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埠更本懒得理会这些人的感受,哪怕这些人之前还将他当成自己的战神,因为在李埠的眼中,这些人和蝼蚁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现在这些蝼蚁挡在了自己回京救婵儿的路上,那么他们就该死,难道还要我向你们解释吗?“滚开!”李埠怒目圆睁,再次大吼一声,数道刀芒无情的向前斩出。“啊!”这几道刀芒斩开了堵在城门里密密麻麻的三门关守军,起码有数十人死在了李埠的戟罡之下。血雨还在城门洞中纷飞没来得及落下,李埠却已经一路冲了出去,带着一身血腥气,向着西京绝尘而去。李埠一番敌我不分的冲杀,不仅三门关的守军看不懂,盟军同样也看不懂,不过看不懂没关系,三门关的城门现在被冲开了,此时不冲进去,更待何时?夏侯权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大吼一声:“二郎们,随我杀进三门关,文候叛了!”“吼!”盟军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朝前冲去,冲进了城门之中将守关军队砍死砍伤无数。“曾先生,文候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廖璋焦急的问道,他身后的二十万大军,并没有在关内,而是驻扎在关后,本来按照计划是准备等李埠三千铁甲冲进盟军阵中,遭遇盟军围攻的时候再冲出去攻击盟军主力的。可是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埠疯了一般的冲关而去,将所有人都抛在了一边。曾观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文候这是怎么了?不过我觉得这天啊,好像是要变了,廖璋,万一文候和太师反目,你跟谁走?”“这……不会吧!”廖璋迟疑问道。曾观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算了,我们先离开三门关吧,这里守不住了。”“好,我们先撤!”廖璋拨转马头,果断带领自己带来的二十万援军,离开了三门关。三门关的二十多万守军,群龙无首,气势低落,当有人发现援军已经离开,并且信息迅速传开的时候,这些人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战斗意志,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盟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三门关,战斗结束,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却发现此战胜利居功至伟的柳北和他属下的大军,全都消失不见了。直到柳北的一个传信兵将一封书信呈给了夏侯权,众人这次知道,他们居然已经回灵幽道了。“柳常进攻他的洪洞县?为什么?这不可能啊!”夏侯权觉得柳常留下的这封信中的内容并不真实,他现在回去恐怕另有目的。不过其他诸侯并不关心这个问题,宋广道:“夏侯公,他们既然走了,便让他们走吧,过了三门关,只要拿下最后的龙腾关,就能直抵西京,泼天之功唾手可得,何必在意他区区一个县令在不在场呢?”夏侯权虽然疑惑,但是心中却始终不得要领,也只要先放下这件事情,和剩下的十七镇诸侯一起,商议进攻龙腾关的事宜。不说十七镇诸侯进攻龙腾关胜负如何,李埠骑着火龙马,穿关过县的,只用了六个时辰的时间便回到了西京城。他回到西京城的时候已近亥时,城门早就关了,不过守城的兵士敢拦别人,可不敢拦自家的文候,直接将他放进了城去。已经临近半夜,宽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李埠骑着火龙马在街道上狂奔,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赶到了司徒府。“砰!砰!砰!……”再也顾不上礼貌,礼节什么的,李埠猛的锤响了司徒府的大门。“谁呀?三更半夜的敲什么门?”一个司徒府下人,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准别向外观望一番,却不想“砰!”的一声,大门便被推开了,将门后的他撞了个仰面朝天。“我乃文候李埠,快叫婵娟小姐出来见我!”李埠大声说道。见李埠状若癫狂的样子,那个下人不敢说实话,只是一边连声说着“是、是、是……”,一边向后宅跑去。后宅的大堂之中,黄司徒正在其中来回踱着步子,显然被什么事情困扰了,显得十分着急。便在这时,耳边传来下人焦急的声音:“大人,不好了,文候,文候他回来了,正在*呢!”“文候真的回来了?”黄司徒一听,顿时心中一喜,再次确认了一遍之后,立刻正了正衣冠道:“走带我去见他!”看到黄司徒出现,李埠立刻上前一步,急切的道:“司徒大人,婵儿呢?”黄司徒叹了一口气道:“文候,你来晚了呀,你现在若是前往太师府,或许还能见到婵儿最后一面!”听到太师府三个字,李埠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声道:“司徒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黄司徒道:“那日文候走后,太师突然来府中访问,恰巧婵儿因为思念文候,在花园中抚琴追忆,却不慎被太师听见,然后……”黄司徒欲言又止,李埠怒声道:“快说,然后怎么了?”黄司徒这才继续道:“太师闻声心喜,便要见见这抚琴之人,见到婵儿美貌之后,便要将她纳为小妾……”李埠目龇欲裂道:“难道婵儿没有说过,她与我已经有了三生之约了吗?”黄司徒老泪纵横道:“怎么可能没有说,只是太师说你是他的义子,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他给的,怎么敢和他抢女人?婵儿本是誓死不从的,但是太师说,如果她敢忤逆,除了灭我黄家满门之外,还要将文候的性命也取了去。婵儿担心文候有失,只能点头应允。她让我带话给文候,只要文候安好,成婚之日,她便会以死明志,只是希望能在死之前,再见文候一面。文候,你快去太师府吧,再去得晚了,恐怕就见不到婵儿了。”“老贼安敢如此欺我?”李埠怒喝一声,也不再与黄司徒说话,直接飞身出了司徒府,连战马都不骑,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冲向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