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青道:“寒老哥,大方向我也明白,说点具体的。”寒盛江苦笑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能全力以赴啊。”闻言,西门青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见寒盛江并没开玩笑,西门青叹道:“这叫什么事啊。”话虽这么说,但西门青也知道这就是眼下的现实。不过,相比于这些怪物的出现,西门青更在意这些怪物时从何而来。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西门青决定和寒盛江走一趟。来到景川镇外,看着远处烟尘遮天蔽日,西门青道:“寒老哥,你觉得咱们能拦住对方多久?”寒盛江想也不想,坚定道:“最少两个时辰,这段时间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怪物突破护城大阵,否则就是尸横遍野。”见寒盛江一副悍不畏死的神情,西门青也没在多问,本来他是想说些什么,缓和下现在的紧张氛围的,可寒盛江的回答,却让气氛更加凝重。这时,就见寒振文带人从景川镇的方向急掠而来。落在寒盛江面前后,就见寒振文原本风流倜傥的脸上,多了一抹肃杀:‘爹,我愿随您死战。’闻言,寒盛江眉头却皱了皱:“振文,寒家的规矩你不会不记得吧。”寒振文低着头,语气坚定道:“爹,我都记得,我知道这次自己违抗家主令,擅自行动坏了规矩,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犯险啊。”寒振文说的情真意切,寒盛江却是不为所动。“振文,我的命是命,镇中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寒盛江低吼道。寒振文依旧低着头,一语不发,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见状,寒盛江叹了口气:“振文啊,带人回去组织其他人撤离,这才是你该做的。”突然,寒振文抬起了头,双眼血丝密布,阴沉着声音说道:“爹,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表现自己吗,寒家早晚都是我的,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啊,我知道您宠溺振武,我不怪您,可是寒家家主的位置,我势在必得。”说罢,寒振文嘴角微翘,站直了身子,可是却没有原本的恭敬。“振文,你这话什么意思?”寒盛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渐渐转冷,却透着淡淡的无奈。“为了什么,您说我为了什么?”寒振文肆无忌惮的笑着,随即指着寒盛江的鼻子道:“爹,您老了,不该继续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的,实话告诉您吧,我早就听说您有让振武接任家主之位的意思。”说到这,寒振文制住了笑声,冷声道:“不过,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实话说了吧,今天无论是您还是这些外人都必须死,从今以后,景川寒家,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不,不仅景川,整个楼兰都将属于我。”此刻的寒振文几近癫狂,话语间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卑劣。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西门青突然开口道:“寒振文,这次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我可以这么理解吗?”看着西门青,寒振文冷声道:“是又如何,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闻言,西门青摇头道:“寒老哥,你这儿子,还真是有出息啊。”虽然寒振文并没有细说,但寒盛江也能猜得出来,今天这件事,定然和自己这个儿子脱不了干系。见寒盛江怒视自己,寒振文不以为意道:“爹,您不用这么看着我,而且您看也没用。”这时,就听景川镇的方向突然传来几声轰鸣,随即刚开启不久的护城大阵烟消雨散。“爹,大局已定,您就别在做无谓的抵抗了,如果您选择放手,我或许还会顾念这份父子之情,只要您愿意将家主之位交给我,并自废修为,我便留您一命如何?”寒振文道。听到此处,寒盛江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只听他颤声问道:“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寒振文一怔,随即恍然道:“果然知子莫若父啊,不错,这个主意却是不是想出来的,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您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说的对吧。”寒盛江目眦欲裂,他本以为自己这个儿子只是心机重,城府深,却不曾想已经行下踏错,误入歧途。而这次,寒振文所做的一切,都已触犯了寒家家规中的几项重罪,饶是寒盛江心中不忍,也无法庇护,他必须给寒家人,以及景川镇的百姓一个交代。见寒盛江要大义灭亲,西门青再次开口道:“寒老哥,令公子的事先不忙,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吧。”寒振文哼道:“大言不惭,就凭你也妄图阻止这些天地异类,简直痴人说梦。”说话间,寒振文面露鄙夷,仿佛在他眼中,西门青就像是个笑话,说的话也是那么可笑。“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我说也对吧。”西门青眯眼笑道。寒振文被西门青看的有些不自在,冷声道:“你想送死,老子懒得管,不过我爹不能走。”西门青哦了一声,随即一步跨出,这才侧头对寒盛江道:“既然如此,寒老哥你就陪他聊聊吧。”说罢,西门青已经从寒振文身边走过。可就在两人刚错身,西门青突然伸手掐住了寒振文的后脖子。随着西门青手上加力,寒振文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你要干嘛,放开我!”寒振文吼道。西门青邪笑道:“放开你,怎么可能。”说话间,西门青的手一抓一提,便从寒振文身上抓出了什么东西。与此同时,寒振文发出一声比杀猪声还难听的惨叫,随即停止了挣扎。见状,寒盛江道:“青小子,振文他……”话说到一半,寒盛江却没在继续说下去。看出寒盛江的问难,西门青道:“放心吧,我没有害他的性命,只是暂时收了他的一魂三魄,等事情结束,我会归还的。”说话间,西门青抬眼看了看已经靠近的近百只怪物,无奈道:“总之,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