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再次哭哭啼啼的说道:“启禀县太爷大人,小女子说的都是对的,就是这个可恶的畜生害了我的夫君,我们想让他赔偿一些银子,可是他竟然不愿意。我的夫君死了,我只有和一个幼子生活,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呀,我们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很多的衙役都对这个女人表示了厌恶,他们认为这个女人的夫君为什么要去偷东西呢?这简直是死了活该。这个女人却还说的这么可怜,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这么可怜的话,他们是会同情的,可是像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他们只有感觉到深恶痛绝。陈县令就猛然的拍了一下案木,道:“你说的这个事情,简直是太荒唐了,你的夫君死了关人家什么事,他如果不去偷羊怎么可能会死呢?”有人就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他说道:“启禀县太爷大人,如果他们家里没有那口井的话,我的夫君是不可能掉下去的,所以我的夫君也不会死了,怪就怪他们家里有那么一口井。”陈县令再次说道:“简直是混账,人家家里有一口井关,你们什么事?原来你们这是在这里强词夺理,扰乱公堂秩序,赶紧退下,否则的话本官会打你们屁股开花。”那姓薛的男子这时候就说道:“县令老爷,你必须秉公行事,虽然偷羊是不对,可是现在人命关天,这件事情怎么能够置之不理呢?”在这时候,那个姓薛的男子举出了很多的案例。陈县令当然也知道这些案例,他再次拍着案木说道:“混账东西,本官怎么主持案子用不着你来教训,你说的这些东西本官也知道,但本官认为他是非常没有道理的,不过你的说道也提醒了本官,下一次一定要跟朝廷说一下,取消这种制度。偷东西的贼,无论什么时候不能姑息,你们还不走是不是?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走,那就大刑伺候吧。”那女人一听这话就开始吓坏了,身体猛然打了一个哆嗦,而那姓薛男子就不断的拉着她的衣裳,示意她不要害怕。这时候,他临危不惧的朝陈县令说道:“大人,你不可以这样。自始至终你都在问我们俩,为什么你不去问问凶手呢?审案子你应该两个人都要问到才对。”李安顿时在想,这个男人好像懂得很多,而且一般的老百姓面对县令的时候都是有一些发怵,而他却如此一个临危不惧的样子,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历?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陈县令,不过他接着就恼怒的说道:“混账东西,今天你屡次对本官出言不逊,到底是何道理?本官怎么做官,用不着向你交代。来人啦,他们既然在这里,扰乱公堂秩序,就每一个人打二十大板,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有两个衙役便开始出列,那女人环视了四周看了一下,更加打起了哆嗦,她就不断的用手拉着那些男子的手臂说道:“咱们快走吧,咱们不要在这里了,咱们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说着说着,她就哭泣了起来:“老天爷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的夫君死了,我还要受这样的侮辱。”就在这时候,门口已经出现了很多的看热闹的群众,他们这时候已经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个女人的夫君去偷羊,结果死在了人家家中,竟然还去诬赖别人。门口有一个老百姓就看不下去了,他对那女人说:“你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你自己的夫君死了,这简直是活该,像你这样的女人,你自己的夫君做出这样的行为,你不觉得羞愧,还反而理直气壮,说实在话,你夫君死了就对了。”那女人这时候就再次哭泣了起来,而这时候,两个衙役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姓薛的男子就说道:“县令大人,你这样不秉公办事,草民不服。为什么县令大人不审问这个人呢?”他当然还是说李安。陈县令就摆摆手,让两个衙役先退下去,他就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着,陈县令就开始询问李安:“下跪者何人?”李安说道:“草民姓李,这个县城当中卖衣服的。”听到这话以后,那姓薛的男子还有女人就开始产生了疑问,这个人怎么能姓李呢?据说这个人姓高呀。陈县令就是装模作样的说:“他们所说的可都是事实?”李安说道:“是的,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他们都承认,但他们不认为自己有罪,他们来到草民的家中去偷羊,惊吓了草民的羊,草泥马还没有对他们问责呢,他们却在这里咄咄逼人的,简直是颠倒乾坤目无法纪,请陈县令对他们严办。”陈县令就说道:“不错,你说的非常对。”这时候他又对那姓薛的男子说:“怎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本官现在也已经审问他了,而且事情已经很明显,他没有任何的错误,自始至终有错误的都是你们两个。”那姓薛的男子完完全全没有想到陈县令会是如此的做法,他本来还带着希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这里了。不过这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个疑问,他再次打量着李安,为什么这个李安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一般的农民到了这里来,几乎都要吓得尿裤子。在路上的时候,李安还曾经说最好不要到这里来,可眼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回答得这么有条理,出口成章,跟在家中的时候判若两人。他来不及细想,他的汗水已经流了下来,而那女人吓得直在那里打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哭。陈县令再一次说道:“好了,如果没事的话就退堂吧,你们赶紧散了,这件事情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果你们继续闹的话,本官只好对你们进行鞭打了。”那女子再次哭天喊地的哭起来,那姓薛的男子说:“县太爷,我们那里死了人,难道就这么完了吗?”陈县令就再次拍着案木,说道:“混账东西,刚才本官说的难道还不明白吗?”外面的百姓也吵嚷了起来,说道:“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当陈县令宣布要退场的时候,李安就说:“启禀县太爷,现在还不到时候退堂,因为时候还不到。”说着他就再一次眨了眨眼睛,陈县令刚才正挪动了一下屁股准备起身,听到李安的话以后又正式坐了下来,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姓男子,这时候就捕捉到了陈县令的一个表情,他也站了起来说:“陈县令,你处事不公,我相信你和这个人就是认识的,所以你偏向着他。”李安这时候就把帽子给摘下来,然后说道:“实话告诉你,你说的对,我和陈县令的确是认识的,不过这和本案没有任何的关系,陈县令一直很公道,不会因为认识我而对我网开一面,我如果真的犯了罪的话,相反,我如果没有罪,即便是一个乞丐,陈县令也会为他做主的,所以你不要在这里给我信口雌黄。”这一下,那个女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李安怎么说话这么有条理,好像一个壮师一样,李家村怎么会出现了这样的男人?就在李安将帽子摘下来的时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便为了让别人把自己给看清楚,而门外的很多百姓就喊了起来,说道:“原来竟然是李老板”。这一下那个姓薛的男子已经完完全全清楚,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李家村的高雪,刚才他向陈县令在自报家门的时候也说过自己是姓李的,在一个店里卖衣服。他这时候就呵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骗我们?”李安冷笑一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欺骗你们,我就在高雪的家里坐着,是你们跑到那里说我害死了你们的人,就把我给弄到这里来,我自始至终说过我是高雪吗?再一个说了,来到县城的时候,我就对你们说过,你们不要后悔,咱们还是不要来了,我给过你们很多机会,可是你们就是不听,这又怪得了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