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浪要做的事情与眼睛有关!他的手上已经有了充足的材料,有条件修炼织梦眼了,这可是一门非常强大的瞳术,练成之后,帮助不小。修炼织梦眼所需的材料主要有两种,一个是梦幻妖核,一个是魔心晶,他手上全都有了。他将种种材料取了出来,放在了面前。世上有的技能可以直接学习,还有的技能麻烦一点,需要消耗特定的材料才能学,织梦眼就是其一。范浪取出一本织梦眼的技能书,通过系统选择了学习,这本技能书是他之前在镇魔城顺手买下的,花了不少银子。【玩家有充足的材料储备,符合织梦眼的学习条件,开始修炼学习,预计结束时间95个小时。】系统提示过后,范浪的身体顿生异变,双眼冒出亮光,投射到身前的众多材料上。这些材料也冒起了光,就好像被丢到火炉中的矿石,被丝丝缕缕的炼化,形成发光的精华,飞入到范浪的双眼之中。这些材料都与迷惑内心有些关系,吸收到体内之后,引发了强烈的幻觉效果,导致范浪陷入了梦境当中。他的眼前移形换影,所在居住的军营不见了,换成了一片暮色中的农田,场景亦真亦幻,虚虚实实。这是学习技能所引发的异象,与负面状态的概念不同,无法免疫。这是掌握织梦眼的必备过程,要是把这个都免疫了,那还学什么?想要掌控梦境,必须深入梦境!现实中的范浪还在吸收材料,而他的精神却沉浸在了梦中,只能看到梦中的景象,连系统界面都呼唤不出来,除非他暂停学习,先从梦境中退出来。范浪没急着出去,决定先在梦境中逛一逛,他沿着农田往前走,嗅到了植物的清香,感受到了徐徐微风,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天色越来越暗,夕阳带着暮色沉沦到了地平面以下,只为天地交界处留下一抹血红。随着夕阳落下,梦境随之变化。半空中弥散的不再是清香,而是愈加浓郁的血腥味,微风变成了怪叫声连连的狂风,农田里的庄稼枯萎了,却从分支上长出了各种各样的器官与肢体,眼睛、心脏、手脚、头发……这些东西装点了枯萎的庄稼,汩汩的往外冒血。这画面实在惊悚!幻术能够制造各种各样的幻觉,在所有的幻觉当中,属恐怖类的幻觉对敌人的震慑力最强,最容易攻破敌人的精神防线。编织梦境,肯定是先从最重要的噩梦学起。范浪皱起眉头,从这片诡异的庄稼地穿行而过,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昏暗的楼梯,指引了接下来的道路,他顺着走了下去,楼梯通向浓郁的黑暗,不知道有多深。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仿佛永无尽头。轰隆。之前走过的楼梯轰然破碎,大大小小的石头从上方砸了下来,逼得范浪不得不加速向下奔跑,以免被碎石埋没。这一跑又是很久。突然,楼梯下面张开了一只血盆大口,足有几米之宽,张嘴等待着范浪自己送上门。上面是崩碎的楼梯,下面是吃人的巨口。范浪在这一瞬间冒出了冷汗。紧接着又是一个新的噩梦,无穷无尽,轮回不止。闯过整整十个梦境之后。“暂停学习!”范浪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强行终止了学习,噩梦随之破碎,现实中的他睁开了双眼。闯过这十个噩梦,比打十场战斗还要累。他的双眼停止了吸收材料,其中的光芒暗淡下来。“过去多久了?”范浪查看了一下系统界面,一下子傻眼了。闯过那十个梦境,他觉得用来很久的时间,可是系统中标注的时间仅仅过去了两分钟而已!两分钟就制造了那么多个噩梦!精神世界的时间流速跟现实是不同的,沉浸在梦境当中,一个念头就是南柯一梦。“噗,不行,必须得修改,这要是做九十几个小时的噩梦,还不把我逼疯了?”范浪暂停了学习,开始修改所需的时间,把时间压缩到了十二个小时。要是可能的话,他还想压缩的更低,可是修改很多次都失败了,这已经是数据库所能承受的极限时间,再少就会导致崩溃,超出运算规则。“十二小时也够我受的,慢慢熬吧。”范浪接受现实,再次点开学习,进入了无穷噩梦当中。现在是他自己进入噩梦,以后就可以把敌人拖进噩梦了!以眼入梦,以梦杀人!……另一方面,万魔窟拜魔教总坛所在之处。这里是拜魔教的根据地,有近万人的邪教徒。附近的山崖上有几个魔窟,里面住着众多魔族。邪教徒们将魔族奉若神明,甘愿像奴隶一样侍奉魔族,对任何一个魔族都毕恭毕敬。在这群邪教徒的眼里,魔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愿意为魔族做任何事,哪怕是付出生命。不管是什么世界,都少不了这种脑抽的蠢货。此时,邪教徒正在进行一场献祭仪式,由半魔教主亲自主持,将十个活祭品献给一个叫做魔眼尊的魔头。魔眼尊坐在椅子上,大摇大摆的翘着二郎腿,漆黑的脸上挂着一副邪异的笑容。他有着三个眼睛,几个眼睛都是歪的,颜色各不相同。他的这三个眼睛天生就拥有三种不同的魔族瞳术,后来经过修炼强化,变得更加强大。大多数的时候,他只需瞪一瞪眼睛就能把人杀死。十个活祭品被锁链五花大绑,强行按在了地上,这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是被邪教徒抓来的。他们的眼神饱含惊恐,嘴巴都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接受即将到来的厄运。“万族林立,魔族独秀!天地之间,魔气冲霄!海枯石烂,魔心不改!亘古岁月,魔道永昌!”半魔教主带着众多邪教徒跪在地上,动作一丝不苟,声音充满虔诚。“启禀尊贵的魔眼尊,我与众教徒将这十个祭品奉献给您,您可以随意处置他们,这是他们的荣幸,也是整个拜魔教的荣幸。”半魔教主的额头紧贴着地面,恭恭敬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