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这边如火如荼开展工作，圣华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筹备一项工作。慕思城的办公室，几位院里核心人物聚集起来。一张简历在几位手中流转，有人提出异议，“院长，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还用得着咱们这么劳师动众。”慕思城摇头苦笑，“我现在担心，就算咱们劳师动众，也未必请的来。”“什么？他这么大架子？咱们圣华这么大名声，每年想要挤破头，他还不想来。”“是啊，这小子该不会故意坐地起价吧。”慕思城见这些人有怨气，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这小子之前来过咱们医院，他的医术是得到过验证的，现在这样的年轻人，简直是宝贝，不瞒你们，我已经跟他聊过，可是当场就拒绝了。”“什么，院长的面子都不给，这小子真是有意思。”“哎，”慕思城叹口气，“他虽然拒绝我，我反倒对他更有兴趣了，你们知道吗？他当初找工作的时候，四处碰壁，是华天给他机会，让他得以留在东海，而我们圣天，是他第一个应聘单位。”“啊……”大家都吃惊不小，同时望向负责招聘的王主任。王主任有些尴尬，“得知这件事之后，我马上把负责招聘的那几个人辞退，他们竟然看人家是高中学历，连笑话带讥讽，愣是把人才赶走了，否则，我们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头。”众人恍然大悟，“院长，这小子心里对咱们有恨啊，就算我们去请他，也未必会回来。”慕思城心里也没底，“我也知道，可是最近发生不少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咱们院被上头点名批评了。”“为什么，我们一直做的都不错啊。”“就是因为只是不错，上头说咱们圣华是东南的一片旗帜，应该是带领全体医疗事业单位共同进步的，可是其他家都在进步，我们却原地后退，领导用了不能容忍四个字，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搁了。”这些事，慕思城从来没有说话，下面的人也不知道。“院长，这也不能怪咱们，圣华是公立医院，编制有限啊，每个科室都有老专家占着名额，可是他们都是咱们的门面啊，若是没了，下面也没人顶上来，我看咱们陷入了一个怪圈了。”不少人都有同感，外科主任也跟着倒苦水，“谁说不是啊，我们科李教授已经七十岁了，虽然很少上手术，可他的经验是没人比得了的，下面的那些小年轻对医院没什么感情，只是一份工作，也不求上进，只要不犯大错就行了，每次跟他们谈心，我都能气出心脏病来。”下面的人的抱怨，慕思城早就明了，“所以，咱们要想改变这个现状，就需要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去挖那些成名的老教授，而是选择这个沈鹤，他年纪轻轻，医术高超，他若是能加入圣华，绝对会带来一股正能量。”“听过沙丁鱼效应吗？这个沈鹤就是我们所需要的沙丁鱼。”慕思城这番打算，赢得了众人的一致支持。……沈鹤正在编写科室制度，李哲神秘兮兮走进来，“主任，不好了，鬼子进村了。”“你小子整天胡说八道，什么鬼子进村。”“我真的没骗你，又有人来挖你了。”沈鹤抬起头，眉头微皱，“谁？”“这次是真的，那个人我认识，圣华的王主任，专门负责招聘的，主任，你太牛了，连圣华都想挖你，听我的，不见他，保证下次是副院长过来，而且要什么给什么。”沈鹤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够机灵的，是不是经常这么干？”李哲马上摇头，“怎么可能，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哪有人挖我啊，上次你那个事儿要是落到我头上，我做梦都能笑醒。”“行了，赶紧干活去。”李哲指了指外面的王主任，“那他你还见不见。”“见，不过不是在这里。”“对，偷偷地见，记住，要车要房。”沈鹤抬手作势要削他，李哲一溜烟跑远了。王兆海走了过来，“沈鹤，非常时期，你一定要小心啊，你现在是红人，人红是非多，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沈鹤微微一笑，“放心吧。”他掏出手机，拨打孙波的电话，“院长，忙吗？不忙的话，陪我见个人呗。”王兆海竖起大拇指，然后哼着小曲去工作了。王主任见沈鹤走出来，面带笑容迎上去，“沈主任，你这里还真辛苦，不过，华天的中医科在你的领导下，还真的是蒸蒸日上啊，比我们圣华的人还多。”沈鹤只是笑了下，并没有说话。王主任有些纳闷，他这么不说话呢？“沈主任，我这次来呢，就是先跟你聊聊。”沈鹤给他倒杯水，用手指了指杯子，示意他喝水。王主任更奇怪了，他难道是个哑巴？不会啊，若是的话，院长肯定会跟他交代的。“沈主任，你是不是嗓子不好啊。”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他不是嗓子不好，他是在避嫌。”沈鹤见孙波走进来，松口气，“憋死我了，王主任，你给我作证啊，我刚才一句话没跟你说。”孙波没好气瞪他一眼，“行了，你小子别揪着这件事不放。”王主任见孙波过来，自己又是来挖人，被人撞破，很是尴尬。“王主任，你来我这里，想跟我聊什么？”沈鹤也够坏的，故意问道。王主任尴尬不已，“这个……这个嘛……”孙波沉声道：“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也是奉了慕思城的命令过来的。”“孙院长啊，就是这么回事，既然你这么问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次来就是想跟沈主任聊聊，让他跳槽去我们那边。”一口气说出来，王主任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条件呢？”孙波直接替沈鹤问了最关键的东西。“这个……好吧，既然孙院长这么痛快，我就罔做小人，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一辆公车，外加公派出国的机会，当然待遇也跟一线医生一样，虽然比不过华天，但也差不多。”孙波冷哼，“你倒是给我面子，这还叫比不过华天？你们为了抢人，也算是下足了血本，既然大家明牌了，慕思城也别藏着了，我不为难你，让他来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