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很快就要到路口了,在那里,你可以搭大巴去鲁东。对了,不要被他们骗了,最多一百就可以上车了,这些人,宰生人那叫一个狠……”前面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聂凡说道。聂凡看着他点头,道:“好,在路口将我放下就行。”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三辆出租车了,但出租车也不可能直接开去鲁东。所以他只能在高速路口拦一辆长途大巴,这样可以径直到达鲁东了。“小兄弟,到了。”在高速路口,司机将车停了下来。聂凡从后面递给过钱,推门走了出来。“小兄弟,”聂凡刚刚走过车头,司机又伸出头看向聂凡,犹豫了一下道:“有人要对付你,快走。”聂凡顿时微微一笑,之前那两个司机的小动作又怎么能瞒得了他,向这司机点了点头,道:“多谢。”说完,聂凡便向高速路口走去。司机看着聂凡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开着车飞速离开。他们这些出租车都是有导航定位仪的,他一小老百姓可不想沾无谓的麻烦。高速路口,集中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车辆无数,就好似一个小型的汽车站。吵吵嚷嚷,各种发动声混杂在一起,显得无比混乱。聂凡扫了眼,并没有动。他在这里,感觉到了很重的杀气,而且还是冲着他来的。嗤嗤忽然间,一阵阵摩托车加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聂凡冲了过来。接着,十几辆超重摩托车,带着一路烟尘,向聂凡飞驰而来,不到半途,黑色手套紧握着雪亮的短刀,刺眼的刀芒不停闪向聂凡的双眼。聂凡双眼微眯,眼神里闪过道道寒意。哧~一道道炫眼的漂移在聂凡眼前驰过,刺眼的刀光不断闪他的脸上。“白从敬做的好,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他!”在不远处的一个大巴里,陈姓夫妻加上白从敬坐在大巴里,目光充满恨意的看着聂凡,又满是快意的看着那群手持短刀的摩托车手。嗤~嗤~摩托车不断的喷吐着黑烟,在聂凡周围转着圈,短刀的寒意越来越重。“杀!”混合着摩托车的嗤嗤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十几辆摩托车,手持短刀,从聂凡前前后后,同时的向聂凡冲来。聂凡始终站着没有动,神色平静的立在那里,发绪轻轻扬起。短刀闪烁着明亮的寒芒,快如闪电,齐齐向聂凡身上砍来。砍腿,砍腰,砍脖子,看胸,砍脚,砍脑袋,短刀几乎是密不透风,同一时间到达根本不容聂凡躲避,要一举将他砍成肉块!就在短刀飞速要近身的时候,聂凡身形蓦然间跃起,同时细小不可见的银针如剑雨般向四周飞去。带着头盔,看不清脸色的车手们,忽然间双眼大睁,额头上突然间冒出一滴血珠来。聂凡还没有落下,疾驰的摩托车忽然间失控,倒地平滑的在地上横扫而过。聂凡踩着一辆车头,身形快速无比,飞速向对面的一辆大巴冲去。“啊……”中年妇女看着冲过来的聂凡大惊失色的喊了起来。她那英俊的老公脸色也一变,满脸惊慌,却强忍着没动。白从敬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慌乱,但转眼间就冷静下来,神色平静的看着已经站在他们身边,大巴座椅中间的聂凡。“是你们?”聂凡看着三人有些意外。他只是感觉到一走入这里就被这辆大巴里的人窥视,却没想到会是这三人。“你,你要干什么?”中年妇人看着聂凡,浑身发抖的惊慌失措。他丈夫看着聂凡,脸色发青,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满眼紧张的看着聂凡。聂凡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斯文眼镜男身上。他自然还记得百草园前,那从容不迫好似置身事外的斯文医生。此刻的他与之前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但聂凡却看得出,此刻他的尽管表面平静,但脸上的细微表情好似泄露了他强压着的恨意,眼神里的愤怒也没有完全隐藏。“这些人是你找来的?”聂凡看向白从敬道。“不是。”白从敬自然看到了窗外那些‘职业’杀手已经倒地不起,语气平静道。“为什么?”聂凡自然不信,道。他不知道因为随手救了那位陈总,而间接的让眼前的三人都有了牢狱之灾。在他想来,以他现在的‘身价’,举报他才是最有价值的行为。“我说了,不是我。”白从敬看着聂凡道。眼神没有一丝慌乱,神色真的平静下来。“你说。”聂凡手指一弹,射向了那英俊的中年人。被射中的中年人,猛然双眼大睁,脸色一变,粒大的汗珠从他脸上出现,沿着脸颊,不断落下。这种痛苦刻骨铭心,但转瞬间他身体又一凉,那种蚀骨感觉飞速消失,但是残余的感觉还是令他心惊肉跳,大口喘气,他看着聂凡,不假思索道“我说我说,是白从敬,他恨你让他坐牢,那些人都是他找的……”“陈大元……”中年妇女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指着英俊男子大声尖叫起来。但她没叫完,聂凡就一根银针射了过去。聂凡转头看向白从敬,只见他眼神里慌乱一闪,但旋即就平静下来,神色从容的看着聂凡。“你应该知道我会杀你吧?”聂凡看着白从敬微带好奇道。“知道。”白从敬神色没有一丝变化,用手抬了抬鼻梁间的金丝眼镜,看着聂凡道:“但我肯定你不敢杀我。”“原因?”“我当时是被警察部长亲自带走,最高检亲自起诉,最高院亲自判,当时两院院长亲临现场,判了终身监禁,可以算是半个世纪第一人了。但我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你就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白从敬看着聂凡,眼神里露出一丝自傲。“看来你知道我的事并不多。”聂凡看着白从敬微微一笑道。聂树堂是一个副部级都被他杀了,何况眼前的一个逃犯。聂凡刚说完白从敬就脸色一变,他是个医生,对人的表情最是了解,他从聂凡平静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机!“聂凡,你不能杀……”白从敬张嘴就大喊。噗冰冷的银芒一闪,短小的银针瞬间没入他的眉心。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大睁,满是骇然不信,脸上还带着惊慌,身体不自觉的缓缓向后倒去。“啊……杀人了,杀……”白从敬倒下,大巴里静了几秒钟,忽然间那中年妇女大声尖叫起来。但瞬间戛然而止,两根银芒同时射入了中年妇女与他的丈夫陈大元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