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我在。”在林怀仁强有力的怀抱中,苏舫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眼泪依旧唰唰的顺着脸颊流下,还未从余惊中清醒过来。林怀仁默默用拇指摁住苏舫身上的四神冲穴位,帮助苏舫镇魂安神,恢复清明,片刻后,苏舫总算是冷静下来。屋内充斥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令人十分不舒服,林怀仁起身想要去开窗。“你要去哪!”苏舫紧紧抓住林怀仁的衣角,生怕他会丢下自己。林怀仁看着苏舫脸上的惊慌与不安,心中不由一痛,握住苏舫的手,柔声道:“我去开窗,透透气,哪里都不去,一直陪着你。”苏舫却不信,抱着林怀仁的手,像个无尾熊一样直接挂在了林怀仁身上,女人成熟的身体紧贴着林怀仁的身体,林怀仁倒吸一口凉气,这姿势简直就是对林怀仁定力的考验啊。林怀仁一只手搂住苏舫的腰,另外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以防她掉下去,只是这样一来,两人几乎是无缝的合成一团,林怀仁下意识咽一口口水,一股股火苗直接往下身蹿。不过林怀仁还是没那么兽性,他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大白天,林怀仁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入屋内,带着阳光的味道,驱走阴寒,带来暖意。林怀仁又把苏舫放在床上,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等苏舫情绪稳定了之后,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林怀仁,问道:“林怀仁,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额,你看见了什么?”林怀仁担忧的看着苏舫,他清楚,在现今科学技术如此发达的社会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会相信妖魔鬼怪,老一辈的东西全都变成了封建迷信,装神弄鬼,令林怀仁唏嘘不已。不过,林怀仁不想在苏舫心中留下创伤,毕竟,要接受一件新的事物,或则是颠覆以往既定的观念所带来的影响,往往都是常人无法所承受的。苏舫向林怀仁靠了靠,头埋在双腿之间:“这两天我一直很累很累,昨晚回宾馆早,洗了澡就准备睡觉,站在卫生间的时候,我……”深陷回忆中的苏舫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她双手紧紧拽着自己衣服,瞳孔猛缩,神情十分痛苦,林怀仁眉头一蹙,轻轻揉按着苏舫身上的穴位,帮助她镇定下来。“我看见镜子里面有一个女人在对着我笑,她穿着一条白色裙子,下半身全都是血,那血一直不停的从她身上流下来,然后镜子开始不停的往外面涌血。”苏舫发誓,昨晚那诡异惊悚的画面,这一辈子都会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之中。林怀仁把苏舫搂在怀中:“好了,都已经过去了。”昨晚古怪的前台员工,至阳之躯的小保安,还有反复叮嘱夜晚听到任何动静都当作听不到的规定,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这间宾馆有问题。“你们出差的宾馆是谁订的?”林怀仁把话题转移开,分散苏舫的注意力。苏舫:“是我们的下属公司,这家宾馆跟我们公司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一般我们公司的人到南苏出差,都会住在这宾馆里。”林怀仁眉头皱的更深了:“既然是长期合作关系,怎么会把你放在这个房间,你不是跟你领导一起出差吗?你领导呢?”酒店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阴气重,又与电梯对撞,风水犯煞,看着酒店大厅的布局,分明也是有人指点,既然指点过,又故意安排人住进这房间呢?“应该是下属公司跟宾馆的工作人员沟通出现了问题,弄错了我们的入住时间,我们当天来的的时候,宾馆就只剩下两间房了,一间在下层,还有一间就是这里,黄姐住在楼下那间房,我就住进了这里。”苏舫突然明白过来,问道:“我第二天一起来,就觉得浑身又重又累,脖子又疼,我以为是没休息好,接连住了几天,感觉自己是越来越累,是不是就是因为……”苏舫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一圈,刻意压低嗓音凑到林怀仁耳边说道:“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东西?”林怀仁没说话,他让苏舫把长发撩起来,露出丝滑光洁的天鹅颈,常人也许无法看见,林怀仁却清楚的看到那白皙肌肤上,赫然有一五指印,还散发着阵阵煞气。林怀仁了然,难怪苏舫会一直觉得疲惫,那孽障从一开始就已经盯上了她!林怀仁久久没有说话,让苏舫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没事,我看你可能就是落枕了,我帮你按按就没事了。”林怀仁手掌伏在苏舫脖子上,将那手印完全覆盖住,片刻后,再挪开手,那手印完全消失不见,林怀仁满意的笑笑。“诶,还真是,林怀仁你真神,居然不痛了耶。”苏舫歪头晃脑的模样煞是可爱,不过在这房间里待着,苏舫还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手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决定跟黄姐商量一下,去她那挤一挤。有林怀仁在,苏舫也安心不少,两人有说有笑的准备出门,一拉开门,两人就呆住了,门口站了一圈不认识的人,看到林怀仁跟苏舫两人出来的时候,同样也是一副受惊的模样。林怀仁认出来了昨晚那个叫住秋姐的收银员,又看一圈其他人,心中有了猜测。秋姐看见林怀仁跟苏舫毫发未损的从房间里出来,一时激动道:“郑少,你看,这个人真的有两下子!”林怀仁看向那名被秋姐称作郑少的男人,正巧,那人也在用同样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郑少年龄与林怀仁相仿,一副嘻哈打扮,手上几个戒指,晃得林怀仁都有些睁不开眼了。“大师,你可算是让我们好等啊!”郑少显然也很激动,只是他一开口,带着一股浓郁的大山楂子味儿,让林怀仁不由得抖了抖嘴角,差点没笑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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