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让我看病,就去栖凤堂挂号,不过,恐怕要等半个月。”既然他有意针对自己,沈鹤也没必要给他面子。刘安故作惊讶,“真的吗?现在中医的生意这么好,堂弟,你该不会是吹牛吧?”沈鹤微微一笑,“你刚才不是接了一个电话,那个人肯定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吹牛。”刘安面色一变,他没想到沈鹤竟然猜透那个电话的来意。他赶紧露出笑脸,“堂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好歹咱们也是一家人,你总不至于让我去挂号吧,还是说,你根本是徒具虚名,才不敢给我看?”沈鹤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刘安这个家伙,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还撕不下来。按理说,大家初次见面,没什么仇,也没什么怨,他没必要这么针对自己。可他偏偏这么做了,那只能证明自己的出现,让他觉得恐慌,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是陆家的直系,自己根本威胁不到他什么。看来,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才是背后的主使者,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陆家的三代。这个刘安只不过是给人当马前卒的。想通这一点,沈鹤知道自己如果不露两手,倒显得自己心虚。“既然堂哥这么说,我要是再推辞,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其实,你的病一点都不难看。”刘安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他刚刚做过体检,身体根本没问题。可沈鹤偏偏说自己的病,一点也不难看,看来这小子也是个草包。他为了让沈鹤丢更大的脸,假装惊慌,“堂弟,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我该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你不必害怕,这个病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这样吧,过两天你去医馆拿几副药,先吃一吃,看看效果。”刘安见沈鹤绕了一大圈子,也没有说出他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心中了然。这小子就是靠这套说辞,哄骗前去看病的病人吧,这样既卖了药,又显得自己很高深。难怪会被人称为中医大家,简直是可笑,我今天就要拆穿你的面具。“堂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就告诉我吧,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沈鹤看着他,“你确定?这里人可不少。”刘安哈哈大笑,“堂弟,你该不会是骗我吧?其实,你根本没看出来,实话告诉你吧,我前几天刚刚体检,体检报告就在我手里,身体根本没问题,我这么说,是故意试试你,看看你是否真材实料,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陆家的这些小辈一听,哄堂大笑起来。“哈哈,笑死我了,你们没看见他刚才装的有多像,我差一点就信了。”“要不是刘安表哥提前查过身体,知道自己身体没问题,我们都要被他骗了。”“所以,我说中医都是骗人的,现在你们信了吧,这些中医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全靠话术,来欺骗那些患者,买了一大包药回去,钱花了不少,病还耽误了。”沈鹤等他们笑完,才悠悠开口。“本来这涉及到你的隐私,既然你不在乎,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的问题就在于不举。”沈鹤话音刚落之前,快笑的流泪的那些人,全都安静下来。“他刚才说什么?”“表哥,你真的不举吗?”刘安噌的一声站起来,脸色成酱猪肝色。他的眼神里面虽然有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震惊。自己这个秘密没人知道,这小子怎么会知道。沈鹤看着他的表情,淡淡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不应该呀,从你一走进来,我就发现你脚不轻浮,眼皮肿胀,靠近之后,我发现你有很严重的口臭,身体还有一股怪味儿,你现在应该排尿非常困难吧,每次都会滴落在裤子上,又来不及更换,所以,身上总有一股尿骚味儿。”沈鹤这么一说,靠近刘安的几个年轻人,立刻躲开,他们早就闻到刘安身上有一股尿骚味,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刘安指着沈鹤,“你给我住口。”沈鹤耸耸肩膀,一脸无辜,“明明是你让我说的,现在又让我住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其实,堂哥,你也不用觉得羞愧,这种病,也不是不治之症,只要你安心调理,然后戒掉不良的习惯,少吃点那种药,调理个一两年,就会康复的。”“你……”刘安满脸羞愧,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其他人窃窃私语,时不时还朝他这边指了指。“我就说他最近总是软弱无力,原来是不举啊,这还算什么男人。”“我听说,他最近跟媳妇闹离婚,他跟我说想换一个,搞了半天,是人家媳妇不愿意跟他,想想也对,谁愿意跟一个不举的男人,那不是守活寡吗?”“我还听说,他媳妇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白脸呢,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想想,未必是空穴来风。”刘安噌的一声站起来,愤怒的眼神环视全场,最后,气鼓鼓的离开了。沈鹤看着刘安的背影,心中冷哼,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要不是第一次上门不想让妈难堪,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刘安离开这里之后,气呼呼的走进一栋别墅。他一脚踢开书房的门,书房里面的一位年轻人立刻眉头一皱。“滚出去。”刘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这个年轻人最讨厌在看书的时候,被人打扰。他可是自己的靠山,得罪不得呀。沈鹤没有猜错,刘安就是按照书房里的这个年轻人指令,去试探自己。而这个年轻人就是陆成峰的长子,陆启明。他幸怏怏的关上门,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大概过了5分钟,里面喊了一声,“进来。”刘安的火气消了大半,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就把你气成这样,你真够差劲的。”刘安对这个年轻人很是畏惧,也不敢顶嘴。“说说吧,你自告奋勇去试探他,结果怎么样?”“这小子不好对付,是个难缠的主。”“废话,好能从风天佑手上抢女人,又岂是好惹的。”“什么?”刘安吃惊不小,风天佑是何等的存在,这小子竟然敢跟风天佑抢女人,自己刚才会不会得罪他?“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