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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昊一家咖啡厅临水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喝茶赏景,等着三个舍友忙完,去附近的梅府聚会。
深秋时节,后三海这一片,多了些许萧瑟,古代爱触景生情的文人骚客,目睹此情此景,十之八九激发灵感,吟几首强说愁的哀怨诗词。
凭倚碧湖酒半消,江山美人两遥遥。
无人为我磨心剑,割断愁肠一寸苗。
苏昊凭栏眺望,也有感而发,旋即自嘲一笑,这诗应景,却与他心境不符,江山在他脚下,又不缺美人。
除了父亲不知在何处,一家人未能团聚,他没什么遗憾。
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颤,打断苏昊思绪。
苏昊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
“苏少……”
苏昊听到这苍老无力的话音,想到了一个人,吕家吕老头。
“吕老,什么事儿?”
“两年多了,苏少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我很荣幸。”吕老话音未落咳嗽起来,显然身体状况不太好。
苏昊笑道:“您能给我打电话,我也很荣幸。”
“苏少这么说,可折煞我这糟老头子了。”吕老头言语中带着敬意,又道:“苏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和一些老家伙想拜访你。”
“我现在就有时间,我去拜访你们吧。”
“好,好!”
吕老头有些激动。
苏昊问清楚地址,离开咖啡厅,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后座。
不到十分钟,苏昊乘坐的出租车来到一个胡同口。
苏昊付钱下车,走向胡同。
司机大叔琢磨这丫的多半得出示什么证件方能进入,结果他瞠目结舌,一路听他侃大山的苏昊就那么大摇大摆走进胡同,荷枪实弹的警卫不但不阻拦,投向苏昊的目光竟然显露畏惧。
“他大爷的,原来遇上高人了。”
司机大叔情不自禁嘟囔,跑车十几年,见过形形色色自称高干子弟的家伙,唯有渐行渐远的伟岸身躯带给他震撼,启动车子,频频回望可与最高决策层办公地相提并论的古朴院落群,连连唏嘘。
胡同由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较之京城其它一些保留下来的胡同,宽了不少,两辆轿车并排行驶没问题。
两侧院落群虽经过彻底修葺,明清的砖瓦早化为历史尘埃,缺乏斑驳的古朴印痕,但韵味十足。
长长胡同,寥寥二十几个院落,清幽宁静。
且不说百年前这些王爷贝勒的宅子多么辉煌令人神往,如今每一栋宅子的主人哪个不是神州大地举足轻重的政坛元老?
有文人学者说京城大院文化隐含太多政治元素。
苏昊极为认同,到8号院门口止步,院门口除了两名配枪警卫,还站着一位少校军官,少校军官看到苏昊,马上走过来,立正敬礼后问:“您是苏少?”
苏昊点头。
“请您跟我来。”
少校军官毕恭毕敬带路。
苏昊随着少校军官进入八号院,来到第三进院落的西花厅,不禁一愣,老一辈儿军政巨头,只有沈伯钧不在。
“苏少……”
“苏少……”
“苏少……”
一群老头起身,主动同苏昊打招呼。
苏昊根据这阵势,猜到这些老头为什么要见他,点了点头,不温不火道:“如果你们想让我放过秦家,我肯定做不到。”
“苏少,我们是这么想的……”
吕老头硬着头皮开口。
苏昊皱眉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