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奴婢这就回去禀报。”鸣珂连连点头,十分感激地看了张雨茹一眼。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张雨茹瞧见了她满是青紫的胳膊。
“……等一下。”张雨茹眉头一皱,开口叫住了鸣珂。
“大人……还有事吩咐?”鸣珂奇怪地回过头来看向张雨茹。
“……阿浣,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吧。”张雨茹没吭声,只是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胳膊来翻看。鸣珂又惊又怕地瞧着张雨茹,总是想将手臂上那些丑陋的疤痕给遮起来,却被张雨茹制止了。
“还有十日便是反馈宴。见你这打扮,应该是奉乐司中的舞姬,莫非你不知道,若是那个时候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并将此疤痕暴露在圣上眼前,会被治罪吗。”
听着张雨茹这么说,鸣珂果然便不挣扎了。几人寻了一处珍宝司里还算隐秘的地方坐了下来。见到张雨茹正聚精会神地给自己处理手臂上的伤,鸣珂忍不住便呜呜哭泣起来。
“……怎么会被人责罚成这样?”张雨茹心知今天自己在这里给她处理了伤口,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追本溯源。
鸣珂摇了摇头,只是沉默。阿浣见状,有些着急地催促道:“张监造问了你,你便说了吧。”
“……是鸣珂愚笨,司舞教的步子,奴婢总是学不会,才……”鸣珂咬了咬唇,这才战战兢兢地将缘由道出。
“是什么步子?这么难?”阿浣好奇地问道:“我看,他们分明就是欺负人吧。”
“阿浣,不要乱说。”张雨茹皱着眉头轻斥道。
鸣珂身体颤了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是前朝时便流传下来的霓裳曲……奴婢自幼便在民间,不曾有机会接触此舞,故而无论如何练习,都无法得其神韵……”
“……下一次,你把琵琶带过来吧。”张雨茹低头不言片刻,忽然站起身来。临走之前,这么吩咐了鸣珂一句:“或许,我能帮你也不一定。”
张雨茹突如其来的决定不仅将鸣珂吓一跳,也把尉迟浣给吓着了。眼见着张雨茹已经走出了花园,阿浣也顾不得正在身后磕头感谢的鸣珂,赶忙撵上了张雨茹。
“嫂子果真要帮她?”
“不然怎么办。不过又是多了一个冤魂罢了。”张雨茹叹了一口气,又回过头来看向正在花园里不知所措的鸣珂:“依我看,定然是有人故意想要打压她,才会让她如此遍体鳞伤。可是……她不过是一介三等芳柔,奉乐司的舞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都是有可能的,又何需如此大动干戈。”
“嫂子您知道其中厉害还要施以援手,难道就不怕……不怕得罪了哪位贵妃。”阿浣眼珠一转,说得委婉,可是至于是哪位,二人心中已经心知肚明。
“这有什么好怕的。”说到这儿,张雨茹轻佻一笑,一副不屑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她:“若说得罪,怕是我与她之间,早就已经彼此得罪了吧。”
说着,张雨茹便头也不回地进到了珍宝司里,开始了她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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