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知道你们都猜测,我们到底是去拉练啊,还是去演习?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都不是,我们这是要去打战!”林锋的讲话开篇名义,一句话就震住了所有的战士,现场鸦雀无声,除了早就知情的干部之外,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努力的消化着这个消息。干部们对于战士的表现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直到现在也还有不少非龙狼小队的干部,依然还在消化着这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要知道,独立旅组建不过才区区把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部队成形成多少战斗力?这简直就是拿战士们的生命在开玩笑。这是董*卿的原话,她是最反对这次行动的高级干部,甚至亲自打电话去司令部,向老爷子诘问。女人是感性动物,尤其是董*卿,不管她有多聪明,在有些问题上便做不到男人那般的硬心肠。在独立旅呆了一个月,她下训练场的次数比林锋多得多,身为美女参谋长,自然也得到了战士的衷心拥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对独立旅的感情,甚至比林锋还要深。如今,上级一纸令下,便要将训练才一个多月的战士们拉上战场,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她的据理力争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老爷子给她的回答是:“战争不会等着你完全准备好,再来找你,你们晚去一天,飞洲的土地上可能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同胞死去。你们是战士,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就要有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牺牲的责任。”董*卿的思绪回到了现场,林锋的动员演讲仍在继续:“……你们是战士,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就要有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牺牲的责任……”他说的话居然和老爷子一模一样!董*卿苦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还真的很像啊,难怪老爷子这么喜欢林锋,完全不顾林锋出身卑微,执意要将孙女嫁给他。“……你们别被米国电影里面的黑人大个子吓坏了,真正的飞洲人,大部分连饭都吃不饱,饿得皮包骨,根本没有那么强壮。飞洲那地方我去过,那些飞洲人啊,要是不拿武器的话,我一个人能打一百个!”“哈哈哈!”下面爆发出大笑声,战士们被林锋这话逗乐了,有人大声道:“旅长,您就被给我们玩语言游戏了,就算是米国的海军陆战队,您一个人不也一样能打一百个吗?”林锋面露尴尬之色,这才想起,因为龙狼的播放,自己的实力已经不在是什么秘密了:“艹,那就一个打一千个,我跟你们说,飞洲人一二个的就是些三等残废,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是我们练兵最好的对象……”“……总之一句话,到了那边,只要发现有人危害到了我国的侨民和企业,不要怕,就是干,出了事儿,我兜着!”林锋大声说完,便结束了自己的演讲,最后说道:“下面,有请你们最最敬爱的参谋长大人,给你们讲一讲在飞洲的注意事项和纪律要求!”“啪啪啪……”在热烈的掌声中,董*卿毫不避讳的狠狠白了林锋一眼,这才开口道:“不要听你们旅长吹牛,飞洲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林锋的脸黑得像锅底,合着老子说了半天,你一句话就给否决了?但是董*卿说的确实没有错,飞洲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无论是凶猛的野兽还是贫穷得民众,都是一样的危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飞洲有很多人现在不是光脚,干脆光着屁股在过日子,反正那地方热,不怕被冻着!都穷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叛军从哪里来的?就是这些连死都不怕穷人组成的。穷凶才是极恶,这些不怕死的人,战斗力或许不强,但是杀伤力绝对爆棚,什么生化武器、人肉炸弹,在他们看来都是常规武器,他们要是手中有核武器,绝对分分钟就给你扔出去。独立旅将来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群穷凶极恶的人,飞洲危不危险?当然危险!董*卿要做的,就是让战士们认识到这种危险,避免这种危险对己方造成杀伤。“……我的父亲是一个老兵,参加过当年的也南自卫反击战,他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也南同样是龙国西南的邻国,国土面积只有代国的三分之一,还没有龙国的一个省大,便是这样一个国家,在当年共和之初的时候,欺龙国刚刚打完抗鱼战争和援兆战争,国力空虚积弱,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移动两国的界碑,侵占龙国领土。这还不算,发现龙国军队一再的忍让之后,也南人越发的猖狂起来,直接宣称龙国南部沿海数十座岛屿是属于他们的领土,并且要求重新划定边境线,欲强取边境数百里的土地。龙国终于震怒,五大军区空前团结,各自派出十万人的军队,组成了50万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在十五天的时间内占领了也南除一些山区之外的所有地界,他们的幕后主使,北方强大的熊国,连反应都没有来的及做,战争就已经结束了。不过龙国并没有借机占领也南,一来是因为国际上的压力太大,北方熊国虎视眈眈,二来也是因为也南民风剽悍。龙国的军队打下他们的城镇没费什么劲儿,人员也没有多少伤亡,却在占领了他们的村庄城镇之后,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无数战士死在了看似孱弱的也南民众手中。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柔弱妇女,提着一篮子馒头,主动要送给龙国战士们食用。战士们很是警惕,并没有轻易接受,可是语言不通,也南妇女叽里呱啦的说着话,举着馒头,一边吃,一边挤到了战士们的中间。然后馒头下面是一筐子手榴弹,一个中年妇女,换了龙国整整一个排的战士。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有一个连队,在一个被当地人焚毁的村庄里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七八岁小男孩,喂水喂饭将他救活。当天晚上,小孩醒过来之后,趁着连队的人在熟睡中,拿起一把步枪熟练的打开保险,将一个连队的人都给“突突”了。分配出去站岗的两个战士虽然回来后击毙了那个小男孩,但是眼看这整个连队一百多号人就这么没了,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回国之后也疯了。同样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在无法下狠心将也南人全部屠杀掉的情况之下,龙国只能无奈撤军。董*卿娓娓道来,战士们的面色变的越来越严峻,她最后说道:“飞洲人和也南人,除了肤色不同之外,没有什么本质上区别,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外来人,是侵略者,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将刀子插进你的心脏。所以,我们到了飞洲之后,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活着回来。”董*卿结束了自己的讲话,现场的气氛一片凝重,很多战士准备回去就将自己的遗书先写好,省得到时候牺牲了,留下遗憾。林锋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让人窒息的凝重气氛:“咳咳!小心是应该的,但是杀敌的时候就不用小心了,要大刀阔斧,因为多倒下一个敌人,我们就能多一分安全。”动员大会结束了,战士们各自回营,个人通讯设备早在大会开始之前就上交旅部统一封存了,他们现在想要想要给家里人留话,就只能通过信件,所以几乎每一个战士都在抓紧时间写信。有的战士写着写着就哭了,显然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怕自己真的死在飞洲,再也没有机会去做了。“一群怂蛋包,不就是打个战吗?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的,你在这儿流几滴猫尿有也就算了,要是有人在上了西南的船之后,再敢哭的,别怪老子一枪毙了你,扔到海里喂鲨鱼。老子是龙狼小队的老兵,丢不起这个人。”爆狼大着嗓门,把几个流眼泪的新兵集中在一起,一通臭骂!其他几个营情况也差不多,营长都在忙于改变战士们悲观的情绪。林锋沉着脸,带着董*卿在各营转了一圈之后,回到旅部之后,开口道:“你看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董*卿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开口道:“他们是新兵,做不到你们那样视死如归很正常,让他们现在哭,总比等部队死了无数人,他们用生命为代价知道了飞洲的残酷之后再哭要强得多。”林锋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新兵要成为老兵总需要一个过程,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正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步。“不过,下次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先跟我沟通一下?省得我上去叭叭叭说了半天,你一句话就给我全否决了,我还有什么威信?”林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