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青眉开眼笑,他知道自己终于又恢复自由身了。这些日子,他在白素素的严词厉喝下,身子骨早就痒痒了。而且,他还听说,胡家村最近貌似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群人都是人心惶惶。只是,不管西门青如何询问,古尘和白胜等人都是只字不提。就连胡斐和胡三秋来看他时,也是故意岔开话题,仿佛并不想让西门青知道似的。不过现在好了,既然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也不用有什么顾忌了,于是起身便要朝院外走。白素素见西门青直奔院门,本想出言制止,不过转念一想却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虽然西门青不说,但她也看得出来,此时西门青根本就没有心思继续静养。好在西门青现在伤势彻底恢复,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看着西门青小时的方向,白素素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说话间,白素素脸上那种小女儿神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此刻的白素素仿佛变了个人,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愣愣出神。……一路风风火火的到了胡三秋家,不等进院,西门青嚷道:“三秋大哥,我来了。”西门青话音未落,就见胡三秋神情慌张的从屋内跑了出来。“大兄弟,你怎么自己跑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见对方手足无措的模样,西门青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于是也没客气,径自朝屋内走去。可刚到屋里,西门青却愣住了,只见胡常明浑身是伤,气息微弱的躺着,显然命不久矣。西门青一怔,眉头皱了起来,转头问道:“三秋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胡三秋见瞒不住了,叹道:“大兄弟,你别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安排西门青坐下后,胡三秋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怅然道:“事情是这样的……”原来,在西门青养伤的这段期间,星海天罚再次传出消息,邀请五元镇的各位话事人过去赴宴。而且还着重声明,若是谁不去的话,后果自负。这个消息一经传出,胡家村,白家冈,柳家庄和其余两村顿时沸腾了。毕竟这个敏感的时候,星海天罚突然设宴,显然别有用心。虽然对方没有明确说出不去的后果,但话语里那种威胁却溢于言表。接到请柬后,胡天霸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赴宴,不过临行前却一再强调,此时不得告知西门青。相处这么久,胡天霸对西门青自然也有所了解,他可以肯定,只要西门青知晓此事,必然会一同前往。可此行吉凶未卜,若是西门青跟着去的话,那么胡家村恐怕就再难有翻盘的可能。所以,胡天霸决定,带上胡常明还有几位村中的高手,前去赴宴。而这一走,就是七天,七天里音讯全无。无论胡三秋如何打探,都不知现在星海众人的现状。直到三天前,胡常明被人扔在了胡家村村口,胡三秋这才知道,胡天霸和其他几位不同意将西门青等人交出去的话事人,都被星海天罚的人扣押。至于放胡天明回来,就是给西门青看的,他们要让西门青知道,如果不按时去星海,那么其余赴宴的人,都会是胡常明这个下场,甚至更惨。胡三秋听自己父亲讲完,自然知道不能让西门青知道,所以这几天全村上下都是人心惶惶,就连古尘和白胜等人,也被要求不许将这件事告诉西门青。古尘等人也不是傻子,明白胡家村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也就一直瞒着。要不是今天西门青心血来潮,过来找胡三秋,恐怕到了最后的期限,他依旧会被蒙在鼓里。此时,知道了事情大致情况后,西门青表面是上并没什么表示,但心里却已经怒火中烧。他没想到星海天罚,竟然为了他一个人,能做到如此程度。他更没想到,五村的话事人,竟然甘愿为他一个外人,以命相搏。沉默了好一会,西门青呼了口气,强行平复了下心情,问道:“被扣留的人都有谁?”这时,胡常明仿佛醒了过来,刚好听到西门青如此问,有气无力道:“我爹,白家老太君,柳乘风,还有数十名三村跟去的高手。”胡常明此时神志不清,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在问话,但因为他心里担心,下意识的便将实情说了出来。闻言,西门青道:“三秋大哥,常明叔的伤……”胡三秋双眼眼圈泛红,叹道:“要不是古尘兄弟和凤七姑娘相助,我爹恐怕早就死在村口了,不过现在也只剩下七天的命,没救了。”见胡三秋神色黯然,西门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看着胡常明就这么死了。古尘和离凤七或许办法,但他却想要亲自试上一试。伸手搭在胡常明的命门,西门青脸色渐渐变得因此,一番查探之下,西门青发现对方体内的经脉已经被毁,就连心脉也是千疮百孔。如此一来,经脉根本无法承受内劲的冲击,稍有不慎胡常明很可能当场身亡。收回手,西门青皱眉沉思了许久,但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时,白素素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天真纯洁。“青大哥,如果你执意救人,我可以帮你,不过能否成事全凭天意。”白素素道。闻言,西门青和胡常明都是神色一缓,随即西门青问道:“有几成把握?”白素素看了看胡常明,叹了口气道:“最多五成。”西门青转头看向了胡三秋,毕竟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替对方拿主意。不过,胡三秋倒是没犹豫,痛快道:“只要能就我爹,我同意。”其实,这种选择并不难,虽然危险系数不小,但如果成功的话,那比便是喜事一件,就算失败,也算是提前结束了胡常明的痛苦。这一点,胡三秋早已想明白,所以并没有任何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