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阿浣赶忙摇了摇头，又似蜻蜓点水般地瞟了瞟那暧昧的痕迹道：“嫂子与兄长的感情……可真好，可是下回嫂子一定要与兄长说，咱们这宫服，可遮不住这些……”

说着，她便用手指了指张雨茹的身上。张雨茹低头一看，又羞又恼，正在这不知所措的时候，远处却走来宇文端化。

“皇上万福。”张雨茹下意识地往上扯了扯宫装，却是掩耳盗铃之举。宇文端化低头一瞧，尉迟璟在张雨茹身上留下的印记就这么撞进了他深色的眸里，让他本来灿若星辰的眼睛忽然黯沉下来，似是凝着一团暴风雨，蓄势待发。

“嗯。夫人在这宫中第一日当差，可还习惯。”突然之间，宇文端化便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话。

“托皇上洪福，臣妾一切都好。”张雨茹温润回道，一想到那羞人的青紫就这么被九五至尊瞧了去，她的脸上绯色更甚。

看着，让人心醉。

“哦，那今日是已经听了训诲了？”宇文端化负在背后的双手又是攥得紧了些，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是。已经听过训诲了。”张雨茹依旧顺着他的话答，不多说一言，也不会答错一句。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去地寒暄着，直到宇文端化离开，张雨茹都想不透他与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在哪里。

……

是夜，宇文端化翻了雎鸠宫的牌子。万淑妃得到这消息，很是欢喜，沐浴焚香之后，更是准备了一桌珍馐佳肴。可惜的是，宇文端化今日似乎是有心事，自当了皇帝以后便甚少沾酒的他，今日却好像是爱上了喝酒的感觉。

万菁菁坐在一旁，一边为他默默夹菜，一边又瞧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这醇香的梅酒，竟然在这配合默契的沉默之中，尝到了一丝度日如年的味道。

“皇上今日是有心事吗？怎么如此愁眉不展？”终于，她放下了手中玉箸，问出了心底的话。

宇文端化偏过头来，瞟了一眼那放在瓷碗上，做工精巧的玉制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朕没事，只是有些乏了。想要喝些酒，看会不会好些。”

万菁菁听了他的话，不觉笑开了：“皇上这话说得可有意思了。臣妾只听说过一醉解千愁，可没听过一醉解千乏的。”

“是么。”宇文端化转过头来看着万菁菁，正好便瞧见了她与张雨茹太过相似的侧脸。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宇文端化在那一刻有些恍惚。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万菁菁的脸颊，又顺着她的脖颈一直扫到锁骨。

“皇上……”万菁菁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暗自期待着宇文端化下一步的动作。

玉儿……玉儿。

宇文端化微醺的眼睛微微眯着，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那个人的乳名，在他的手再次停留在万菁菁白皙的锁骨上时，他突然便低下头来，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留下一片青紫的痕迹，方才罢休。

“呀！”万菁菁低叫了一声，低头一看，顿时羞涩不已：“皇上……”她撒着娇，伸出藕臂来挽住了宇文端化的脖颈，万种风情让宇文端化看了，眸子更是深沉。

宇文端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这似她却又不是她的女子轻轻抱起，向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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