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青走到劫匪头身前,看了看其胸前挂着的玉牌问道:“你姓楚?”其实,西门青一早就看到了此人胸前的玉牌,这才会出面干涉此事。毕竟这玉牌上的楚字和之前墓室石门上的字一般无二。虽然不能确定两者间一定有关联,但西门青还是决定问问再说。劫匪头顺着西门青目光往自己胸前一看,突然苦笑道:“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不过我不姓楚。”闻言,西门青顿觉失望,心道:“看来不过是巧合而已。”见西门青失望的神情,猫爷从前一看,大惊道:“年轻人,你可是姓姜,名叫守城?”劫匪头一愣,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说罢,竟将玉牌翻转过来,后面赫然写着三个字,江守城。见状,猫爷仿佛见了鬼似的表情道:“竟然真的是你。”西门青不解,上前问道:“猫爷,什么情况?”猫爷激动道:“江守城就是七曜楚王。”西门青一怔,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江守城身上,可怎么看,他都不觉得眼前这个劫匪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见猫爷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西门青道:“猫爷,你不会是想说咱们现在……”西门青并没有说下去,但猫爷却已经明白了。猫爷点头:“你之前和我说的诡异磁场如果属实,那咱们现在很可能就在那个时代了。”江守城见西门青和猫爷说话莫名其妙,顿觉无聊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见猫爷摇头,西门青会意,对江守城道:“你们可以走,不过我们也要跟着。”其实,西门青对江守城并没有什么兴趣,不管对方是不是楚王,这都和他关系不大。可现在也没什么好去处,西门青也只好先到江守城所在的寨子暂住了。况且,现在西门青等人也没有龙脉地精的线索,与其四处乱走,倒不如跟着猫爷等人一起行动。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早些找到龙脉地精,离开此地。江守城见西门青铁了心要和他一起回去,为难道:“各位好汉,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兄弟也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你们确定还要跟着?”西门青点头道:“没事,我们吃喝不用你操心,甚至还能帮你们改善生活,走吧前面带路。”江守城见躲不过去,只好叹道:“算老子倒霉。说完,招呼一众劫匪,朝树林走去。西门青走在猫爷身边问道:“猫爷,您怎么打算的?”猫爷叹道:“七曜楚王殿与发丘派有着不小的渊源,如果其他人在这里,一旦得到江守城的消息,肯定会赶过来的。”闻言,西门青这才明白,猫爷是想守在江守城身边,等发丘派其他人找过来。了解猫爷的想法后,西门青也开始盘算自己的事情。一路走了近三个小时,当西门青一行人跟着江守城赶到山寨时,天已经彻底黑了。看着周围一个个吊脚楼,江守城道:“你们自己找地方住吧,这里大多数都是空的。”说完,江守城便开始安排其他人做饭。等饭菜做好后,西门青这才发现,山寨里除了江守城等人外,竟然都是些老弱妇孺。见西门青愣在原地,江守城道:“吃的不多了,你们对付吃点,明天我再想办法。”不得不说,江守城还算有良心,虽然说让西门青等人自力更生,但还是没让西门青一行人饿着。围坐在篝火旁,看着碗里的米汤和野菜,西门青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本以为江守城拦路抢劫为的是一己私欲,可现在看来,江守城这么做,也确实是无奈之举。寨子里好几百人,只有他们数十个年轻汉子,想要活下去,确实不容易。吃完饭,西门青坐在江守城身边,问道:“这里都是你的乡亲?”江守城看着吃完饭还围着篝火跳舞的几个小孩子,摇头道:“来这里之前,我和他们并不认识,不过要是没有他们,我也活不到今天。”经过刚才吃饭的过程,江守城也看出来了西门青等人并无恶意。现在坐在西门青对面,倒是轻松了许多。或许是憋的时间久了,江守城竟喃喃低语了起来,将自己的故事一股脑的说了个详细。原来,江守城并非本地人,家境还算殷实,但常年战火不断,赋税越来越重,许多地方都举起了造反的大旗。而他的家乡楚江,在三年的战火中几乎化为了废墟,他的父亲惨死,哥哥被抓了抓丁。他和母亲还有妹妹一路往西北逃,这才到了湘城。可到了湘城,江守城才发现,这里也是战火连天,民不聊生。许多百姓难民也是流离失所,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母亲和妹妹沿街乞讨,苟活于世。只是,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他的母亲便染了恶疾。而他和妹妹为了筹钱给母亲看病,不得已把自己卖到了将军府。刚到将军府时,江守城一度认为自己和妹妹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但没成想,好日子没过几天,管家就通知他妹妹嫁人。而他妹妹之所以出嫁,则是顶替将军府的大小姐,嫁给丰和县镇远将军之子,用作交好联盟只用。知道这个消息后,江守城怎么可能同意,毕竟他的妹妹才十二岁。于是,江守城就想找将军理论,可结果却被护院打了个半死,丢到了深山当中。好在江守城命大,被寨子里的人捡了回来。虽然没什么草药而且缺衣少穿,但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江守城还是活了下来。伤好后,江守城决定留在山寨帮助这里的人,同时借着外出的时间,打听自己妹妹出嫁的时间。而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三个月,直到七天前,他终于得到了自己妹妹出嫁的具体时间和路线。不过,江守城也知道,光凭他自己很难成事,于是便将想法告诉了山寨里的其他年轻人。众人听后,也是义愤填膺,可却没什么好办法。见所有人都支持自己,江守城便将落草为寇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