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城不少家族,就是因为吕布的一道命令而消失,徐州刺史陶谦的大军亦是为吕布率军击败,然而外人提及畏惧的吕布,竟然给她一种温暖之感。彭城,城高四丈、厚四丈,护城河约五十步,作为徐州的州治,彭城的人口,非是徐州其他的城池能够相比的,但彭城,并不是位于徐州中心,而是与兖州临近,若是从沛国发兵,只需一日便能来到彭城。不管占据城池的是何人,百姓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能够吃饱穿暖,不为衣食担忧,是许多百姓的梦想,这也是许多青壮明知道进入军中之后会伴随着生命危险,仍旧选择进入军中的原因,他们的家中养活不了这般多人,送到军中之后,不管如何,最起码能存活下来,减轻家中的负担。这是吕布来到汉末之后,第一次如此悠闲的逛街,还是陪伴着貌若天仙的秀儿。青色衣裙,青纱遮面的秀儿,途中仍旧吸引了不少人关注的目光。秀儿毕竟在皇宫中待过,并没有流露出畏惧之色,跟随在吕布的身后。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衫,集市上过往之人,怎么也难以和当前的吕布与彭城那位铁血冷酷的将军结合在一起,只是吕布身上隐隐流露出来的气势,令寻常人不敢轻易靠近。“大,大哥。”秀儿尝试着喊了一声。这也是吕布临行之前特意交待的,集市上,人多眼杂,流露身份的话,说不定会有不小的麻烦。吕布停下脚步问道:“何事?”“大哥的步伐太快了,秀儿有些跟不上。”秀儿鼓足勇气道。吕布笑道:“此事怪为兄,是为兄考虑不周。”言毕,吕布放缓了步伐,与秀儿保持一致。见到吕布的表现之后,秀儿暗中松了一口气。途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更多的时候,是吕布在问,秀儿在答。挑完布匹之后,秀儿要去拿,为吕布拒绝“秀儿乃是女子也,这等粗重的活儿,还是让为兄来吧。”“大哥,秀儿感觉你与府中下人们谈论的有着太多不一样。”短短的接触,让秀儿活跃了不少。吕布笑问道:“在他们的眼中,兄长是什么样的人呢?”“若是秀儿说了,大哥不要生气。”秀儿道。吕布点头道“今日又没有外人,尽管说便是。”“下人言,大哥凶名在外,动不动就要杀人,城内的官员见到大哥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秀儿低声道。“那在秀儿的眼中,为兄是什么样的人呢?”吕布问道。秀儿沉默片刻道:“秀儿也说不好,会感觉大哥对秀儿很好,不是他们眼中所说的那般。”吕布倒是暗中松了一口气,不可否认秀儿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与他前世的妻子相貌上有着相似之处,一言一行,皆是温婉得体,这也让吕布倍加的重视秀儿,至于说想要得到秀儿,以吕布的身份,只需要一道命令,难道秀儿还敢违背不成,他不想破坏心中的梦,通过秀儿的讲述,他能够看出,秀儿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若非是恰巧遇上他的话,不一定会有着什么样的命运。“以后私下里,秀儿称呼我大哥即可,外间的言论,听听就行了,莫要太过放在心上,有些时候,纵然是为兄做事,也是由不得自己的。”吕布道。秀儿低声道:“以后大哥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说给秀儿听,说不定秀儿还能开导大哥呢。”“好,一言为定。”吕布高兴道。“哎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街上调笑,果真是世风不古啊。”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两人的前方响起。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集市的尽头。吕布投向说话之人的目光,不由一冷,但见前方一名面色泛黄、衣着华贵之人,正在品头论足,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秀儿的身上,其眼中难掩贪婪之色。吕布伸手将秀儿拉到了身后,冷哼道:“阁下何人,为何无故拦路?”见到吕布的动作,衣着华贵的青年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之所以拦住两人的道路,正是因为吕布身后的秀儿,虽说秀儿的穿着普通,甚至有着青纱遮面,难以看清秀儿的面容,仅仅是秀儿窈窕的身姿,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了。“哼,本公子是何人,没有必要告诉你吧。”青年说完微微向身边之人点了点头。“听你的口音,必定是外来之人,我家公子可是城内尊贵之人,莫要不识抬举。”一名面黄肌瘦的青年,冷哼道。吕布露出好奇之色“如此的话,在下倒是要请教一番了。”虽说秀儿知道吕布的身份和武艺,但终究是女子也,遇到这般情况,心中难免会产生畏惧“大哥,我,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离开?”青年大笑道:“只要是我杜浪看上之人,就没有能够逃得掉一说。”看着猖狂大笑的青年,吕布面色一冷,一道杀意萦绕心头,想到身后的秀儿,他忍住了,通过之前的接触,他与秀儿之间的关系有着明显的提升,这对于吕布来说是有着重要意义的。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温侯,但在秀儿的面前,他是能够给予其保护的兄长。“实话告诉你,我家公子乃是长史杜縢之独子也,杜公子看上了你身后的女子,你说该怎么办啊?”见对方直接道明了来意,吕布不怒反笑“明目张胆便在集市行此嚣张之事,莫非就不害怕王法吗?”“王法,不是给你这种人用的。”杜浪冷声道:“将身后的女子将交出来,本公子也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看你的体型,若是进入军中,说不定会有一番作为呢。”吕布暗中冷笑,没想到一个纨绔公子,欺辱到他的头上之后,竟然还学会用利益来诱惑了。“猖狂。”吕布不屑道。杜浪大笑道:“还有人敢说本公子猖狂,本公子平素在城内,谁人见到不恭敬的上前问候一声,就算是衙署的官员见到也是如此,你方才冒犯了本公子,就已经是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