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大笑道:“好,都尉果然是本官的得力助手也,若是能够击败徐州军,都尉当居首功。”“皆是国相统兵有方也。”徐忠急忙道。鲍信对徐忠的表现,显然比较满意,当即命令道:“突袭敌军的事情,本官会亲自负责,到时候你率领大军为前部。”“多谢国相,末将必定多多斩杀敌军。”徐忠抱拳道。二更时分,徐州军的营寨显得有些寂静,营寨上方负责巡逻的士卒,亦是哈欠连天,甚至于不少的士卒在靠着营寨打盹。徐忠得知这些消息之后,大喜,当即命令隐藏起来的将士出动。营寨外围喊杀声震天,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但见营寨中一片混乱,徐州军士卒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时有传来。徐忠见此心中大定,从徐州军的表现来看,分明是没有料到兖州军会采取深夜突袭的方式。最初在营寨上方的徐州军士卒,却是在兖州军出现之后,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动作迅捷,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神色间,看到的并没有慌乱。鲍信随后带领三千大军杀来,见徐州军大营混乱,一声令下,军中将士杀奔徐州军营寨。在鲍信的刻意营造和宣传下,兖州军对战徐州军,俨然成为了一场大胜,徐州军是不堪一击的队伍,只要军中将士肯于上前,必然能够令徐州军失败。一顶顶营帐为兖州军的士卒点燃,他们惊讶的发现,在混乱的徐州军营寨中,竟然没有看到多少徐州军士卒的身影。“不好,上当了!”鲍信神色大变,徐州军的营寨空虚,说明徐州军提前就做好了防范工作。大军前方,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鲍信讥笑道:“若是从左右或者是后方杀出的话,我军可能会有折损,从前方杀来,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传令军中将士,准备撤退。”话音刚落,两侧传来隆隆的马蹄声,战马奔腾之声,遮盖住了战场上的厮杀声。鲍信再也没有了方才的从容。“国相,怎么办?”徐忠语气中满是焦急。“杀回去,后方不是没有敌军吗?”鲍信不满的呵斥道,此时他对徐忠的恨意无以复加,就是因为徐忠的建议,才有了今晚的袭营,不袭营,何以会有这般惨败。“国相,不好了,后方有敌军出现,皆是骑兵,打着温侯的旗帜。”一名将领快步上前大喊道。鲍信惊叫道:“什么?温侯的旗帜?可曾看清楚了?”将领神色间也是流露出惶恐之色,他们对于吕布的武艺可是有着了解的,这是名震天下的猛将,多少诸侯将领就是死在了吕布之手,对战上吕布的话,他们有多少胜算,吕布麾下的大将张辽都这般的彪悍,何况吕布本人呢。“相国,末将没有看错,的确是温侯的旗帜,后方的将士已经阻挡不住了,温侯骁勇,无人能挡。”将领大喊道。“立即撤退,不得延误。”鲍信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他突然感觉到,这次兖州军的突袭,乃是徐州军故意为之。从目前徐州军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来看,徐州军分明是彪悍的如狼似虎,哪有丝毫弱者的气势,白日里兖州军之所以能够获胜,说不定正是徐州军设下的圈套。“狡猾的吕布。”鲍信咬牙道,吕布的出现,对兖州军的气势是很大的打击。为了突袭徐州军成功,一举将徐州先锋大军攻破,鲍信可是调动了五千大军。如今五千大军在遭受徐州军的围攻之后,流露出慌乱之态,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战斗力难以发挥出寻常训练的三成来。黑夜,本就给了兖州军将士以不安,这般的突袭,加剧了他们内心的慌乱,隆隆而来的骑兵,以血肉之躯如何能够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滚滚而来的洪流疾驰而过,更多的士卒想的是如何躲避,而不是英勇的迎战骑兵。手持方天画戟,吕布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果然不出文和所料,鲍信果然敢于前来突袭,今日便是兖州军的末日到了。”方天画戟挥舞,带起阵阵破空之声,一人一骑,在兖州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于上前阻挡吕布的威势,一些兖州军的将士遥遥见到吕布杀来,惊慌失措,急忙躲避。战场之上,吕布就是主宰,任何敢于和吕布对抗之人,将会倒在战场上,当兖州军的将士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又如何能够阻挡气势如虹的骑兵。原本是突袭一方的兖州军,此时成为了徐州军的猎物,他们需要面对的是如何在这个令人畏惧的黑夜里生存下来。“降者不杀!”吕布运足气力大吼道。跟随在吕布身侧的骑兵,跟随大喝,声音渐渐的汇聚在一起,响彻天际。不少兖州军的士卒在听到喊声之后,毫不犹豫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原本是他们在战场上对抗敌军的工具,此时却成为了累赘。喊声在天空回荡,喊杀声持续不断,城外徐州军营寨有着如此动静,城内的将领不敢轻举妄动,鲍信临行之前,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固守城池,不给敌军可趁之机。骑兵纵横,吕布遥遥看到“鲍”字大旗,暗道济北相鲍信必然在军中。“鲍信小儿哪里走,看本将如何取你性命!”吕布陡然大喝道。但见不远处正在有条不紊撤退的队伍,突然出现了些许的慌乱。“杀!”方天画戟一扬,吕布策马而上。火红色的身影,在沛县城外的战场上,便是兖州军将士的噩梦。徐州军无论是步卒还是骑兵,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太过强悍,即便是两军摆开阵势,想要与徐州军争斗一番,还是要付出不小代价的,徐州军的训练之后严格,可不是兖州军能够比拟的。鲍信神色慌乱,没有了率领大军前来的意气风发。“国相,不好了,是吕布亲自率领骑兵杀来了。”都尉徐忠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