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这等人物,他是看不上眼的,临阵倒戈,说好听点叫明智,说难听点是对于君主的不忠,今日其能够做出背叛的事情来,他日会有同样的举动,如果徐忠能够经受住这次的考验,另当别论。当吕布将谋划缓缓的讲述了一遍之后,帐内将领露出会意的笑容。此时能够在中军大帐的皆是吕布麾下的重要将领,寻常之际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徐忠回到军中之后,暗中思量着,投靠吕布之后,性命上暂时安全了,而且还能收编五百名投降的士卒。五百名士卒看似挺多,却是让徐忠感到吕布的轻视,他在济北国的时候,可是堂堂都尉,军中的一号人物。想到吕布高强的武艺和纵横疆场的风采,徐忠只能将不满牢牢的压在心底。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徐忠有些难以忍受了,徐州军中的将领,竟然欺压到了他的头上,甚至一些军侯也前来取笑,言词之间颇多讥讽,这让徐忠怒不可遏。若非是有军中的将领阻拦,说不定徐忠与一名军侯直接交手了。发生冲突的代价,就是徐忠的脸上多了几个淤青。在投降士卒的劝说下,徐忠渐渐的平息下来,心中越发的难受,一名都尉在投靠吕布之后,竟然遭受着这样的待遇,早知道他就不作出背叛鲍信的举动,最多因为计谋上的失败被鲍信痛骂一番。“不行,必须要让吕布为他的行为后悔。”徐忠咬牙道。夜深了,徐忠向着沛县而去,他此时在徐州军中,也是有着地位的将领,联络城内的将领,有着其他的举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城内大军之中,鲍信怒不可遏,他率领大军突袭徐州军,不仅没有失败,反倒令大军损失惨重,五千大军回到城内的仅仅只有数百人,这样的战败,对于兖州军来说就是巨大的耻辱。“无耻的徐忠,竟然临阵倒戈。”鲍信怒骂道。“国相,都尉徐忠求见。”一名将领神色匆忙的走进大帐低声道。鲍信霍然坐起,喝道:“好一个徐忠,背叛了本官,还敢返回城内?来人,将徐忠绑起来,带到本官面前。”须臾,五花大绑的徐忠,被带到了鲍信的面前。“徐都尉可是好本事,本官命你去阻挡吕布,你非但没有照做,反而投靠了吕布,差点令本官丧命徐州军中,若不杀你,本官心中的怒火难平也。”鲍信冷声道。徐忠急忙道:“末将之所以返回城内,正是想要帮助国相击败徐州军也,末将之所以投靠吕布,正是想要成为我军之内应,当时的形势紧急,为取信吕布,末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国相明鉴啊。”在徐忠的描述下,他俨然成了为兖州军胜利忍辱负重之人。鲍信闻言,面露犹疑之色,徐忠跟随他的时间也不短了,再说方才徐忠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给人的可信度很高。“当真?”鲍信疑问道。徐忠道:“吕布那厮乃是逆贼也,末将得国相提拔,方有今日,岂会做出背叛国相之事,之前假意投靠,正是为了得到吕布的信任,从而一举击败吕布也。”“好,若是能够击败吕布的话,本官亲自为你在州牧面前请功。”鲍信笑道:“快快为都尉松绑!”徐忠将自己的谋划缓缓的说了一遍之后,鲍信双目泛光,这次的谋划,绝对能够将吕布置于死地。“回去之后,用心准备,本官等你的消息。”鲍信重重的拍着徐忠的肩膀说道。徐忠眼眶微红,抱拳道:“国相放心,哪怕死末将身死,也必然帮助国相击败吕布。”当日二更时分,徐州军中的发生异动,但见营寨内喊杀声震天,一片混乱。济北相鲍信见此,大笑不已,当即率领大军出城,直奔徐州军,想要顺势给予徐州军致命一击。大军冲入营寨之后,鲍信傻眼了,喧闹的营寨内,只有数百名士卒,从这些士卒的装扮上来看,分明是他兖州军中被俘虏的士卒,鲍信有些凌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忠,你给本官出来。”鲍信大吼道。似乎是听到了鲍信的呼唤,徐忠率领一彪人马杀来,皆是兖州军中的降卒,不得不说徐忠在拉拢人方面还是有这样一定本领的,短短的时间内,便聚集了将近五百名投降的兖州军士卒。就在徐忠杀出之后,原本营寨内制造混乱的士卒一哄而散。隆隆的马蹄声,在黑夜之中再度响起,为首一人,手持钩镰刀,正是张辽,身后的“徐”字大旗迎风猎猎作响。左右两侧,出现了徐州军的骑兵,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让鲍信惊恐的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鲍信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双目通红,佩剑已经出鞘。徐忠讷讷道:“国相,末将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啊。”张辽大喝道:“徐忠,此次的事情成功之后,温侯必定重重有赏,还不快快将鲍信的头颅取来。”鲍信和徐忠闻言之后,皆是脸色大变。“杀了徐忠!”鲍信当即下达了命令。可怜的徐忠,尚且没有来得及辩解,就为两名将领的长枪贯穿了胸膛。“徐忠无耻,勾连吕布,做出背叛之事,诸位将士跟随本官杀出去。”鲍信大吼道。此时鲍信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原本以为这是击败组徐州军的机会,没想到再次落入吕布的算计之中,这也让鲍信颇为郁闷,吕布可是外人眼中粗鄙的武夫,什么时候,连一名武夫都懂得运用谋略作战了,而且还运用的这般的娴熟。张辽率领的铁骑,不会给兖州军太多准备的时间,一声令下骑兵开始冲击,令兖州军的阵型不可遏制的出现混乱。骑兵的冲击之后,乃是步卒的厮杀,只杀的兖州军亡魂皆冒。鲍信在军中将领的保护下,拼死杀出重围,心中惶惶,之前与徐州军交手的时候,便是险些丧命,如今徐州的骑兵再一次展示出了他们所向无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