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是您的酒菜,请慢用!”“嗯,多谢了!”眼见酒菜到,梁晓山便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了起来,他先前可是饿了很久了,如今哪里还等得了啊。看他那模样,林云仅是笑笑,便小酌了起来,不时还给小丫头夹些兽肉小菜,直乐得丫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啊,好一个风流小贼,捉弄了我小妹,居然还不开溜,还在这里大吃大喝,我是说你胆大包天呢,还是说你愚蠢呢?”正吃着,门外便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接着,在林云淡笑间,一大群人蜂拥进入了客栈,一下子便把客栈大门给堵住了。人前,之前的红衣少女正满脸怒火地看着林云,她身旁是一个三十上下的青年。此人面容憔悴,身形颇瘦,同样一头血红的长发,面容轮廓与红衣少女有几分相似,倒是有些英俊,但那眸子之中,却尽是沧桑,想来有些故事。“哥哥,就是这个恶棍!你要为我作主!”见到林云,少女就忍不住大声喝骂。闻言,青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朝林云不温不火地问到:“兄台好心性,不过看起来很面生啊,不知兄台哪里人士?”喝了一口小酒,林云淡然一笑,坦然说到:“无根无据,我从天上来。”“你……”少女又是一阵气怒,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青年给制止了。只见青年露出一脸戏谑,找到一木椅坐了下来,道:“哈哈哈……真是天下奇闻,不知兄台所说的天是哪个天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闻言,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转瞬即逝,接着开口道:“不告诉我也无妨,在下罗修英,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不才,天才是也!”林云这话一出,顿时僵住了青年脸上的笑容,只觉尴尬无比。这下子,少女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开口喊到:“哥哥,他就是个混蛋,你还和他谈什么啊,直接打得他满地找牙,然后好好收拾他一顿,哼!”“哎!我说小美人,咱们才分离一个时辰不到,你就想我想得失去理智了,莫非留我不成,想要用强?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咱们只能说是有缘无份了,不过……”“闭嘴!”“闭嘴!”这兄妹俩几乎同时出声,打断了林云的话语。这下子就连青年都没法维持脸上的淡然了,实在林云这嘴巴太能胡诌,让他越听越不是味。岂知,林云这厮居然露出满脸惊讶,语气极其不可置信地说到:“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接下来要说什么吗?要知道这关系着你将来的幸福。”“啊……你这混蛋,谁说我喜欢你了,谁说我想你了,你不要在做梦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喜欢上你的,你给我住嘴!”少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声的,吼完却已经流出了委屈的泪水。林云惊愕,摇头道:“没意思,走吧,别来烦我,惹恼了我,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哼!阁下好大的口气啊,我倒想领教领教!”“那出招啊!”“你……好胆,死来……”轰……这青年当即暴起,直杀了过来。一时桌椅破碎,地板咋开,居然造成了轰鸣。那气势竟是五行巅峰,似乎快要踏入六合尊的境界了。“嗯哼?五行九境巅峰,不错,不过也是一句话的事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心有悲戚,因何而动戈!”忽现七彩一缕,青年居然突兀地停下了,直接丢弃了手中武器,双手合十,闭目盘坐了下来,愣是露出了满脸苦痛,泪水如雨而出,顿时惊住了所有人。此时,少女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这眼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居然一句话就让自己一直崇拜的哥哥乖乖放下了武器,居然让他哭他就哭。这种手段是何等诡异,又是何等可怕。“哎!何必呢?何必呢?连自己都无法战胜,何来战胜敌人,起来吧!念你们还有善心,便饶了你们。”闻言,青年当即睁眼。他满是复杂地看向了林云,嘴唇一阵蠕动,半响之后才沙哑问到:“这是什么力量?”“这是你的力量!凡人的力量!”青年不明所以,以为是林云又戏耍自己,当即一脸苦涩,道:“唉!我输了!”“嘿嘿!不用灰心,我手下败将之中,你是最好的了,以前,那些人要么被废,要么精神失常,你却是完好无损,知足吧!罗修英!”“呵呵……”青年满脸自嘲,再道:“我是该兴还是该悲?我罗修英居然有一天会被人如此比较,哈哈哈……”“你爱信不信,滚吧!不要妨碍我吃饭。”闻言,罗修英满脸落寞,拾起自己的武器,带着人缓缓离去了。“哥哥,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小妹,别闹了,天才兄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你我现在已经丧命,走吧,回去好好修炼,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罗修英总算被对手上了一课。”“哼!死混蛋,你等着!”少女临走时恶狠狠地看了林云一眼,一跺脚也离开了。林云淡然一笑,若无所觉。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注定就是过客,他林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理会,他的事情还多得很呢,已经够他烦的了。夜晚,为阿蛮擦拭完身体后,林云来到了屋顶,凝望着天空,陷入了怔神。自己历尽千辛,终于来到了大夏王朝,但按照小丫头的述说,前往混沌秘境还需很遥远的距离。据她所说,东来城距离东云都有十万里,已经是大夏王朝最东之地,而林云就算竭尽全力飞行,不休不眠也要飞个十天半月。而且,大夏境内,高手如云,他如此明目张胆的飞行,绝对会招来他人的觊觎,是非常危险的举动,所以,他窃以为是不能这么干的。这飞天蝠翼显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财不外露的道理林云还是懂的。所以,如此遥远的距离,自己恐怕只能徒步而去了。一想到这里,林云就莫名哀叹,回家的时日似乎又漫长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