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刚走出小巷，卓不凡就接到了史永恒的电话。卓不凡把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史永恒爽朗的声音：“卓大哥，有人买了水军，在网上大量散布和转发泰源凉茶中毒的事情。”“还真是处心积虑啊，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卓不凡冷哼了声，问道：“你能查出这些水军是谁在控制吗？”“当然能。”史永恒笑道：“我平时没事也做这行挣点外快，圈里有些名气的我都认识，我刚刚查了，这次散布消息的都是泰源那边一个水军头子手下的人。”卓不凡问道：“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在哪儿？”史永恒道：“我可以锁定他的IP地址，然后查出他的位置。”卓不凡道：“好，你尽快找出他的位置，给我发过来。”“好嘞。”史永恒应了声，挂断了电话。卓不凡直接拨通了上官雷的电话，干脆的道：“我在西山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后面的巷口，你马上过来接我。”在泰源地界上，有上官雷这个地头蛇在身边，做事肯定会方便很多。十五分钟后，上官雷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凯迪拉克出现在巷口。卓不凡和大金牙上了车，上官雷咧嘴笑道：“大金牙，今晚要不要给你安排安排？”“安排也得等大哥的正事儿办完再说。”大金牙撇嘴道：“我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吗？”上官雷这才知道，卓不凡叫他过来是有正事要做，忙问道：“凡哥，出什么事情了？”卓不凡把凉茶厂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上官雷骂道：“妈的，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找出幕后主使，我非拧掉他的脑袋不可。”这时，史永恒用微信把水军负责人的位置发了过来。卓不凡把位置转发给上官雷，吩咐道：“这是水军负责人的位置，你派人去解决一下。”上官雷应道：“交给我，凡哥尽管放心。”给手下人安排下去，上官雷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卓不凡道：“去找野玫瑰酒吧的老板。”上官雷道：“杨老黑啊。”大金牙道：“你认识？”上官雷道：“泰源开夜场的，哪个我不认识？”大金牙笑道：“那倒是省事儿了。”当下，三人便驱车离开。上官雷直接开车带着卓不凡和大金牙到了北郊一家屠宰场外面。车停下，歪倒在座椅上酣然大睡的大金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外面，皱眉道：“不是去野玫瑰酒吧吗？”上官雷道：“酒吧晚上才营业，白天没人，这家屠宰场是杨老黑发迹的地方，他白天都呆在这里。”说着话，三人下了车，往屠宰场里面走去。还没进去，浓郁的血腥味就传了出来，再配合着凄惨的猪叫声，若非三人都是见惯了血腥的，恐怕要直接吓得腿软了。一进门，一个提着剔骨刀的年轻人就拦了上来，皱眉问道：“你们干什么的？”他身上的围裙，已经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官雷上前两步，开口道：“我是上官雷，找杨老黑有点事。”“你先等等。”年轻人道了句，就转身往里面去了。大金牙咧嘴道：“直接闯进去找人就得了，装什么斯文人，麻球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上官雷没好气的道：“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吗？要是把杨老黑吓跑了，你到哪儿去找人？”大金牙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怂？老子出手，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上官雷嘿嘿笑道：“大金牙，你大爷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听到这话，卓某人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捂着嘴不住咳嗽。大金牙满脑门子的黑线：“你特么把话说清楚，老子可从来没对你怎么样啊，老子没那个爱好。”“老子也没那个爱好。”上官雷这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叫道：“让老子给你安排女演员的时候，一口一个雷哥的叫着，玩完了就开始跟老子耍横了？以后还想不想约女明星了？”听到这话，大金牙顿时就怂了，忙陪着笑道：“雷哥雷哥，您是我亲哥，我知道错了。”这时，那个提着剔骨刀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斜眼向三人招手道：“黑哥让你们进去。”三人跟着那个男子进了门，眼前是一个足有五百平米的屠宰间，腥臭味更加浓郁。很多穿着围裙的大汉正拿着剔骨刀对付面前的整猪。在他们娴熟的刀法下，一条条整猪迅速被块块分离。三人进了门，那些持刀的大汉纷纷朝他们看了过来，各个凶神恶煞。这场面，要是换了胆小一些的人，恐怕要直接吓得腿软了。角落里放着一张老式的可以折叠的圆形餐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坐在桌旁打火锅。那汉子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理着板寸，额头上还有一道两寸多长的狰狞疤痕，脖子上挂着一个粗大的金链子。上官雷朝那汉子偏了偏头，向卓不凡道：“凡哥，他就是杨老黑。”看着杨老黑脖子上的金链子，大金牙下意识摸了摸他脖子上那根昨天在中州市抢来的金链子，嘟囔道：“大爷的，竟然比老子的链子大一圈儿。”听到这话，卓不凡嘴角顿时狠狠一抽。他知道，大金牙这货又惦记上杨老黑的金链子了，估计杨老黑的金链子今天是保不住了。三人走到餐桌前，看到那货桌上摆的全都是肉，什么肥肉瘦肉五花肉，另外还有猪下水、猪肝、猪血、猪大骨，总之就是没有一样素的。杨老黑抓起手边的酒杯，仰脖把酒抛入嘴里，然后又夹了一大筷子煮好的肉，蘸着碗里的芝麻酱塞进嘴里大嚼，连头都没有抬。大金牙向上官雷咧嘴道：“看来你在泰源的行情也不怎么样嘛，人家都不待得搭理你。”上官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沉声道：“杨老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跟我摆什么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