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和林月遥凌晨才回到家,甜甜已经睡了,翁玄明正坐在沙发上打盹儿。听到关门的声音,翁玄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迎上前问道:“怎么样了?你吗呢?”林月遥道:“我妈留下照顾我外公了。”“你外公?”翁玄明诧异道:“你妈不是孤儿吗?”“呃……”一时间,林月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苦笑道:“这件事真是一言难尽,今天新闻里需要血液的那位何崇义老先生就是我的外公。”翁玄明满脸疑惑,不过也没有再多问,开口道:“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赶紧休息吧。”说完,他就告辞离开了。林月遥上前抱住卓不凡的腰。“有你真好。”她呢喃一声,凑头送上香吻。卓某人的大手顺势从林月遥的腰上滑了下去。他刚揽着林月遥的纤腰挪步到沙发边上,里面卧室就传来甜甜带着哭音的喊叫声:“妈妈……外婆……”卓不凡在林月遥腰上捏了捏,柔声道:“进去陪甜甜睡觉吧。”这两天她每次都做好准备把自己彻底交给卓不凡,偏偏每次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林月遥也很无奈。她凑头又在卓不凡脸上吻了一下,歉然道:“你也早点休息。”卓不凡指了指旁边茶几上的大堆药材:“我得把生肌膏调制出来,明天一早还要给你外公送去。”林月遥心里更是感动,看向卓不凡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柔情。相识以来,卓不凡一直在为她付出,而她却很少能为卓不凡做什么。卓不凡自然看得出来女人目光中的歉意,他搂着林月遥动人的腰肢,把她推到卧室门口:“不要胡思乱想,赶紧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去你外公家呢。”林月遥轻轻“嗯”了声,又抱了抱卓不凡,这才进去。卓不凡回到客厅,调制好生肌膏,头顶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四点。卓不凡也没再上床休息,到院里抽了根烟,然后拿出翁玄明留下的神像,吸收里面澎湃的香火愿力。天刚蒙蒙亮,林月遥就起床准备早餐。卓不凡尽管一夜没睡,却仍是神采奕奕。修为到了他这种水平,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别说只是一晚上没睡,就是一礼拜不睡,他也照样顶得住。卓不凡带着甜甜洗漱完换了衣服,林月遥的早餐也准备妥当,一锅小米粥两样小菜,外加几个馒头,清淡爽口。吃过早饭,卓不凡和林月遥就带着甜甜赶往何崇义家。何家这种小家族,放到小地方实力还算可以,但在号称华国经济中心的东都根本排不上号。东都市区寸土寸金,何家虽然也购置了房产,但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公寓,由何崇义的儿孙们占据。何崇义一直住在何家老宅。老宅在城外的西盘山,距离市区足有五十公里。何家经过好几代的努力,在西盘山上修建了大片宅院,装饰的古色古香,很是气派。不止是何家,很多家族都在风景秀丽的西盘山修建了宅院。卓不凡和林月遥带着甜甜走进何崇义居住的院子,看到闫春丽正面色阴沉的在院子里教训两只乱撒尿的小狗。两只小狗耷拉着脑袋,活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看着闫春丽狰狞的脸色,甜甜忙把头埋进卓不凡怀里,轻声道:“爸爸,我怕。”卓不凡摸了摸甜甜的头:“爸爸在,不怕。”闫春丽冷眼看向卓不凡,恶狠狠的道:“小子,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今天清早醒来,从何秋景口中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她都惊呆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她总觉得一切都跟卓不凡脱不了干系。卓不凡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抱着甜甜往屋里走去。闫春丽追了上来,厉声道:“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看到卓不凡走到房间门口,闫春丽闪身挡住门,咬牙道:“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进去。”卓不凡脚下一顿,直接又对闫春丽施展了摄魂大法。目光短暂的迷惘过后,闫春丽机械的点头道:“来了?快里面坐。”说完,她就转身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开始发呆,像是一尊木偶。卓不凡抱着甜甜进了门,何秋月正好从里间卧室出来,忙问道:“小卓,可以给你外公治伤了吗?”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完全接受了卓不凡女婿的身份。卓不凡扬了扬手里的药盒,笑道:“可以了,药膏我已经调制妥了。”“好,你们跟我进来。”何秋月忙带着卓不凡三人进了何崇义的卧室。一进门,何秋月就向甜甜道:“甜甜,叫太姥爷。”“太姥爷。”甜甜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真乖。”何崇义笑了笑,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向甜甜:“拿着,这是太姥爷给你的压岁钱。”说完,他向旁边的林月遥嘱咐道:“密码是六个一。”林月遥忙摆手道:“外公,不用给她钱。”何崇义佯怒道:“不要推辞,我是孩子太姥爷,给孩子包点压岁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卓不凡道:“外公一片心意,月遥就收下吧。”林月遥这才让甜甜把银行卡收下。卓不凡上前在床边坐下,开口道:“我给你敷上药,伤口用不了几天就好了。”何崇义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外婆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刚刚外面的情景,他都透过窗户看到了。以他的阅历,再结合从儿女口中听到的昨天的事情,自然不难猜出卓不凡催眠了闫春丽。卓不凡笑道:“没事,她累了,让她休息会儿。”何崇义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的卓不凡,他很欣慰。他知道,有卓不凡在,以后何秋月和林月遥什么都不用担心。卓不凡把生肌膏涂抹在何崇义的伤口上,何崇义马上就感觉伤口的痛痒消失了。卓不凡起身道:“可以下床活动了,只要动作不是太剧烈,伤口不会裂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