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苗甄辅的爷爷,也就是老族长正在书房看书,突然一阵心悸,随即倒地不起,昏死了过去。好在书房内有人侍奉,要不然,老爷子此次恐怕就在劫难逃了。当然,这些西门青等人还不知情,如果西门青知道因为自己的玩心,闯了这么大的祸,恐怕也会稍微有些不安。在苗家寨走了近半个小时,穿过一片屋舍之后,西门青等人迎面遇到了正怒气冲冲的苗岳阳。见到苗卿澄带着一群不认识的人来到苗家寨,苗岳阳微微一怔,下意思问道:“卿澄长老这是……”听到对方问话,苗卿澄就知道自己的消息并没传到族中长辈那里,否则身为苗家寨五位长老之一的苗岳阳绝对不会问出这么冒失的问题。当苗卿澄大致说了之前情况后,苗岳阳看向西门青的眼神变了。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受到反噬,很可能跟眼前的这群人有关。他虽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想来也是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如今有人让他吃了暗亏,他在怎么好脾气,也不会完全不放在心上。不过,他知道苗卿澄带这群人来,一定是有要事,便也就暂时不再与西门青等人计较。“既然这样,卿澄长老就先带特他们去客堂等候吧,我这就去召集其他人过来。”苗岳阳道。说完,朝西门青等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甄辅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苗岳阳边走边嘀咕。只是他以为没人听见,却不知西门青此时耳力过人,全都被听了个正着。不过,西门青也不想节外生枝,至于苗甄辅到底会是什么下场,他也不关心,毕竟面子他已经给了,而且并不是他主动挑事,他相信苗家寨的人也是明事理的人。刚进入客堂,便有人来来报,见来人慌张的不成样子,苗卿澄不满道:“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来人右手微曲,置于左胸前,焦急道:“卿澄长老,当家的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苗卿澄眉头挑了挑,思索片刻后,对西门青道:“小兄弟,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说完,跟着来人匆匆离去。与此同时,天上雷音阵阵,豆大的雨滴倾斜而下,整个苗家寨都仿佛笼罩在了一层水雾当中。西门青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着窗外的雨声,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踏实。没多久,就见浑身淋透的苗卿澄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见到西门青也不客气,急道:“小兄弟,苗家寨突生变故,你们可能不能继续留下了,雨停之后我便送你们下山。”闻言,西门青愣住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他不明白苗卿澄怎么说变就变。不等西门青开口,苗卿澄继续道:“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见苗卿澄态度变得强硬,西门青也只好不再问了。苗立本见西门青等人闷闷不乐,也有些过意不去,对苗卿澄道:“卿澄,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苗卿澄叹道:“老当家的突然昏迷不醒,查看后发现时遭到了反噬,由于年纪太大,这一关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说,现在苗家寨的人都炸锅了,如果他们不离开,可能永远走不了了。”她说的是事情,现在苗家寨上下都在追查到底是什么人暗算老当家的,虽然暂时还没定论,但只要找到证据,西门青等人就算想走都未必走得了。毕竟这位老当家德高望重,他不光是苗家寨的主人,更是苗家寨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信仰。而最重要的是,通过苗岳阳的消息,族中长辈已经找苗甄辅过去询问了,如果快的话,用不了多久,便会知道一切。西门青不傻,听了苗卿澄的话也知道了这里面的厉害轻重。可他自问没有做过分的事,如果说是错,这一切的起因都是苗甄辅。仿佛看透了西门青心中所想,苗卿澄道:“小兄弟,我知道这事错不在你,可现在老当家的出事,苗家寨的人不会论谁对谁错。”西门青叹了口气,淡淡道:“卿澄长老,抱歉了,我不能走。”见西门青一根筋,苗卿澄道:“你不怕死,难道也不为你身后的那些兄弟们想想吗?”西门青回头看了看众人,咧嘴笑道:“如果是我的错,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但不是我的错,我不会让退让半步。”见西门青身后的众人和西门青一样同仇敌忾,苗卿澄彻底无语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就不知道暂避锋芒呢,硬碰硬有什么好处?”苗卿澄道。西门青笑道:“做人是该趋利避害,可如果因此放弃原则,放弃底线的话,我做不到。”见状,苗卿澄也懒得废话,知道说再多都没用,也只好坐下来等消息了。没一会,雨停了,门外走进一人,手端托盘来到苗卿澄面前。托盘里放着的是干净的衣物,这是在这里长老特有的待遇。接过托盘里的衣物,苗卿澄道:“我去换身衣服,我回来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起冲突了。”西门青点头,答应的很痛快,可苗卿澄却不放心,临走前还是给苗立本使了个眼色,示意盯着点,别再把事情搞大。见状,苗立本心里叫苦,他虽然有股子蛮力,但是他也看出来了,和西门青等人比起来,他不过就是一介草莽,上不了台面。虽然也懂些蛊术,但看到苗甄辅的下场后,他觉得还是不要献丑了。然而,巧的是苗卿澄刚离开没一会,苗家寨的长辈们就赶了过来。知道事情要坏,苗立本站在西门青身边再次提醒道:“小兄弟,千万别冲动。”西门青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其实,不用苗立本提醒,他也不想惹事,但对方如果太过分的话,他也不介意和对方斗上一斗。可老天爷仿佛故意似的,进来的第一个人便破口大骂,丝毫没顾忌苗立本还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