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8章 唇枪舌剑(1 / 1)

“很可惜,朕不是来杀虫族的,而是想领教一下极光神帝的高招。算一算,我们可是有很多年没有交手过了。”雪月神帝予以回应,在风雪中现身,修长高挑的火辣身材,穿着紧身银甲,表面雕刻精美的花纹,表情冷若冰霜,在背后伸展出一对对半透明的神翼。极光神帝闻言眉毛一扬,说道:“雪月神帝有此雅兴,朕自然奉陪到底,只不过现在正与虫族交战,能否等这一战结束之后,你我两位神帝再另找时间切磋?到时候想怎么打都行,全凭你安排。”“我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偏偏要在这时候动手不可,还请极光神帝成全!”雪月神帝说话之间一甩洁白玉手,双手各自延伸出一把雪亮的冰刀,两把刀都是直接由寒冰凝聚而成,散发着森森寒气,冻结万物,冷峻非常。“你如此咄咄逼人,看来不止是想要找我切磋那么简单,肯定还有更大的图谋。都是明白人,就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就照直说吧。如果你是想趁机对付我,想让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最好还是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我现在可是全盛状态,身上连个伤都没有,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我身下就是千军万马,一声令下,全军出动。奉劝雪月神帝用冷气拍拍脑门,好好冷静一下,不要冲动行事,以免抱憾终身。”极光神帝摆出有恃无恐的姿态,话语柔中有刚,声音盖过周围的炮火轰隆,听得清清楚楚。“少拿这些话来吓唬我,你了解我的性格,越是这样说,越是让我战役高涨。”“这可不是吓唬你,而是良言相劝。这一战是对付虫族,人族与虫族之间势不两立,对付虫族乃是为了保护人族的大义,而你现在所图的,是私人的小利。做为一方神帝,立于宇宙之间,岂能为了小利而舍弃大义?你这一身本领,应该把矛头指向虫族,先把甲须虫巢消灭再说。等甲须虫巢覆灭之后,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再另作处理也不迟。还请雪月神帝深明大义,三思而后行。”“先吓唬人,行不通就搬出这些大道理,看来你是真的心虚了,担心自己不是对手。我最近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据说你大限将至,寿元已经所剩不多了。”雪月神帝说完这番话,动用元神观察极光神帝的情绪变化,连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都不放过,表情上的变化更是看在眼里,注意每一个细节。闻听此言,极光神帝先是一愣,接着从心里往外的觉得好笑,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大限将至?区区万古境,都可以与天地同寿,寿元多到用不完,更何况是本神帝。估计你是听了一些缪传,或者是风言风语,把这些笑话当了真。怪不得你想对我出手,原来是信了这些。”极光神帝笑道。“极光神帝!”加拉瓦突然大喝一声,从西竺神国的大部队中现身,骑着一头白色圣象,身上全副武装,“你少在那里虚张声势了,之前的神决擂中,你登台参战,我们的人已经摸清楚了你的底细,发现了你的弱点,你的寿元所剩不多,只不过区区几万年而已。对于我们来说,虫族是敌人,而你一样是敌人!你离开极光神国,来到这里督战,正是将你置于死地的好机会!”极光神帝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冷冷的望向加拉瓦,寒声道:“雪月神帝至少与我平起平坐,能与我平等对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岂有你插话的资格?要对我大放厥词,把你们的西竺神帝叫来!”这番话实在诛心,加拉瓦只觉备受侮辱,动了武神之怒,怒意化作实质,熊熊燃烧。“雪月神帝,你也听到了,与他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动手吧!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到了这步,只能放手一搏了!”加拉瓦冲着雪月神帝喊道。这一切都被虫后看在眼里,简直乐开了花,它的运筹帷幄没有白费,终于促成了眼前的局面,只要三方神国打起来,那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拼个你死我活,无论谁输谁赢,都对甲须虫巢有好处,能大大的缓解甲须虫巢的压力。“打吧!赶紧打吧!别再啰啰嗦嗦了!”虫后暗暗道。站在虫后的立场,当然希望早点打起来,但是极光神帝等人,还有他们的考量与顾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战一旦打起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雪月神帝,别听西竺神国单方面的谗言,之前的神决擂上,我只是逗他们玩玩而已,好让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那种大限将至的状态,是我伪装出来的,不信你看,这算什么难事。”极光神帝说罢变幻身上的状态,连连改变自己的寿元,变得忽高忽低,如同山势起伏,多的时候数以亿计,少的时候仿佛明年就要归西了。对于极光神帝来说,伪装寿元的年限,确实不是什么难事。这也就意味着,西竺神国的情报很可能是不准确的,是错误的判断。雪月神帝感受着极光神帝的寿元变化,心中生出迟疑,如果极光神帝的寿元并没有减少,也就不存在致命的弱点了,想杀他谈何容易。极光神帝趁热打铁道:“雪月神帝,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人挑唆,甚至有可能是被虫后挑唆,听信了它的谗言。甲须虫巢大势已去,正是将它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岂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先把矛头对准甲须虫巢,等大功告成之后,再进行谈判,一切都好商量。放着虫族不打,人族自己先拼个你死我活,岂不是中了虫族的圈套,让虫族看我们的笑话?堂堂神帝,岂能让小小的虫族戏耍!”这一番话语说下来,确实有效果,雪月神帝的战意明显在减少,如果她选择放弃,那这一战就很难打起来了。打与不打,就在她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