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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国际机场。
一架尚未量产的湾流商务飞机降落跑道,徐徐拐入机场特意预留的停机坪。
不论机场地勤还是塔台里的工作人员,都暗暗揣测飞机主人的身份,因为这架庞巴迪公司最贵型号的飞机,机身涂标不属于任何一家航空公司,明显是私人专机。
而且机场预留的停机坪上,二十多个言谈举止流露着上位者气势的中年男人,耐心等候,包括机场一把手,只是这位首都国际机场的一把手,没资格站在前列迎接来人,探头探脑杵人群最后边。
这情形,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来人,何方神圣?
专机停稳,搭好舷梯,机舱门敞开,谜底揭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风神如玉的男人走出机舱,俯视接机的人。
二十多个颇具上位者派头的中年男人却甘心情愿被俯瞰,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不满,甚至微微弯腰,显露令周围凡夫俗子讶异的卑微。
那位机场一把手更为惊讶,今早他接到上级通知,迎接贵宾,具体啥情况,他不晓得,但前边人他认得,大多是京城政界的中坚力量,十年八年后都将在政坛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
不就迎接一位旅居国外的普通人,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二十五年前的他,根本没有资格闻听一个名字,姜庆之。
庆之,白衣,容易使人联想到历史上那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虎将。
陈庆之,八千白袍,所向披靡。
开国伟人读陈庆之的史料,忍不住拍案赞叹,由衷佩服。
舷梯顶端的人,起名庆之,又着白衣,莫非自比古人?太可笑太猖狂了吧,然而停机坪接机的人从未觉得他们仰视的男人可笑。
二十五年前,这男人曾立足紫禁城之巅。
可就在他最威风最不可一世的时候,他深爱的女人,他的未婚妻,却毅然决然跟别的男人私奔。
情场惨败,竟使这个男人抛下一切,远走异国。
舷梯顶端。
姜庆之抬头环顾陌生机场,百感交集,这些年他一直在极南雪原闭关,不问世事,没想到华国比之二十五年前,变化太大。
虽然姜庆之只看到了机场,但以小见大,眼前这座堪称建筑界奇迹的庞大且华丽的机场,足矣说明今日之华国,多么强盛。
这个国家,已不再像二十五年前那样忍辱负重,她已展露出锋芒。
姜庆之为此激动,不过他从不在活人面前显露太大的情感波动,习惯这么八风不动的面对世事世人。
环顾远处的建筑后,缓步走下舷梯。
一帮当年恨不能随姜庆之厮混一辈子跋扈一辈子的老爷们,肃然起敬,向舷梯上方凝望的眼神,仿佛预见真神降临的信徒,虔诚而炙热。
恐怕四大家族那几位老头子也难使他们如此信服。
“tz......”
其中已经是政务院二号人物的老男人,见姜庆之走近,情不自禁唤出似乎早已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称谓。
而这气质不俗的老男人毫无不适,理所应当一般,其他几人听闻太子两字,不但没有任何讶异,还稍显激动。
tz,久违二十多年的称呼,姜庆之走后,四九城再无tz,无论是沈家的公子亦或李家的少爷,通通配不上这称呼。
这是三代大院子弟的共识。
姜庆之摆手一笑,道:“当年轻狂无知,闹着玩瞎叫,薛明,你再这么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呀。”
姜白袍唤为薛明的老男人欲言又止。
其实薛明想说,无论何年何月,他们这帮人心目中的太子永远是他姜庆之,二十多年前,他们仰望的这个男人最有资格说犯我华国者虽远必诛。
二十多年前南洋某国操纵排华惨案的军方要员,或下台,或被捕,或蹊跷死于狱中,未尝没有这个男人的影子。
“叫习惯了,改不了口了。”
薛明憋了许久,憋出句话,其他人忙随着点头,无比认真,姜庆之摇头笑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二十五年过去,即便京城需要一个tz,那也不会再是他姜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