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导员一脸热情的介绍,却把何参谋和李干事给搞晕了,认了半天,何参谋才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是王教导员?”
王教导员听到何参谋疑惑的语气,有点懵,虽然咱们不常见,但我去师部的次数也不少,好歹也跟你说过几句话,现在你用这个语气问我是谁,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啊。
何参谋说完这话,也觉得有点不妥,连忙解释了一下,“老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咋剃个这样的头型啊,我第一眼还没太敢认。”
哦哦,如果不是何参谋提醒,自己真还差点忘了,“嗨,就是换个发型么,这个青皮头多精神呐。”
李干事是干政治工作的,平常也比较注重自己的形象,毕竟是坐办公室的,和经常在外面的人又不一样,“老王,你这头型是精神了,可你不觉得凉么,而且你这样的头型,没有一点亲和力啊。”
孟川此时问了一句,“照李干事这么说,有没有亲和力跟头型有很大关系了?”
李干事望了孟川一眼,“这位是?”
教导员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工兵营营长孟川同志。老孟,这位是何参谋,这位是李干事。”
何参谋听到是孟川,立刻就伸手过去,“孟营长,你好,我听师长提到过你,孟营长刚来工兵营第一天就立下威风,真的是了不起。”
李干事却说了一句,“不就是开个枪吓唬一下兵么,换谁谁都能上。”
何参谋和孟川一样,是搞指挥的,所以能体会到带兵的辛苦,这绝对不是说谁能上就上,“老李,真的没这么简单,如果开一枪就能立下威的话,那工兵营的风气早都扭转过来了。”
孟川见到李干事的头发上是抹了油的,阳光照下来直反光,也知道李干事肯定非常注意个人形象,不过既然来到了工兵营,你就别再想搞什么特殊待遇,“对了,何参谋李干事,我们工兵营有个规矩,就是工兵营的人全部都得剃平头或者三毫米长的青皮,虽然你们不是我们营里的人,但你们终归后面得在我们这待一段时间,如果是一天两天就算了,理不理发无所谓,你们这是一待就是半个月,那就必须要理了。”
何参谋本身就是平头,所以就不存在理发的事情了,但是李干事这头型可就不行了,李干事见到自己就说了一句青皮头没有亲和力就被孟川针对,心裏也是不爽,“孟营长,能不能进你们营区,你说了可不算,我是师部派下来的人,我就不理这个头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让不让我进。”
王教导员见到两人这一见面就有火气,立刻出来劝了一下,“老孟,人家李干事又不是咱们营的人,你咋能以咱们营的要求对待人家李干事呢。”
孟川瞪了王教导员一眼,“不是我们营的人,那一待就待半个月?况且我的要求非常合理,军人本身就该理平头,就算是军区司令,总部首长,那也都是平头。”
李干事听到孟川用大话来压自己了,倒是觉得新鲜,平常都是自己对别人说一些假大空,没想到这次反而有人对自己说了,“呵,你还知道军区司令、总部首长是平头?搞的你见过他们一样。”
这孟川还真见过,“我曾给总部大首长担任过警衞员,你说我见没见过。”
李干事听到这话,直接就被憋的哑口无言。
孟川见到李干事不说话,语气很坚决地说道:“不理发不能进,这是我们工兵营的规定。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是哪来的回哪去,回去之后,你爱怎么打报告就怎么打,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举报我的邮件可以垒一办公桌那么高,我也不愁你在给政委增加一封;第二条就是理发进去,我对你的发型要求不过分,和何参谋一样是平头就行。”
何参谋听到孟川把自己扯上,心裏也是一阵阵叫苦,你说你跟老李作对就作对吧,你还把我拉到你的阵线上来,谁让自己也是平头,这下想撇清也撇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