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借刀嫁祸来到岱宗坊,聂凡一群人立即就被王琦安排进了一家三星酒店。虽然是三星的,但各种服务设施却一点都不差,没有一个人抱怨,都有说有笑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聂凡被安排进了靠东的一间房内,不像那些游客在房间里兴奋的回忆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打开电脑急急的向着那一头做着汇报。聂凡盘坐在床上,闭目,凝视,敛息,静静的打坐修炼。他刚刚突破练气一层,短时间很难突破到第二层,不过他没有丝毫放松,该修炼的时候绝不分神。就在他入定没有多久,王琦伸着头,左看右顾,小心翼翼的向聂凡房间走来。她走到聂凡门前,大眼睛又颇为心虚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又转头看向聂凡的门房,大眼睛眨动着,好似心里有什么犹豫难决一般,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敲门,一个手指放在嘴里,上下两颗门牙磨咬着指甲。直过了许久,王琦抬头长长呼了口气,过了一阵又低头看向眼前的门,轻轻叹了口气,一脸颓丧的转身又离开了。“刘少,坐。”在农家小院内,杨枝非常客气的将刘浩请到一桌丰盛无比的桌前。刘浩阴沉着脸,在桌前坐下。他现在如果还不明白一些情况,那他就真是白痴了。杨枝见刘浩坐下,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来,在他边上坐下来,给刘浩倒了杯酒,端起来道:“这一杯酒是我向刘少赔罪的!”说完,就一饮而尽。刘浩脸上森冷无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看着杨枝。他如何会不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杨枝先前毫不顾忌的捆了自己,现在又殷勤赔罪,肯定是有什么事需要他了!杨枝装作没看到刘浩脸上的冷笑,一脸热情道:“刘少,先前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来自南方,恐怕还没听过聂凡的名头吧?”刘浩依然冷着脸,目光闪烁的盯着杨枝。他心里愤恨难平,想他刘大少,什么时候被人绑过!何况先前两人还是盟友,什么刀子捅人最痛,就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后下刀!刘浩眼神闪过着怨毒之色,已经在想着如何报复杨枝了。杨枝何等聪明的人,如何看不出刘浩在想什么。但他脸上越发热情,看着刘浩道:“刘少没听过聂凡是正常的。怎么说呢,聂凡是京城聂家的大少。聂凡的父亲就是北电集团的创始人,后来聂凡父亲突然死亡,聂家那些叔伯就想吞下东电。结果,聂凡与他弟弟聂成合演了个双簧,骗了聂家所有人。”杨枝说的很快,他见刘浩神色似不感兴趣,接着道:“聂凡的父亲实际上将北电传给了聂成,结果聂凡做出一副传给他的模样,聂家在他身上浪费了好几年结果一无所获。等聂家人醒悟过来的时候,聂凡突然动手,不但杀了聂家家主的亲信保安队长,更是直接单枪匹马的杀上聂家,杀了他的亲叔叔,聂家家主,副部级的聂树堂。”刘浩本来阴沉的脸色直接给愣住了,这活生生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废柴大少的逆袭记。不过旋即刘浩就身体一颤,能单枪匹马的闯一个副部级家里,杀了家主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如果当时聂凡真的被他激怒了,他能比得过一个副部级大员吗?他忽然觉得有些冷,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蠢货!杨枝心里暗道,嘴里却继续:“聂凡在京城杀了不少人,现在京城很多人都在追杀他……”“刘少,这是第二杯!”杨枝说到这里却不再说,而是端起了第二杯酒。刘浩看着杨枝,心里有些慌乱,放下脖子上的手,尽管对杨枝绑他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解,但心里的怨恨却渐渐放了下来,看向杨枝的脸色也不再那么阴沉。“刘少,第三杯。”杨枝看上去诚意十足,第三杯酒也一饮而尽。刘浩看着杨枝,眉头皱起。他自然不会被杨枝的三杯酒就冰释前嫌,他心里不断的盘算着,杨枝对他比之前还要热情,究竟是什么目的。“杨少客气。”刘浩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端起一杯酒沉着气看着杨枝道。“哈哈,刘少不生气就好,我二叔今天休息,明天替刘少引荐。”杨枝哈哈一笑,端着酒杯与刘浩碰了一下。一个早有计划,一个心有盘算,两人面和心不合,两个多小时尽欢的喝酒吃菜。“刘少慢走。”醉眼朦胧的杨枝,将步伐不稳的刘浩送出了农家小院。待刘浩坐上出租车,满脸通红的杨枝,立时直起腰,一脸酒气的他,神色却无比冷静的转身向院子走去。咚咚咚杨枝刚刚走几步,院子忽然响起浑厚沉闷的钟声。“十二点了?”听着钟声,杨枝抬头向院子面露诧异道。他边走边嘴角露出笑意,自语道:“借刀杀人,嫁祸给刘浩。真是完美……”他还没说完,忽然眉头一皱,肚子忽然绞痛了一下。‘吃坏什么东西了?’杨枝心里暗道,却也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去。但刚走一步,他脸色忽然一变,接着闷哼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腹内好似有无数把刀在割一般,疼的他近乎窒息,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杨枝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头上一滴滴大大的冷汗珠出现,沿着他的脸颊飞速落下,转眼间就湿透了前襟。腹部的绞痛让杨枝无法呼吸,但却不止腹部,他直觉一股阴冷至极寒意忽然间从他腹部蔓延,直接侵入骨髓,他瞬间浑身一颤,骨头都好似在被抽髓一般,痛的他双眼大睁,脸角肌肉直接抽筋到僵硬!随即,他的五脏六腑好似纠结在一起一般,本来就快窒息的杨枝,瞬间好似要断气一般,整张脸变的苍白无比。“聂凡,聂凡……”杨枝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痛入骨髓,但脑子还清楚,他很快就想到了聂凡,想起了聂凡射入他体内的那道冷气。杨枝躺在地上,全身抽搐,脸色苍白无比,偏偏一句话都喊不出,更是想昏都昏不过去,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着这些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