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卓不凡实在是受够了出门就打车的的日子，这更坚定了他买车的想法，没车实在太不方便。坐上车，卓不凡就直奔宝马4S店。倒不是卓不凡在乎什么面子，而是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到哪儿都通用。不该将就的事情，卓不凡从来不会将就，既然决定买车，那就要买个差不多的。要知道，对卓不凡这种人来说，一辆好车关键时候可是能救命的。而且，金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他从来不会纠结什么贵什么便宜，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弄到大笔的钱。要不是手里现在只有几十万，以前的钱又不愿轻易动用，卓某人连宝马都不会考虑。尧州这样的四线城市，民众消费能力有限，虽然也有宝马4S店，但只有一家，在南机场方向，距离宣哲昨天软禁宣伟民的别墅区并不远。十五分钟后，卓不凡到了4S店外面，付了车钱打发走出租车，就点了根烟，提着箱子悠然走了进去。虽然面积跟大城市的4S店不能比，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那些穿着笔挺西装的女销售时尚靓丽，吸引着卓某人的眼球。“诚宝4S店，欢迎您的光临。”门口的女销售向卓不凡微微躬身。女孩应该大学刚毕业，高挑的身材，清爽的淡妆，随着欠身的动作，脑后马尾轻轻晃动，青春逼人。她露齿一笑：“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想看什么车？”没等卓不凡开口，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销售就尖声叫道：“把你的烟掐了，这是你抽烟的地方吗？”说着，她满脸嫌弃的瞥了卓不凡一眼：“你们这些穷人，就是没素质。”平时来这里看车买车的，哪个不是浑身名牌？卓不凡身上的运动服在这个女销售眼里，只是比地摊货强那么一点，自动被她归入了穷人行列。教训一个穷人，她自然不用客气。卓不凡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烟头屈指弹出门外。在人家禁烟区抽烟，确实是他不对，虽然女销售的态度很不友好，他也忍了。马尾女孩儿看了趾高气扬的浓妆女子一眼，轻声道：“这样跟客人说话不太合适吧？”“客人？”浓妆女子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的道：“你看他像买得起宝马的人吗？”“你都来了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跟你说的销售最重要的专业素质是什么？是眼色！”浓妆女子朝马尾女孩逼近两步，气势汹汹：“每天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穷人身上，你的指标什么时候能完成？月底实习期到了，卷铺盖走人吧。”马尾女孩抿了抿嘴唇，有些倔强的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来买车的……”“还敢顶嘴？你看看他身上的衣服，运动鞋安踏的，运动服没牌子，开宝马的人会穿这么没档次的衣服？”浓妆女子指着卓不凡，满脸的自以为是：“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就是想混进来拍两段小视频，好发到朋友圈去装逼。”卓不凡好整以暇的看着浓妆女子在那里表演，并没有急着打断。“阿星，做得不对，就要谦虚学习，阿敏难道说的不对？赶紧去给我倒杯咖啡，不要在那些无所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卓不凡循声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胸牌上显示，他是这里的经理钱亮。那货窝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茶水糕点，身边左右簇拥着几个靓丽女销售，那做派活像旧社会的地主老爷。马尾女孩面上闪过一丝厌恶：“钱经理，来店里的就是客人，你们不应该以貌取人。”钱亮冷笑：“小丫头片子，倒教训起我来了？让你给我倒杯咖啡都推三阻四，月底要是一辆车都卖不出去，马上给我滚蛋。”旁边一个美女身体都快贴到钱亮身上去了，娇滴滴的道：“当初就不应该召她进来。”钱亮没好气的道：“要不是老板答应接受师范大学的实习生，这种没眼色的，我早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了。”卓不凡看向倔强的马尾女孩，笑眯眯的道：“你真要为我这个穷人服务？”马尾女孩儿微微欠身：“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卓不凡指了指旁边的宝马五系试驾车：“去把钥匙拿来，我试试车。”马尾女孩儿点了点头，就准备去拿钥匙。浓妆女子拦住马尾女孩的去路，尖声道：“不准给他试。”虽然卓不凡并不在意别人往他头上扣“穷人”标签，但是也被4S点这帮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弄得有些冒火。闻言，他眼睛眯了眯，幽然道：“试驾车不让试？”钱亮也走了过来，冷笑道：“试驾车当然是给客人试的，但不是给你这种穷逼试的。”浓妆女子闻言附和：“就是，你这种穷人，估计长这么大都没有开过宝马，试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卓不凡冷哼道：“今天这车，我还非试不可了，再罗里吧嗦，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从这里扔出去？”浓妆女子冷笑：“穷人就是穷人，一点素质都没有。”“我倒要看看谁把谁扔出去。”钱亮冷哼了声，喊道：“保安，把这个捣乱的穷逼给我扔出去。”“叫你妹的保安。”卓某人说着，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钱亮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钱亮单薄的身体，怎么经受得起卓某人的耳光，直接被扇翻在地，懵逼了。旁边的那些女销售，顿时一片尖叫。几个保安见状忙往上冲。“干什么？”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卓不凡耳朵动了动，听出竟然是高铁山的声音。钱亮和浓妆女子等人顿时像看到了救星，纷纷叫道：“老板……老板，他进来捣乱，还打人……”卓不凡这才明白，原来这家店也是高铁山的。高铁山沉声喝问：“怎么回事？”由于卓不凡此时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高铁山没有认出卓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