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抖擞精神,与吕布战在一处,关键时刻,曹军之中必须要有将领冲锋上前阻挡住吕布,不然仅仅是吕布一人,在曹军之中便能制造巨大的混乱。吕布与夏侯渊交手,跟随吕布杀来的骑兵,却是没有耽搁,他们杀入略显混乱的曹军之中,如若虎狼入羊群,不断有曹军士卒倒在骑兵的锋芒之下。战场交锋,从来没有侥幸可言,想要得到胜利,就必须要付出。徐州骑兵的到来,令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占据着优势的曹军,此时成为了徐州骑兵眼中的猎物。数量众多的一方并不代表在战场上能够占据优势,这一点在徐州军对战曹军的时候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人数更少的骑兵,在曹军之中掀起了阵阵腥风血雨,战马的冲撞比之骑兵手中的刀枪威胁要更大。一时间,曹军混乱,曹操麾下的将领虽说竭力的组织士卒对抗骑兵,然血肉之躯,如何能够对抗铁骑。曹操的面色低沉,战场上的情况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不可否认的是,他将吕布想的太过简单了,这不是仅仅是沙场猛将,还是有着过人谋略的猛将,以往诸侯之势看到了吕布勇猛的一面,从而忽略了很多的东西。吕布与夏侯渊周边数米范围内,没有徐州军和曹军的士卒出现,寻常士卒,靠近两人交战的范围,根本难以幸免,猛将的交锋,超乎了寻常士卒理解的范畴。普通的士卒想要看清两人交手的招式,都是不能。转眼之间,吕布与夏侯渊交手五回合。夏侯渊的额头沁出了汗水,全力戒备的情况下,吕布的进攻仍旧给他太大的威胁,甚至在五回合的交锋之中,夏侯渊只有第一个回合是主动进攻的,剩余的招式,全部是在防守。“受死!”吕布大喝一声,画戟的力道陡然增加了三分。长刀一沉,险些脱手,夏侯渊感觉户口发麻,双手在轻轻的颤抖,紧握长刀的双手,沁出了丝丝鲜血,这是吕布仅仅凭借力道带来的威势。口中发苦,夏侯渊勉强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吕布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画戟向着夏侯渊而去。陡然,吕布感受到了一丝威胁,但见一支箭矢,正向他急速而来。画戟改变方向,将箭矢击落。夏侯渊虚晃一刀,拍马向本阵而去,阻挡吕布的这段时间,对于夏侯渊来说是不小的折磨,在遭遇吕布之前,他一直自诩是军中的猛将,与吕布交手之后,他深切看到了彼此之间存在的差距,吕布的武艺之彪悍,非是寻常武将能够理解的范畴。“想走?”吕布冷哼一声,策马而上。赤兔马的速度何等的迅捷,转眼之间便追上了夏侯渊。夏侯渊心神大惊,策刀回援。含怒出手,画戟蕴含了吕布九成的力道,长刀的阻挡并没有改变画戟的进攻方向。长刀脱手而飞,画戟以无边的威势落在了夏侯渊的胸膛上。鲜血喷洒,夏侯渊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胸膛的画戟,他是曹军的猛将,武艺高强,他还要在未来的战场上有着更大的作为,怎么能就这般身死疆场,他不甘心。胸口的伤势,让他紧握缰绳的双手,渐渐的松开,双目的神采渐渐涣散,轰然落马。“夏侯将军死了,夏侯将军死了。”一名骑兵见到此景,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曹操麾下猛将之中,以夏侯渊、夏侯惇、曹仁三人为最,夏侯渊在曹军之中,有着不低的威望,为军中将士之楷模,如今却是为吕布斩杀于战场,对曹军将士形成的冲击可想而知。曹纯放下手中的弓箭,愣愣的看着前方的那道身影,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触,方才的箭矢,正是出自他的手笔,原本以为箭矢带来的威胁能够让吕布暂时放弃进攻夏侯渊,甚至于射杀吕布,不想却是眼前的结果。吕布仍旧傲立在战场上,身死的却是曹军猛将夏侯渊。画戟闪过一道寒芒,夏侯渊为吕布枭首,头颅系在战马上,这是他入主徐州之后,斩杀的第一名敌军猛将,方才曹军士卒称呼其为夏侯将军,再加上曹军士卒的混乱,必定为曹军之大将也。抬头看去,吕布注意到了不远处手持长刀的曹洪,方天画戟微微举起。曹洪见此大惊,他之武艺比夏侯渊差了不知多少,连夏侯渊这等猛将,都死在了吕布的手中,他若是冲锋上前的话,必定身死吕布之手,与其如此,还有着冲锋上前的必要吗。一念至此,曹洪掉马便走,与吕布交锋,实在是没有取胜的希望。军中大将尚且有着这般的表现,何况是军中的士卒,徐州骑兵的凶悍,在曹军将士的心中再次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主公,夏侯渊将军为吕布斩杀!”曹操长叹道:“是某之错也,以致妙才身死贼人之手。”曹洪劝道:“主公也不知吕布这厮竟然如此骁勇,主公节哀。”曹操的心中不能平静,这才明白,之前鲍信率领上万大军败在吕布手中,非是巧合,而是吕布在率领大军征战上,有着过人之处,甚至在吕布的麾下有着能人为之谋划。不然的话,为何吕布会平白无故的脱离董卓,明明在董卓的麾下得到重用,完全没有必要冒险背叛才是,而吕布脱离董卓之后的举动,明显是有着提前谋划的。徐州虽说为四战之地,夺取徐州之后,对吕布接下来的发展是有利的,从目前来看,兖州和青州的军队想要对徐州形成有效的威胁,很困难。曹操沉默不语,战场上的局势仍旧在恶化,骑兵的往来冲锋,给曹军的阵型形成了极大的挑战,想要在骑兵进攻的过程中完成防守是何等的困难,骑兵便是战场上的王者。想要在骑兵的冲锋下走脱,谈何容易,曹操有一种回到了荥阳追击董卓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