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时间尚早,车又停在僻静的地方,入目根本没有人家。“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身上这件衬衫虽然好几天没换,至少可以遮挡春光,第二,你在这里等我去买衣服,一来一回,少说两个小时,还不知道那些忍者有没有同伙……”展洪英胸口微微起伏,说了半天,就想让我穿你衣服呗。“鬼才要穿你的衬衫,肯定臭死了。”沈鹤嘿嘿一笑,脱下衬衫,露出迷人的人鱼线,“我敢打赌,你会喜欢的。”沈鹤把衬衫扔进去,迎着朝霞,在空地上打了一套拳。朝霞洒在他健美的肌肉上,熠熠生辉。展洪英透过车窗偷偷往外瞧,内心吐槽不已,人虽然是个流氓,身材倒是好到让人流口水。呸,展洪英,你想什么呢。她看着车座上的白衬衫,洁白如雪,好像并没那么不可接受。她伸出手,刚触碰到衬衫,立刻缩回来,上面还带着沈鹤的体温,我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是因为那个流氓吗?展洪英最终还是说服自己,穿他的衣服,就是不让他吃自己豆腐,用他的东西惩罚他,想想还挺开心的。穿好之后,她推开车门,走出来透透气。伤口隐隐作疼,让她不敢迈腿,只能靠在车门上,看着沈鹤打拳。她发现沈鹤的拳很慢,慢的让人无法忍受。就算是七十岁的老大爷也不会打这种拳。不过,展洪英很快发现其中的问题,沈鹤虽然打得慢,可他身上的汗滴却如同瀑布一样往下流。这太奇怪了,按照常理,慢到那种程度的拳法应该不费力气才对,为什么那个坏家伙会出那么多汗。再看他的脚下,展洪英更惊了,他双脚踩出一个凹陷的圆圈,直径一米左右,凹陷有几十厘米深。展洪英试着用力踩了踩脚下的土地,非常夯实,根本踩不动。“这家伙处处透着古怪,难怪爷爷说从哪些地方出来的人,都是变态,不能用常理度之。”一套拳打完,沈鹤吐出一口气,就好像抽烟后吐出来烟圈一样。“你……你刚才就用了一口气?”见展洪英如此吃惊,沈鹤回头笑道:“这套拳没什么威力,却是锤炼身体最好的方法,整套拳没多少招式,如果正常速度,充其量一分钟就打完了,可精髓却是打的越慢,好处越多,打拳的过程中,憋住一口气,控制你的气息,让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急速膨胀收缩,起到锤炼身体的效果,而后你会发现,当你吐气的时候,会产生灰白色的烟雾,这都是你五脏六腑的污浊,我给这套拳起了个牛逼的名字,叫一气呵成。”展洪英听得云里雾里,问道:“这也是你独创的?”“当然不是……”“我就说嘛……”“招式原本就存在,原本就是用来作为热身动作,后来我发现按照我的方法,可以起到更大的效果,甚至一天练一次,可以不用进行其他训练。”沈鹤嘿嘿一笑,“其实,用来偷懒挺不错的。”展洪英撅嘴,“真是无语,你可真是偷懒偷出精髓来,我不管,这个我要学。”沈鹤摇头,“这可不行。”展洪英急了,“为什么不行,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徒弟,有你这么当师傅的吗?”“打住,我可没同意,是你硬逼的。”展洪英见沈鹤耍无赖,又气又急,狠狠跺地,又扯着伤口,沈鹤赶紧劝道:“怕了你了,不是我不教你,而是这套拳法不适合你。”“你少骗人,你就是不想教。”沈鹤苦笑,“骗你是小狗,这套拳法可以强大体魄,你想想,你要是练了成了肌肉女,把34d练成了线条分明的胸大肌,岂不是造孽。”展洪英羞红了脸,“你……你怎么这么无赖。”“我说的是真的,你如果非不信,我可以教你,但这是不可逆的转变,你别后悔。”展洪英脑海中出现金刚芭比的画面,一阵寒颤,“哼,我不管,你必须负起做师傅的责任,现在马上教我可以修炼出内劲的功夫。”沈鹤见她不肯善罢甘休,也知道若是不拿出点东西应付,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要难捱了。他迫于无奈,教了几招威力不小的散手。展洪英虽然现在不能动手,但瞧见沈鹤使出来威力惊人,这才放他过关。沈鹤扶她上车,然后开车回医院准备让她好好休养,路上,展洪英忽然问道:“那些忍者会不会跟这次调查基因武器有关?”沈鹤冷笑,“不用怀疑,肯定有关,现在我已经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这次爷爷带回去情报,上面非常重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采取措施。”沈鹤叹气,“别抱太大希望,对方既然敢派忍者对付我,肯定是不担心会被报复,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之所以派人来,能干掉我最好,干不掉,恶心恶心我也算是出口气。”展洪英看着沈鹤的侧脸,有些担心道:“你还是小心一点,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或许,下一次会派来更厉害的人。”沈鹤浑不在意,“来一个我灭一个,现在我可是有证的人,没什么顾忌。”展洪英翻了个白眼,“我劝你还是低调些,警卫团虽然权力大,可不是无所顾忌,还有……”话到嘴边,展洪英忽然又咽了下去,沈鹤回头,疑惑道:“你想说什么,干嘛说一半留一半,太没道德了。”展洪英神情有些消沉,“忽然不想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另外,我最近会在东南军区养伤,你不用来看我。”沈鹤开玩笑道:“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去。”换作平时,展洪英一定会张牙舞爪跟他闹,可她靠在后座,眼睛看着窗外,似乎有心事。“别装深沉,那不是你的风格。”“喂,生气啦,不会这么小气吧,我肯定会去看你的!”沈鹤连喊两声,展洪英始终没有回答,沈鹤也不好追问。沈鹤把她送到军区总院,办理完各项手续,刚回到病房,发现病房里多了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坐在展洪英身旁,神情很是关切。“展上校,住院手续都办好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吗?”还没等展洪英回答,那个年轻人冷冷道:“我会照顾她,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声音冷冰冰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欠他一百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