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凤凰裹着被子就好像个小蚕茧儿似的,“骨碌骨碌”从墙边滚到了潘小闲的身边儿,用简直能把人给萌化了的撒娇音咬着潘小闲的耳朵:“老大,这个时间来敲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是不开呢还是不开呢还是不开呢?”
“……那就不开吧。”驴儿哥犹豫再三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确实很难选择啊!
但是敲门的声音却是死皮赖脸、没羞没臊的一直响着,简直是让人心烦意乱,潘小闲睁眼一看粉红凤凰,却见粉红凤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正盯着自己看。
“老大,要不还是给他开吧!”粉红凤凰带着哭腔的道:“我已经完全不想睡了……”
所以说我们刚才忍他这么久到底是在搞毛?潘小闲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撑起身子来下炕去,直接拉开了门——没什么好猜测的,敲门的肯定是个和尚,要不是和尚,也就不会敲门了。
门口站着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和尚,正是在后厨里原本负责炒栗子的那位,法号是圆满,跟圆通是同辈分的师兄弟,但是因为圆通代购东西的服务态度对圆通怨念深重。
自从潘小闲来了之后,圆满就厚颜无耻的把炒栗子的活儿都交给了潘小闲,不过他倒是经常会来指点潘小闲一二,所以他算是潘小闲除了圆通以外最熟悉的和尚了。
“圆满大师,”潘小闲奇怪地问道:“您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废话!没事儿这大半夜的我吃多了撑的敲你门?”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性质的问题,在后厨管事儿的圆满大师就是个酒肉和尚,说话也比圆通更直接粗暴,一点儿没拿自己当外人的闯进门来。先把门给关上这才对潘小闲低声问道:“小子,听说你明天早上要补缺上四强赛?”
“四强赛?”潘小闲眨巴眨巴大眼睛:“什么四强赛?不是可字辈年度大比吗?”
“对呀!就是可字辈年度大比呀!但是可字辈年度大比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现在都已经进行到四强赛了!”圆满古怪的看着潘小闲:“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呢吧?”
“麻痹……”潘小闲脸都绿了:还真是三缺一啊?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圆通,老子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看到潘小闲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圆满秒懂:“卧槽圆通这个凑不要脸的!不过如果是他的话,那就没什么好奇怪了,连我们好不容易偷点儿功德钱让他代购的东西都能给昧下了,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
功德钱也能偷?圆满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圆通!快点给我向佛祖道歉啊!潘小闲也是醉了:“圆满大师你是来专程告诉我这个的吗?”
“是……当然不是!”圆满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你有道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吗?年纪轻轻就有一身修炼的内力,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圆满你好,圆满再见!”驴儿哥毫不客气的就把他往外推,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麻痹上次你玩这套路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把《如来神掌》教给我,结果你却把炒栗子的工作交给了我,明天就是老子最后一天了,你特么把这套路换个姿势又来一遍?
“哎?哎?你干什么?别推……卧槽我专程来教你武功的,你别推——”圆满急了:“你这是狗咬弥勒佛不识好人心啊!”
难道不是咬的吕洞宾?不对,这不是重点吧?驴儿哥猛然醒悟过来,抓住圆满双肩:“你是来专程教我武功的?”
“不是!”圆满大袖一甩:“贫僧只是路过,顺便喊你起来尿尿!”
“卧槽师父请受弟子一拜!”驴儿哥毫不犹豫的紧紧抱住了圆满,脑袋在圆满肩头上磕、磕、磕——不敢放开,放开了这自带干粮的“老爷爷”跑了找谁说理去?
“你还真是有诚意啊!”圆满嘴角一咧一咧的,这尼玛要说没练过铁头功你敢信?
“嘘——别惊动了别人!”圆满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就是现在,赶紧跟我走!”
我这是多没存在感?粉红凤凰在床上打盘腿儿坐着眨巴大眼睛,瓜子壳都攒了一堆了你忍心不带上我?
“师父,她是自己人,把她也一起带上吧!”潘小闲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替粉红凤凰求情,他是没多想,粉红凤凰听得却是芳心大为安慰,秋波粼粼只为驴儿哥一人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