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大军执行命令,放弃了追击,改变行军路线,将范浪层层围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此地经过战斗的洗礼,大地处处破碎,遍地都是魔族尸体,鲜血汇聚成河,血腥味直呛鼻孔。对于这种局面变化,范浪毫不介意,就算被围住又能如何,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就算是魔永年也拦不住他。他现在要做的就一个字——杀!剑气莲花绽放旋转,不断的收割魔族的生命,不怕魔族围住他,就怕魔族不够杀。只有杀的够多才划算,要是攻击落空,赚不到经验值,那就麻烦了。范浪现在就是在利用升级来维持现在的大爆发,要是在耗尽力量之前没能升级,就会落入被动。为了多赚经验值,他专往魔族密集的地方冲,哪里敌人多就去哪里,迎难而上,毫不畏惧。又杀了数千魔族之后,系统提示再次响起。【玩家等级提升为玄尊5级,玄力+1500,生命值+1500。】玄力再次回满。范浪在这一战中所杀的魔族前前后后加起来,绝对超过了上万个。一人一剑灭万魔!对于魔族而言,这就是个侩子手。几万魔族大军,竟然被范浪区区一个人给杀怕了,那浴血持剑的霸道身姿,仿佛要屠戮天下,手中的剑锋利无情,令人心寒。甚至就连魔永年都不太敢靠近范浪了,因为那剑气莲花威力太大,连他都有些畏惧,有几次范浪推动剑气莲花冲向他,他全都选择了避其锋芒,而不是硬碰硬。魔永年还察觉到了一件重要的事,范浪战斗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枯竭的力量就会补充回来,而且会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太反常了!太荒谬了!根本不合理!”魔永年瞪眼看着范浪,心中疑惑不解。他活了几百年之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胎。要是换成另外一个玄王在这里,早就耗尽力量了,只有被杀的份儿,就算吃丹药都补不回来。范浪的力量不仅用之不竭,而且越战越勇,越战越强,仿佛可以一直杀下去,直到杀光所有魔族为止。魔永年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但从现在的发展态势来看,确实有这个趋向。之前他以为自己可以靠数量取胜,用人数堆死范浪,现在这个想法动摇了。更多的魔族大军陆续赶到,一来就是好几万。越早赶来的魔族,证明速度越快,实力越强,是精锐中的精锐。后续赶来的魔族,都是速度比较慢的,机动能力不够,只能负责殿后。之前那么多魔族高手都被杀了,更何况后续来的喽啰,他们更加不堪一击,遇到范浪的剑气莲花,眨眼间就会灰飞烟灭。杀戮继续。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玩家等级提升为玄尊6级,玄力+1500,生命值+1500。】范浪再次升级,今天真是升级升到麻木。他精神一振,全力催动剑气莲花,一头扎进了魔族大军,绞杀千百个魔族。大量的经验值入账,数量非常多,却有点入不敷出之感,因为等级越高,升级所需的经验就越多,数字越来越庞大。范浪心中一动,知道是时候收手了。杀了数以万计的魔族,连升了好几级,还捞了一大笔好处,已经够本了,见好就收是明智之举。就算是修改过的系统,也有一个极限,并非万能。一旦在升级前耗尽玄力,这个结果是什么,他自己很清楚。范浪收回龙鳞剑,巨大的剑气莲花缩小成了一个花骨朵,消耗的速度骤然放缓。他持剑悬空,脚下是尸横遍野的大地。半空狂风吹拂,范浪一头黑发随风而动,身上的血污也被风吹落少许。之前还在激烈厮杀,现在骤然平静下来,天地之间,一片压抑。范浪冷眼望向魔永年,平静问道:“还要继续打么?”“你何出此言?”魔永年阴沉着脸,反问道。“我杀腻了,想走,要是你肯罢兵,那我就轻轻松松的走,要是你还想继续打,我也会奉陪。是战,是放,你来决定,我无所谓。”范浪这番话说的很轻松,实际上他没这么轻松,还是有些压力的。杀腻了!杀魔杀到腻味!这句话落在群魔耳中,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一直以来都是魔族为祸人间,现在可倒好,冒出了一个魔族克星,把魔族祸害的够呛,甚至都杀腻了。偏偏还没办法反驳这句话,数以万计的魔族尸体就摆在那里,确实有杀腻的可能。魔永年的老脸阴晴不定,心中怒火翻涌,权衡着利弊,战也不是,放也不是。到头来,他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位于他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杀的,再战下去,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范浪,算你狠,竟然把我的永夜城逼到这种地步,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再找永夜城的麻烦。”魔永年谈判道。“不可能。”范浪断然拒绝,连想都没想一下,“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别跟我提条件,再问你一次,你还打不打?”魔永年被这番话呛的不轻,他本想息事宁人,换一个承诺,结果范浪一口拒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把周围这十万以上的魔族大军放在眼里。区区一人,却摆出这种不可一世的姿态!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要是魔永年再放任范浪离开,那他就不是魔族了,传扬出去,会被各方魔族势力耻笑。“全军听令。”魔永年扬起手,然后重重落下。“把他给我杀了!就算再搭上几万条性命,也要把他杀了!杀!杀!杀!”下这个命令的时候,魔永年已经几近疯狂。一声令下,全军进攻,铺天盖地的攻击飞向范浪,还有密密麻麻的魔族大军围拢而来。谈崩了,意味着还得继续打。“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不给我让路,那我就杀出一条血路!”“挡路者,死!”范浪手中的剑气莲花骤然绽放,变得跟之前一样绚烂,一样危险,对着北方冲了过去,所过之处,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