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见易辉还真的答应下来,顿时拉下脸不乐意了:“哼,看样子,易老的病是有人看了,那我也就不再这里打扰了,告辞!”作势就要走,一旁的医生急忙把人拦下来。“黄老,你可不能走啊,你这要是走了,万一易老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担待得起。”易辉脸色也沉下来,黄老这无非就是釜底抽薪,故意甩脸色给自己看,只是,易辉在军队中待久了,向来都喜欢直来直去,这么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自然很反感,手一招,直接把警卫叫了进来。黄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以为这些警卫是冲着林怀仁那小子去的。“护送黄老离开!”黄老一愣,大怒道:“易辉,你什么意思!”在场所有的医生也愣住了,黄老那可是跟薛老几乎齐名的名医啊,易辉居然还用警卫把人赶出去,这不明摆着得罪人吗?易辉手一挥,几名警卫举着枪上前一步:“黄老,请随我们一起离开!”“行,好,好样的,待会这小子要是医死了人,你可别到时候怪到我身上来!”黄老怒吼一声,拂袖离去,剩下屋内的人面面相觑,易辉深吸一口气对林怀仁说道:‘’劳烦你开始吧!”林怀仁点点头,坐到床边,先是为易老细细搭脉,刚刚他其实也只是远远一看,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一搭脉,心中更有数了。“你有把握吗?没把握还是我来吧!”贾惊天低声道。“把你的心放在你肚子里面去吧,没事的!”林怀仁安慰道。贾惊天见林怀仁那信心十足的样子叹气道:“那行吧,你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林怀仁:‘’把这针拔了吧,没用的。贾惊天听话照做,林怀仁摸出银针,易老体内的寒毒被压制得很好,这次的确也是如黄老说的那般,风邪入体,加上消炎药过敏而已,只是那黄老刚愎自用,非不听林怀仁而已。“你打算用针灸?”贾惊天一愣,急忙说道:“不行的,针灸容易引起易老体内气息波动,万一诱发了他体内的寒毒,那就惨了!”重点是他师傅今天刚走,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呢,这万一要是出事了,他们俩今天得交代在这儿!林怀仁:“放心,就是这寒毒发了,我也有法子把这毒给他拔了!”贾惊天愣了愣,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就连他师傅都没法子把这寒毒给拔了,趁着贾惊天愣神的功夫,林怀仁已经利索的下针。很快,贾惊天便发现不一样了,易老的皮肤上不断的渗透出小水珠,不一会儿整个床单都湿透了。“行了!”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林怀仁拔下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在易老舌下:“等着药丸化开了,易老也就没事了!”易辉见床上的父亲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不过那脸色却比之前红润了不少,心里对林怀仁的话也是信了几分。易辉:“谢谢了。”林怀仁摆手:“易首长言重了。”没等两分钟,就听见有人叫道:“易老真的醒了!”易辉一喜,急忙扑到床边:“爸,你醒了!”“嗯……我这是怎么了?”易越泽这还是迷迷糊糊的,他就记得自己吃了药后就没印象了,怎么醒过来就在医院了。贾惊天默默撞一下林怀仁,行啊,他今天还真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易辉把前因后果一说,易越泽才知道原来是林怀仁救了自己的命,又听说黄老在这儿来闹了一场,气哄哄的说道:“他爱治不治,一天没什么本事,那脾气倒是比谁都大!”吓得在场的那些医生一句话都不敢替黄老说,谁不知道易老跟薛老之间的关系啊,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易老会站在谁那边了吧。“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易老这身上虽然是出了一身汗,可却是觉得浑身一松,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自在。林怀仁笑道:“我叫林怀仁,易老你这一身都湿透了,大病又初愈,还是换身清爽干净的衣服比较好!”易辉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找来衣服给易越泽换上,衣服一换上,刚刚还在那闷声不作气的医生们一下又涌上前把人团团围住,各种各样的检查都要给人再做上一次不可。林怀仁自然不去凑这个热闹,便让贾惊天把自己送出疗养院。“兄弟,今天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林怀仁有几分歉意,现在回头一想,能在疗养院出现的人那可都是身家不一般的,林怀仁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贾惊天摇摇头:“不不不,林哥,这话该我对你说,你今儿可真是露了个脸啊,那个黄老我早也看他不顺眼了,真的是,处处就跟我师傅作对,你今天可算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呢!”林怀仁笑笑不说话,那姓黄的能在首都跟薛老齐名,应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为人太过刚愎自用了而已。“对了,你真的有法子能拔除易老体内的寒毒?”贾惊天可没有忘记林怀仁这句话,那寒毒在易老体内几十年,可不是随随便便说拔除就拔除的,否则,他师傅就不会只镇压不拔除了。林怀仁眨眼:“怎么?你想学?”“不不不,我就是问问!”贾惊天这个抖机灵的,一瞧林怀仁那不怀好意的样子,立马摇头否认,再说,他师傅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就不相信了,林怀仁还真的有那个通天的本事能办到?两人在疗养院门口分道扬镳,贾惊天身为薛老的徒弟自然不能向林怀仁那样说走就走,不过,两人也约好了改天再聚。林家林浩业面色凝重的望着面前的老人。“爸,我已经亏欠他们母子两人太多了,我不想让他们母子两人继续漂泊在外了!”林正国抬眸看一眼自己年近半百的儿子,岁月也在他儿子脸上刻下了痕迹。“你都想好了,那还给我说什么?”林浩业一喜:“爸,你不阻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