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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人讲他同龄人的遭遇的确最容易使人共情。”陶林只是冷冷地说道。
“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通知你一下,我把胡宗翰抓了,现在他就在局里,我的同事在审问他。”余子江不打算再和陶林解释下去,
“现在局里没什么人,如果你想来看看,我在这里等你。“他说。
“我……”没等陶林的话说出口,上课铃声突然打响,这个声音从光亮传到暗处,通过陶林的手机传进了余子江的耳朵里。
“哦?!你居然回学校了?”余子江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上课铃声吧?!”
“我八点四十分下课,之后立刻赶去警局。”陶林没有过多的解释,然后挂断了电话往教室走去。
陶林叹了口气,原本今天下课以后,他打算去赵晨家一趟,证实自己的想法——陶林今早出门之前连鲁米诺试剂都揣进兜里了!可余子江突然打来的电话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他只好先去警局一趟。
此时的警局——
余子江对着厕所的镜子,用碘酒草草擦在自己眉角的伤口上。这条伤口深可见肉,已经凝结的血块挂在裂口上,还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微微发白。
棉花上的碘酒化开了血块,一阵刺痛侵袭而来,让余子江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很快把沾满血迹的棉花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匆匆走向了隔壁的审讯室。
“怎么样了?”余子江走到了同事们身边,和他们一起看着监视器里的状况。
“他一直不说话,已经和我们耗了一个小时了。”身旁的助手摇了摇头。
“我自己上!”余子江叹了一口气,想到胡宗翰拿着酒瓶砸向自己的样子,他就满腔的怒气。于是他提着一口气往那扇关押着胡宗翰的铁门走去。
“吱呀”一声,余子江推开了了门,做了个手势示意屋子里的警员先出去待命。
只见胡宗翰双手被扣在桌子上,整个人颓废地摊在冰冷的铁凳子上,和陶林说得一样,胡宗翰脸色蜡黄、眼神空洞,看起来像大病了一场。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警局吧。”余子江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站到了胡宗翰面前,狠狠地盯着他看。
而胡宗翰只是不屑地抬了抬眼睛,然后冷笑了一声。
“你他妈给我说话!”余子江一下被这种可笑的冷漠点燃了怒火,他一抬脚猛得朝铁桌子上踹过去。那铁桌子还扣着胡宗翰的手,一时间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沿着桌面一直顶到了胡宗翰的腹部,然后把他连人带桌椅踢了个四脚朝天。
只听胡宗翰禁不住痛苦地呻吟一声,铁桌子压在他的腰腹上,后脑勺撞在了与他一起倒下的凳子边缘上。
然而这并不能让余子江消下他满身的怒气,他想起这个人颓靡恶心的嘴脸,还强迫着误入歧途的少年和他一起坠入毒品的深渊。
余子江大步流星地走到胡宗翰的身边,紧接着狠狠咬着牙,用尽力气地往他身上猛踢了几脚。
“教唆他人吸食毒品你他妈还有理了!你不说话?我问你话呢!”余子江一边怒吼一边重复着脸上的动作。顿时整个审问室一通劈哩叭啦的巨响。
直到胡宗翰痛苦地蜷缩在一起,费尽地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来,余子江才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