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公里多点儿的路,可是纪梵兮和纪教授却走了足足十五分钟。全都是上山的路这当然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父女俩很有默契的给汤焱留足了时间。父女俩走到挖掘现场之后,看到被扔在路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的三个工人,而且是以那么奇怪的姿势排成一排,不禁对汤焱的恶趣味由衷的感到无语。更可怕的是他们俩尚未走近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三个工人的对话,他们虽然浑身动弹不得,但是汤焱下去后他们就发现其实他们是可以说话的。也曾经试图高声喊叫引起下边陵墓里的袁俊和段队长的注意,可是这显然是没什么可能的,他们的声音被山体有效的阻隔,根本就无法进入那条通道之中。再然后,这三个人就开始进入喋喋不休的相互埋怨的之中,一开始还只是分别责怪其他两人怎么连一个大活人走过来了都没发现,另两个当然就也骂他眼睛瞎了,于是三个人就进入了罗圈的责怪之中。这还算好,比较诡异的是三个人不断的互骂着,可是身体却紧紧的贴在一起,中间的那个家伙最可怜,属于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就像是一个夹心饼干一样难受。三人相互指责的时候情绪都比较激动,虽然身体是动弹不得,但是偶尔还是能挣吧出一点儿小小的摩擦的。在这样的摩擦之下,中间的那个家伙竟然可耻的硬了……他一硬,前边的那个顿时就有了反应,没有人会在自己菊花几乎不保的状况下没有反应。毕竟没有这样的经验,那人一时间也没咂出味儿来,可是不大会儿就察觉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大怒不已。大怒的结果当然是破口大骂,只是他实在缺乏这种经验,也只能根据自己以往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台词来进行斥骂。于是,骂出来的就是臭流氓啊不要脸之类的怨女台词,就好像他是个小姑娘被人非礼了一般。中间那个人也是羞愤不已,而最后的那个人却是不明所以,浑然不知道第一个人为啥会骂出臭流氓不要脸这样的奇葩台词。中间的人急于辩解,于是决定栽赃最后的那个人,便道:“妈|的挤得这么紧,老子能怎么办?你以为老子喜欢这样么?麻痹你不知道老子背后也被他用那杆枪顶着啊?”原本不明白第一个人为何会骂出奇葩台词的最后那个人,听到这话也终于明白了,惊愕那人为何会硬的同时,也为那人竟然诬陷他的无耻而深深的恼怒。他当然要选择说出实情:“麻痹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老子对男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啊,真是没想到,你个蠢货居然是个同姓恋,麻痹跟男人贴在一起居然还能硬起来!老子可是始终保持软绵绵的状态,你不要诬陷老子!”“你放屁,你要是软绵绵的,现在顶在老子菊花上的东西是什么?你个臭不要脸的,这根本就是人类正常的反应,被挤得这么紧,怎么可能不硬呢?你以为老子想硬啊,这个孙子长的这么丑,别说老子根本就不是同姓恋,就算是,对他也不会有半点兴趣的!”毫无疑问,这显然引发了一场恶战,三个人原本相互指责其他两人没能看到汤焱竟然被汤焱搞得他们动弹不得的话题,直接就转移成了相互指责栽赃对方是GAY的奇葩话题。话是越骂越难听,三人都使出浑身解数,一个是要证明后边两个都是同姓恋,让他们俩正好凑成一对去搞基,另一个是要证明这是人类正常的反应,而他并不是同姓恋,只是在这种程度的挤压之下一定会发生变化,而最后一个则是要证明自己还是软趴趴的,根本没有硬,完全是中间那个不要脸的贱货蓄意诬赖……第一个人当然是说的理直气壮,他是毫无过错的一方,而中间的那个家伙明显底气有些不足,他的确就是在诬赖最后一个人。而最后那个则是委屈到想杀人的地步,如果他现在能动弹,他一定会拉下自己的裤子来证明自己是软的,并且掏出刀子直接把中间那货的那根东西切下来以泄私愤。只是,骂了一会儿之后,这种状况悄然的发生了变化。第一个人问心无愧当然是越骂越勇,各种脏话层出不穷,已经发展到用段子来骂人的地步,基本上是穷尽他毕生所学骂个不停。而最后那个家伙,则是骂着哭诉着,却逐渐有些底气不足了,因为他发现在三人频繁的使用“鸡|巴”“艹逼”这样的字眼之后,他竟然真的逐渐产生了反应,下边那原本软趴趴的东西一点点的硬了起来。这个发现,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乃至自卑当中,他不断的命令着那该死的不听话的玩意儿赶紧软下去,可是他越是如此,那玩意儿就越是硬的厉害,在这种状况下,他其实唯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闭上嘴努力的清空大脑,那东西也就自然软了。可是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心理暗示,依旧在不断的抱怨着中间那人不老实,耳朵里自然也全都是前边那两人的各种逼啊吊的话语,心理暗示更加强烈了。终于,他的硬度达到了让前边那人明显感觉到的程度,在察觉到这种变化之后,原本底气不足的中间的那个家伙,顿时横生出许多勇气来,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这就是人类最正常的反应,无论男女,只要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都会产生这样的变化。毫无疑问,他诉说的就更加慷慨激昂,而且义愤不已,甚至逐渐的,情绪被代入成了好像他真的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可谓是声泪俱下控诉最后那人说谎成姓。而在最后那人越发的胆怯和心虚之下,他也真的就升华了。当然,在声泪俱下的控诉过程之中,中间那人也有隐约的担忧,因为他竟然在前边顶着别人的菊花而后边自己的菊花被人顶住的同时,身体产生了些微的快感,甚至希望身后那人能顶得再深入一些,也希望自己能够往前再顶顶……“难道老子真有同姓恋的倾向?”那人有点儿没把握了。就是在他们骂的正激烈的时候,纪教授和纪梵兮走了过来,听到这三人的污言秽语,实在难以卒忍,同时又深深的被汤焱的恶趣味所折服。纪教授是个正经人,哪里听过这些露骨的话语?纪梵兮虽然颇有些豪放,但是也是个正经姑娘,大学毕业了还是个雏儿,这年头已经很稀罕了。遇到这种事儿,自然也是面红耳赤。父女俩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也顾不上斯文人的形象了,走过去冲着那三人就是一通脚踹,大声斥骂他们让他们赶紧闭嘴!那三人其实也就是没想到还能有人上来,有人来了他们当然也就不骂了,不用纪教授和纪梵兮踹他们,他们也不会继续。闭嘴之后,他们又开始齐声请求纪梵兮和纪教授帮助他们恢复行动能力,可是这对父女又怎么可能答应。其实即便他们答应,他们也不会明白这仨人为何动不了。顺着架子,父女俩也进入了陵墓的通道之中,走了一会儿,就听到前方有人说话。放缓了脚步,纪教授分明听得清楚,那正是袁俊在逐字逐句的交待自己从前曾经偷盗过哪些古墓,而这次又是如何发现这里,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拿出古墓里的陪葬品,才会拖延到了现在。其实袁俊真的也挺倒霉的,他的盗墓多半都是出于兴趣,他本身不是一个对于金钱和文物很执着的人,更谈不上为生计所迫,完全就是一种为了继承自己祖上的绝技而刻苦练习的好孩子。在这座古墓之前,他虽然干过不少这样的勾当,但是基本上都是一些历史不过百余年的坟墓,最古老的一个也不过是清朝初期的,而且都是一些乡绅土豪的坟,哪遇到过这种真正的古墓啊?放假的时候,他就喜欢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凭借祖上传下来的粗浅的堪舆本领,他也的确能看出少许的风水。这座古墓的发现倒是一个意外,他当时看出这道山谷似乎隐约具有龙像,倒是也没想到有人真能把自己的陵墓建造在这山腹之中。真的只是见龙像心喜,于是玩了一次攀岩,却意外发现了这个山洞。凭他的知识体系,在找到了这个山洞之后,当然也就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个古墓,几番勘察,却依旧无法找到破解这个陵墓的有效手段,这才会把盗墓工具留在这里,却被汤焱发现了。听到袁俊的交待,纪教授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得意门生竟然会是这种人,袁俊自己解释说他只是为了兴趣,纪教授当然是无法相信的,从没听说有人的兴趣是盗墓。听着听着,纪教授就听不下去了,终于快步走了过去:“袁俊!你居然真的……”老头子气的直哆嗦,竟然都无法说出完整的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