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极乐世界之后,范浪动身前往了宇宙之外,因为他与自己的天外天产生了特殊的感应,感受到了一种召唤。也许这只是个错觉,也许这是一个陷阱。不管结果怎样,范浪还是去了。他冲出宇宙,穿过无穷无尽的异物质,来到了自己的虚眀堂曜天之前,进行近距离的查看。他才刚来,虚眀堂曜天就发生了异常状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虚眀堂曜天竟然开始迅速萎靡收缩,就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范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天外天不断萎靡,直至彻底崩溃消散。虚眀堂曜天就这么没了,整个过程很短暂,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范浪面沉似水,知道这是谁搞的鬼,他在这里感受到了创世魔神的力量。这大概是一种警示,好让范浪明白,只要创世魔神愿意,可以让他彻底失去立足之地!这个警示不光是给范浪的,也是给那些天帝的,天外天是每个天帝的避风港,甚至可以躲避宇宙毁灭的危机。现在这个避风港变得没那么安全了。“好一个下马威,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么?”范浪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一刻,一时,一天,一月,时间不短流逝。范浪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宇宙各处,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天,有位“老朋友”主动找上了门,凑到了他的身边。此时此刻,范浪正在研究一棵小草,低头趴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小草随风摇摆,并没有理会身边那位。来的人是九元独行,他站在旁边,看着范浪,也看着那株小草。“一株草有什么好看的?别人都说你疯了,我看你是真疯了。”九元独行道。“关你屁事。”范浪头也不抬道。“是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管你,最多只是看你的笑话而已。”“我只警告你一次,再说一些让我不爽的话,我就用六道屠魔炮把你轰烂。”“呵呵,拿这个吓唬我。”九元独行冷笑一声,“倒是不得不承认,你的六道屠魔炮确实很有威慑力,我还真有点害怕。好,现在是你更厉害,我让你三分,管住嘴巴。”“算你识相。”范浪仍在研究眼前的小草。“其实我这次过来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而已。那个操蛋的魔神教发展的越来越大,信徒越来越多,我的九元宗大部分的人都叛变过去了,气得我干脆把九元宗解散了,反正我也不是那种适合当一家之主的人,建立九元宗只是玩玩而已。”“我对你说的这些没有兴趣。”明明碰了钉子,九元独行还是自说自话道:“这次离开,我打算找个地方继续睡大觉,一直睡到创世魔神苏醒为止。我倒要看看,他苏醒之后到底要做什么,是真的要美化宇宙,还是要毁灭宇宙。没准还能看到你跟他决一死战呢。”“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你以为你能当个旁观者,实际上你已经身在局中。”范浪道。“那也没有办法。创世魔神有多强,你自己最清楚,无论他想做什么,我们都阻止不了。”“又一个唱衰的。好了,好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要去冬眠就去好了,没人拦着你。”“我们两个都是一副臭脾气,注定谈不到一块去。也罢,我走了,你自己慢慢跟这个小草谈情说爱吧。”九元独行懒懒的摆摆手,在身后开辟了一个传送通道,向后倒退着走了进去。范浪仍是懒得去看九元独行,就好像面前的小草有着更大的吸引力。别人无法理解,但他自己知道这棵小草的价值所在。系统包罗万象,拥有全宇宙几乎所有事物的信息,但仍然有一些东西,是系统所覆盖不到的。范浪最近一段时间,在到处寻找这些系统里面信息不全的东西,对这些东西进行观察,哪怕是一块石头一棵小草都不放过,想要从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收获。当然,他不可能光做这些事情,对仙法以及六道屠魔炮的研究,也在一直进行着,从未落下过。许久之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踏上了接下来的寻找之路,要去寻找下一个没有录入系统中的事物。……一晃又是数月过去,范浪迎来了一个喜讯,他有了第三个孩子。做为一名不称职的父亲,直到孩子即将出生的当天,他才出现在家人之中,在门外等着孩子的出生。以前范浪的家庭跟星云盟是紧密相连的,现在有了变化,他的家人大部分都已经脱离了星云盟,选择了隐居避世,不再参与那些纷纷扰扰。众多家人之中,仍然留在星云盟住持大局的就只有范曌绫了。家人之外,侯光祖以及李云燕等等,也在星云盟内继续坚守,没有背叛星云盟。因为范浪一意孤行的缘故,就算他跟星云盟划清了界限,星云盟的日子仍然很不好过。今天范曌绫并没有来,似乎是在有意的回避着范浪。自从上次分别之后,父女两人就再也没见过,彼此之间放佛多了一层看不到的隔阂。“哇……哇……”产房中忽然响起了哇哇的哭声,意味着一个新的生命呱呱坠地。生下来的是一个男孩,与他的姐姐范曌绫相比,他显得那么的普通,就是一个正常出生的孩子。范浪没有心力去打造另一个真命神子,而作为母亲一方的孟飞虹,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能生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就很满足了。“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昭晓曼将襁褓中的小生命轻轻放入范浪的怀抱。“柳暗花明……就叫他范柳明好了。”范浪做出决定。“范祈福的名字,是祈求你平安归来,结果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希望范柳明这个名字,也能得偿所愿。”昭晓曼道。“会的。”范浪只是抱了范柳明一小会儿,然后便放下了这第三个孩子,离开了自己的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范浪身上的沉重,所以谁都没有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