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海一听沈鹤提出来的条件，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准备。“潘总，既然沈总也开出同样的条件，那我们就自掀底牌吧，我得到许可是让利15%，其他条件不变，如果沈总这边也能同样开出这份条件，最后的定夺权就交给潘总了。”潘诗诗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沈总，王总这边可是拿出了极大的诚意，你呢？”沈鹤心里暗骂，这笔订单的利润率就在15%左右，他们竟然全部拿出来，还要承包人家的员工旅游，家里是有矿吧。“抱歉，潘总，公司不是我的，我不能损害公司的利益。”潘诗诗略带失望的看着他，“沈总，你知道选择放弃，意味着什么？”沈鹤深吸一口气，“意味着我们公司放弃了一位有可能长期合作的战略伙伴，我也清楚不应该着眼于眼前的利益，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所做的决定，不能损害公司的利益。”王新海洋洋得意，看来沈鹤变怂了，那这笔订单自然而然落到他的头上。虽然不赚钱，但至少赢得了多元商贸的好感，下一笔订单极大可能仍旧跟他们签合同。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想着每一次都赚钱，常做常有嘛。“沈总，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王新海的得意劲儿，就好像已经签订了合同一样。潘诗诗倒了两杯茶，“抱歉，沈总，我们恐怕无法合作了。”“且慢，我还有一个条件。”王新海怒睁眼睛，这个家伙搞什么啊？刚才明明已经放弃了，现在还想垂死挣扎。“不知道沈总还能拿得出什么有价值的诚意？”沈鹤微微一笑，并没有当众说出来，而是来到潘诗诗面前附耳低语。“你说的是真的？”潘诗诗表情惊讶不已，王新海看在眼里，暗暗吃惊，这个家伙到底拿出什么样的王牌，竟然让潘诗诗这么惊讶。“王总，很抱歉，先请您出去，李总监，招呼一下王总。”王新海见状不好，“潘总，请相信我们的诚意，还请您不要急于作出决定，任何条件我们都可以谈。”“王总，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王新海无奈，狠狠瞪了沈鹤一眼，转身离去。沈鹤重新坐下，潘诗诗语气当中带着一丝急躁，“你真的看出我身体有毛病？”沈鹤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现在是一个在职的医生，还是圣华华和胜利医院的外聘专家。”沈鹤有这么多头衔，潘诗诗也有几分相信。“那你说说，我到底有什么隐疾？”“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潘总有头痛症，而且疼起来的时候，不禁什么都做不了，脑筋当中还会产生很多幻想。”潘诗诗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事先调查过我？我有头痛症的毛病，很多人都知道。”沈鹤微微摇头，“但我相信一定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有服用那玩意儿的习惯。”潘诗诗身形一震，彻底被沈鹤的话震惊了。为了缓解头痛，她的确有服用禁药。“潘总，这下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应该很清楚，服用那种禁药无异于饮鸩止渴，到后来，病情会一发不可收拾。”潘诗诗摇头苦笑，“我也不想，可是这么大的公司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只能硬挺着，这么多年，我寻医问药，差不多跑遍了全国，可是始终没有好的效果，服用禁药也是逼于无奈，竟然被你看出来了，那你有办法救我吗？”“我想应该不难。”沈鹤说的风淡云轻，好像不值一提似的。“好，如果你能治好我，再多的订单都不是问题。”沈鹤脸上露出微笑，“那我们一言为定。”王新海在外面坐立不安，刚坐下没几分钟，又站起，来回走动。“王总，稍安勿躁，你们开出来的条件，潘总没理由不心动。”王新海坐到李坤旁边，“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心里觉得不踏实，你应该很清楚，开出这种比例，我们公司根本不赚钱，甚至会亏本，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跟你们公司搞好长期的合作关系，不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李总监，你跟在潘总身边时间最长，最熟悉她的脾气，你说那小子到底说的什么条件，潘总竟然会那么吃惊。”李坤苦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的赢面很大，那小子无非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他们公司不可能开出比你再高的条件，在商言商，其他的条件都是扯淡。”他们两个人在外面闲谈的时候，沈鹤掏出银针，为潘诗诗治疗头疾。“这银针刺入我的头上，不会有事吧。”“潘总，你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你啊。”潘诗诗掩口轻笑，“这还差不多，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头痛症，这笔订单我就给你们公司。”“多谢潘总，你现在可以闭目养神，我只需要半个小时。”潘诗诗躺在软塌上，沈鹤的手法很轻柔，银针刺入到她头皮时，只有轻微的刺痛。“我为什么觉得头皮发麻，好像有一股气流进入到我的大脑里面。”“潘总，无需惊讶，这是针灸在发挥作用，你头内的顽疾很严重，一次针灸恐怕难以根治，不过会有极大程度的缓解，至于效果如何，下一次头痛来临的时候，你自然会有感受。”“能让我少疼一时半会儿，我也会很感激你的。”沈鹤没有再说话，银针插满了潘诗诗的头顶，他伸出食指，手指间有一缕轻微的真气顺着银针，缓缓的注入到潘诗诗的头皮下面。“有一丝冰凉，还挺舒服的。”潘诗诗闭着眼睛，仿佛如梦呓一般，不知不觉竟然进入到浅睡的状态。直到沈鹤推了推她，她才醒过来。“结束了？”“潘总，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精神焕发，好像浑身轻松了不少。”潘诗诗抖了抖肩膀，“还真是这样，沈总，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沈鹤脸上露出微笑，“那这次的订单？”“我自有主张。”王新海重新被叫了进去，他看见潘诗诗整个人容光焕发，脸上没有之前的冰冷，出现了罕见的笑容。“潘总，看来沈总的确是个谈判高手，这才不到半个小时时间，竟让潘总如此开心。”王兴海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沈鹤也懒得跟他争辩。“好了，大家坐下吧，关于这笔订单，我已经有了决断，王总实在是抱歉，我们多元选择与沈总的公司签订合同。”这个消息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王新海有些不甘心，“潘总，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再给我5分钟时间，我马上打个电话汇报，相信能够争到比15%更多的返点。”潘诗诗摆了摆手，“王总，不必了，跟这个没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的。”听潘诗诗这么说，王新海明白这笔订单，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