,紧接着,她昂起了脑袋,我的头皮嗡了一下就要炸开!这个人就是个女人,说句很丢脸的话,在刚才听到那声销魂的不要的时候,我还想着这肯定是一个美女,起码我在刚才是联想到了在大学宿舍时候看到的动作片。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床和头发,我甚至可以想象在头发下的女人身体躺着的姿势,非常的魅惑,可是在她抬起脑袋的时候,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根本就无法形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苍白,脸上挂满了褶子,厚重的褶子,不同于老人那种皮肤松弛而出现的褶皱,这张脸似乎就是用满是褶子堆积起来的,几乎都已经看不到她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了褶子,褶子!她就这样抬起头看着我,我却找不到她的眼睛在哪里!我吓的都想叫二叔出来,赶紧收了这个妖孽!可是想到二叔的话没,知道他或许有他不出来的理由,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手里紧握着刚才从二叔的手中拿过来的黄符,紧张的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这要是个正常的女人,我都可以认为这是那个变态巫师的禁脔,是圈养在这里的奴仆,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敢这么想,要是真的,这个巫师得多重口味儿才行?我这么问之后,她还是就那样看着我,不说话,如果不是刚才她阻止了我一下,我都怀疑她是一个哑巴,甚至是个尸体。“你再不说话,我继续拉面具了啊!”我作势又要转身去拿我身后那个干枯的道士脸上的鬼面具,这时候,这个长头发的女人终于再一次开口,还是那两个字,还是那销魂的声音:不要。只是在这一次之后,她还说了一句:“救我。”救你?!这下,我一下子就迷惑了,难道我被这个气氛迷惑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想到外面这个村寨的环境,我忽然有种设想,这会不会是外面迷路的一个女游客,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这个寨子,所以被巫师给囚禁到了这里?可是她的这张脸,要怎么来解释?是来了之后被巫师变成这样儿的?“我要怎么救你?!”我对着她道,假如真的是我想象的那样儿的话,那还真的要出手相救,我不能因为人家长了一张褶子脸,就不救了吧?总归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让我救她的女人,想到这里,我放下了吊着的小心脏,想要靠近她一点,我现在甚至怀疑我是因为近视,所以看错了。可是当我走近几步的时候,这个女人的那张褶子脸上,忽然变的痛苦了起来,她的胳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头发下面伸了出来,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她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开始在床上剧烈的挣扎翻滚了起来。她很痛苦,会说话,她不是尸体,是一个人,这是我当下的直觉,可是我却站住了脚步,并不是因为她忽然的挣扎吓住了我停下了脚步,而是因为她在挣扎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手上和脚上,都挂着铐子,就是犯人们带的手链和脚铐,另一端,固定在床上,这个女人,是被困在这一个满清风格的雕花大床上的!如果你认为,是这个让我停下了脚步,那就错了,你在看到一个女人被困的时候,想到的是快点去做一个英雄,去解救她,这与她的美丑无关,是一个男人对弱者应该做的事儿,更别说,我猜到她可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真正让我停下脚步的是,她在剧烈的翻滚和挣扎的时候,身体总算是从头发的遮挡之下漏了出来。在我这个小手电强光的照射下,这个女孩儿浑身的肌肤,几乎白的耀眼,她的全身上下,都暴漏在了我的视野当中,让我在一瞬间别过脑袋停下了脚步,她赤身裸体不着寸缕,就在刚才那一瞬,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我在看到这个被囚禁的女人身体的时候,马上就想到了林小妖,可以说,开始的林小妖和她,拥有共同点就是,完美而曼妙的身材,却长了一张外人看到会被吓到的脸,这个女人刚才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胸前挺拔,全身肤白如雪,带着铐子,长发甚至可以包着全身的在床上挣扎,这个画面,不得不说,非常的纠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我这时候有点羞愧的问道,可是问完之后,我发现我问了一个非常傻逼的问题,一个被软禁的女人,她穿不穿衣服,是她说了算得么?我不敢看,是非礼勿视,可是我这样站着,能感觉到她的挣扎和呻吟,貌似非常的痛苦,最后,我脱掉了我的上衣,侧着脑袋,缓缓的走近她,在走到她身边儿之前,把上衣丢到了她的身上,盖住她的敏感部位。我这才敢扭头去看她的脸,可是近距离看她,更感觉最恐怖的本身,就是在她的脸上,她并不是没有五官,而是眼睛鼻子与嘴巴,都深深在埋在了她自己脸上的褶子之中。我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的挣扎更加剧烈,这让我很局促,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局面。“走!”她忽然推了我一把!并且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她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提醒我离开让我走,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个耳室里,什么都没有。我回头诧异的看着她,她却在挣扎的时候,把我丢在她身上的衣服甩到了一边,再一次用尽全力的推了我一把,声嘶力竭的大叫了一声:“你走!”“好,我走!”这时候我也不适合在她身边待,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我扭头就走,心里却十分的郁闷,这是不是个神经病,叫着我救她,我跑到她身边儿的时候,她却赶我走?!我转身离去,这一次走到了二叔所在的棺材前,我感觉我应该问一下二叔,隔着棺材偷偷的问也行,二叔躲在棺材里,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在我走到二叔所在的棺材边儿的时候,身后那个女人停止了挣扎,并且再一次的对我叫了一声:“救我。。”“我说你有病?!”我回头很火的叫了一声!这时候,我掏出了匕首,那个手铐跟脚铐是在床上钉着的,我要去把手铐脚铐给她解开,如果真的就放这样一个女人在这里,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受巫师迫害的女人的话,我也于心不忍,我就想着,救了她,之后的事儿就不管了。可是我没朝她走几步呢,就再一次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和挣扎声!不对劲儿!我后退了几步,退到棺材旁,她的惨叫再一次停止,她昂起了脑袋,一脸惶恐的看着我,我感觉我跟她在同时想明白了!我是想起了我在靠近九两哥哥时候,全身血液沸腾,那个距离,是三米。这一次,在我靠近她的时候,她就会感觉到很痛苦,在离开她一段距离之后,她就会平静的对我呼救。是因为我身上的龙气,震慑住了她?!“现在的问题是,我靠近你,你就非常难受,你听我说,我就算离你很近,你也死不了,这样子,你忍住,我去把你的手铐跟脚铐撬开,成不成?!”我看着这个女人商量道。她能听懂我说话一样的点了点头。我咽了口口水,把这个小手电叼在嘴巴里,手里拿着匕首,开始往床边走去,这个褶子脸的女人,自己咬着自己的手臂,我甚至可以看到她,剧烈的颤抖的全身!长痛不如短痛,看到一个女人,明明痛苦的成了那个样子,却还这样坚强,我真的是着急,马上三步并作两步一样的跑到床边坐下,这个床上很脏,满是油腻,我也不在意,没有什么比救人还要重要。我不敢看太多,抓着她受伤冰冷的铁链,找到了钉在床上的那一端,却发现,真的好难,在铁链跟床固定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骷髅脑袋,这是一种类似门环上面兽首一样的固定方式。我砸了几下,根本就不能砸动那个骷髅,用匕首去敲动,也不能撬动它分毫。而此刻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这个女人,则是一个被粗心的护士忘记打麻醉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