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按照导医美女指的方向，走到了后面，好家伙，排了很长的队。沈鹤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头，索性直接往前面走。“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排队呢。”沈鹤只好解释自己是来找人的。好容易挤到前面，沈鹤发现大厅里摆开几张桌子，坐着三位医师，白凤歧也在场。可奇怪的是，那两位医师前面排了长长地队伍，白凤歧前面却空无一人。沈鹤随便找了一人问道：“怎么不去那个人前面排队呢，他医术很差？”那人翻个白眼，“你第一次来？”“是啊，听说这里名气大。”“那个人叫白凤歧，是这家栖凤堂的创始人，赫赫有名的大国手，他只看疑难杂症。”“哦，那今天免费是真的？”“看病倒是免费，要是你的情况严重，还是要花钱的，我岳父上次在这里义诊，前后花了十几万……”义诊还花了十几万，看来白凤歧为了捞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病人来医院本就矮三分，若是金钱再受到损失，那真是双重打击。所以，行医一直都是良心活。终于，经过两名医生诊断后，有一个疑难病例出现。白凤歧把了把脉，很快写了一个方子。“去抓药。”“医生，我到底是什么病，你告诉我，我能挺住。”“放心吧，吃了药就好了，下一个。”病人为了两次，白凤歧都没有告诉他所患何及，而且态度很差。病人实在无奈，又不敢得罪白凤歧，只能拿着药单去抓药。沈鹤跟在身后，见那人把方子递上去，药房却让他交钱。“不是免费吗？”药房里面的人很不耐烦，“义诊针对是普通药方，你这房子是白馆主亲自开的，属于专家方，不免费。”“你们怎么也不说清楚。”“我现在说也不晚，你到底拿不拿药，不拿别耽误别人。”男人拿着药方，犹豫了半天，还是去交钱了。沈鹤在背后听到清清楚楚，七千多块。“大叔，能让我看看吗？”沈鹤从背后走过去，那位大叔打量着沈鹤，“小伙子，你看这个干什么？”“我多少懂一点，看你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富余。”大叔面露愧色，“我这身体不争气，赚不了钱了，还天天吃药，这次想着义诊能免费检查，没想到，还查出大问题。”“大问题？什么问题？”大叔摇头，“白馆主也不说，就让我拿药，他不说，恐怕是怕刺激到我，我能理解。”沈鹤摇头苦笑，多好的病人啊，还替医生考虑。“大叔，你是不是头晕目眩，经常眼前一黑，很长时间才能好。”大叔瞪眼睛，“对啊，小伙子，你这么厉害，就看我两眼，就能看出我得了什么病？”沈鹤轻笑道：“不是我厉害，而是我看你的方子，都是补气补血的药材，所以才推断出来的。”大叔恍然大悟，“看来人家白馆主没有蒙我，药能对症。”“可是……”沈鹤犹豫该不该说，按理说他这种行为属于呛行，背后下绊子，挺无耻的。可眼前这个大叔经济条件本来不就不好，脚下的鞋已经破了，买点补气补血的汤药，还要七千多，太没有人性了。“大叔，你相信我吗？”“这个……”两个人刚认识还不到五分钟，谈什么信任。“小伙子，我觉得你是好人，不会骗我。”沈鹤深吸口气，“如果你信我，就去外面的药店买点丹参大红枣，用红糖熬成膏，冲水喝，每天喝两升水，一个星期后，你去明和堂找我，我叫沈鹤。”大叔一下拉住沈鹤的手，“你是明和堂的医生？难怪医术这么高明，心眼也要，你怎么来栖凤堂……我明白了，你是来砸场子的……”沈鹤苦笑，大叔，你以前是社会人吧。大叔把他拉到一边，神秘兮兮道：“小伙子，我劝你别惹事，这白凤歧不是好惹的，你不知道，以前，这周围有很多医馆，大家公平竞争，对我们患者来说，那可是好事，可惜，没几年，他们都被栖凤堂挤垮了，好点的医生都进入栖凤堂，差的干脆失业，从那以后，栖凤堂就变了，各种天价药，你看看这装修，是咱们老百姓能来的吗？”沈鹤纳闷，“那你为什么不去明和堂，你也很认可啊。”“我也想去啊，可是明和堂医生太少了，我手里的号，都排到两三个星期以后了。”沈鹤恍然大悟，的确如此，明和堂注重名声口碑，想进入明和堂的医师，都要过五关斩六将，非常难，而且待遇未必高过栖凤堂这样的医馆，所以，医师也就二十几个人，还要分科，每天就算忙到脚打后脑勺，也看不了多少人。“小伙子，就你一个人来？我劝你还是走吧，这些人惹不起的。”沈鹤面色凝重，“就算是老虎，我也掰下两颗牙。”他重新回到大厅，白凤歧不见了，换了另外一个医师坐在那里，正在低头摆弄手机。“看病。”沈鹤大拉拉坐下来。“去排队，我这里看的是疑难杂症。”“我就是得了疑难杂症，在你们医馆看过了。”那名医师才抬起头，打量着沈鹤，发现很陌生，他本想拒绝，沈鹤直接把手放在脉枕上。“把脉吧。”那医师见沈鹤有些难缠，也不想让他闹事，便把手搭在沈鹤的手腕上。“年轻人，经常熬夜吧。”“是，从来没十二点睡过。”“这就对了，你的心脏有点问题，这样吧，给你开个方子，先吃上一段时间，再来复诊。”沈鹤拿起药方，方子是养护心血管的，倒也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看来栖凤堂也不算是徒有虚名。“好，谢谢医生，我去拿药了。”“等等，药局在那边。”沈鹤回头，粲然一笑，“别逗了，你们家的药谁吃的起啊。”“你……你什么意思？”沈鹤甩了药方，“你们不是义诊吗？看病不花钱，买药我想去哪儿买就去哪儿买啊。”“你这摆明是占我们栖凤堂的便宜。”那医师不干了，站起来，用手指着沈鹤。沈鹤也不怕他，“什么叫占你们便宜，我问你，你们这是不是义诊？义诊就是不收费的，至于买药，谁规定在你们家看病，就必须在你家买药，你们家药那么贵，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说得好……”沈鹤的话，引起其他人的共鸣，大家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