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是光然干的吗?”沈鹤没有说话,因为,陈凤婷已经有了答案。陈光然今天的行为非常反常,即便是他以沈鹤接近他姐姐目的不纯为理由,阻挠沈鹤,可他的表情动作未免太可疑了。最为可疑的是,在赵德安要说出来的时候,他俩闯进来,而当他俩来了之后,赵德安非常的害怕。正是那种恐惧,才让赵德安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沈鹤甚至怀疑,陈光然就是用赵德安的妻子和儿子作为威胁,逼他自杀。陈凤婷始终不愿意相信,陈光然会对她这么狠。“不会的,我不相信是她做的,我是他亲姐姐,再说了,我对他那么好。”沈鹤知道让她接受这个答案,不是那么容易。“好了,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以后你多加小心,还有如果想看病的话,你就找我。”陈凤婷眨着大眼睛,看着沈鹤,此刻,她哪有半点女强人的样子,完全是一个脆弱的小女人。“沈鹤,我真的好害怕,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被这些人害死?”沈鹤柔声说道:“不会的,你别多想,如果他想置你于死地,你现在恐怕早已经没命了。”陈凤婷虽然是女强人,但为人处世颇为豪爽,而且很容易相信身边的人。想让她死,只需要几滴毒药就够了。赵德安之所以隐瞒她的病情,正是因为她的病虽不致命,却可以让她精神不济,无力操持一些事情。这样,某人就可以顺理成章代替陈凤婷。也正是因为如此,沈鹤首先怀疑的目标就是陈光然。至于魏刚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陈凤婷表情凄苦,她轻轻的靠在沈鹤的手臂上。“就这么让我靠一会儿,行吗?”沈鹤没有说话,反倒是伸出双手,将陈凤婷揽在怀里。此刻,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就像亲人一样,彼此安慰。与此同时,一辆宾利车里面,魏刚和陈光然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魏刚叹了口气,“好险呀。”陈光然眯着眼睛,“当然好险,要不是我提前买通了姐姐身边的人,得知赵德安被叫了进去,我们险些就要暴露了。”“赵德安这个废物,一点胆色也没有,被我姐姐三言两语,吓得屁股尿流。”魏刚点了点头,“早就说过这个赵德安不靠谱,他对你姐姐有一种感恩的心思,我劝过你,让你再找一个人把他替换下来,你就是不肯听。”陈光然咬着牙,怒视魏刚。“这种事,当然要找信得过的人来做,万一找一个家伙,真的对我姐起了歹意怎么办?”魏刚冷冷说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当然信不过你,谁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心思。”魏刚声音突然冷了起来,“我对你姐姐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算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女人不少,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我姐姐,肯定会守身如玉,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摆出这一套痴情的嘴脸,让人恶心。”“你……”魏刚气得不轻,半天说不出话来。陈光然看着车窗外,语气里面有一丝内疚。“说起来,赵德安死的有点冤,小的时候,他经常带我玩儿,我还叫他一声大哥。”“好,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他死的一点也不远,他不死就是你死。”“你们陈家对他不错了,他一毕业就进入你们陈家当家庭医生,你们供他吃供他穿,还供他出国深造,他一回来,就进入这家私立医院,年薪过百万。”“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你们全家给的啊,这份恩情他要还的,现在他用命来还,也算死得其所,一条人命才值几个钱。”陈光然扭头怒视魏刚,“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我真怀疑你心里到底会在乎谁?”“我谁也不在乎,我只在乎钱,有钱就有一切,没钱什么都没有。”陈光然冷冷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混蛋。”魏刚没有否认,“没错,我是混蛋,那你又算什么?你就是杀人凶手。”陈光然忽然怒了起来,他伸手扯住魏刚的衣领,表情狰狞无比。“你tmd再给我说一遍,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会这么做吗?”魏刚没有半点惊慌,“没错,这主意是我出的,但事情是你做的,你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陈光然扬起拳头作势要揍魏刚,“你这个混蛋,看我不修理你。”魏刚忽然伸出手,一把把陈光然推到一边。“够了,别再装什么好心,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好心是没用的,看看你的德性,空有一身陈家大少爷的光环,有个屁用,陈家诺大的产业,哪怕是一丁点儿都不在你手里,你在陈家人眼中就是一个废物,扶不起来的阿斗。”陈光然怒不可遏,“你再给我说一遍,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陈。”“怎么,不愿意听?想听好听的,也要有那个地位,等你哪一天成为陈家的家主,我天天说好听的,保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可是现在你配吗?”陈光然咬牙切齿,可那又怎么样,他依旧无法奈何魏刚。他可以打魏刚一顿出气,打完之后,他的把柄依然攥在魏刚手里。他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缩在座位上,脸上阴晴不定。魏刚看着陈光然垂头丧气的德性,抽出一个雪茄扔给他。“行了,事已至此,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最重要的是着眼于未来,这一次不成功,我们就再找机会。”“我已经想好了计划,现在你该听听我的计划了吧。”陈光然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说过,我不会那么做的。”“之前不会,现在未必不会,你以为你姐姐现在不怀疑你吗?咱们的突然出现,还有赵德安突然跳楼,这些事情根本瞒不住你姐姐,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想出来这其中的缘由,虽然她没有证据,但以后势必会提防你,你再想下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很可能这件事情而对你采取措施,你别指望从她手里接过权力了。”陈光然脸色满是犹豫,内心不停的挣扎。魏刚抽着雪茄,不急不慢,等着他作出决定。他相信,这一次陈光然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