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了一个舒服的哈欠,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可您的心情有着少许的放松。
PS:天冷,风大,记得盖被子!】
陈落吧唧了下嘴。
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闹吧。
耍吧。
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只要不会后悔,那就无需谈论什么的对与错。
于是……
陈落渡过了好几天平静的日子、
这几天中。
陈落闲着没事,雕刻了好几把的木剑。
木头是院子中桂花木还有那些柞木给弄下来的。
大抵是院子里的养分有些足。
这几年来,这些树木长得有些肆意妄为。
枝干都有小孩手臂那样粗了。
于是陈落就稍微修整了下这些树干,利用这些修剪下来的树干给雕刻了好几把木剑。
木剑一共有十九把、
其中九把,被陈落于房屋四处,充当了阵眼。
他在院子中布置了三个阵法。
第一个阵法是鬼打墙的阵法。
可将闯入之人困在其中。
三日之后……
被困者可后退,选择离开院子。
这性命,自然无忧。
可若是他继续前进,接下来迎接的便是幻阵和剑阵。
到了这一步。
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这终究是自己的家,若是有一日自己归来,这里却被毁坏成了废墟,自己可是有些舍不得的。
于是……
也就有了陈落布置下几个阵法的起因了。
人若无他念,又怎会招惹杀身之祸?
迷阵给了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杀阵……
便是知错而不改的惩戒。
这十九把剑,陈落用了九剑。
还剩下十剑。
季衍……带走了一剑!
季悠……带走了一剑!
在这两把剑上。
陈落用剑意在上面写下‘季’一字。
当季衍和季悠带回这两把剑后,岑素之便带领着季家人亲自上门了、
季保去世后。
季家便是岑素之承担起了担子。
她很清楚的明白这两把剑意味着什么、
这是护身符。
更是陈爷爷留下给季家的两次生存之机。
而这将是季家最大的底牌。
陈落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也是在这时候……
陈落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京城之外。
随即,轻轻一叹。
终于,还是来了啊……
有些事情,果然避也避不了。
罢了……
也是到了时候了。
“季衍……”
他喊着。
一个十来岁左右的男孩,屁颠屁颠的过来。
“陈爷爷,怎么了吗?”
陈爷爷……
这称呼让陈落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季保叫自己陈爷。
季云叫自己陈爷爷……
季衍是季云的儿子,也叫自己陈爷爷。
这稳妥吗?
以前的时候季保和季衍说过,还教导了几次。
可这孩子大抵,可能,或许是被薛圆打坏了脑子,加上性格一根筋的,怎么也没改过来。
到了后面连季悠也被带歪了。
以至于最后季家上下放弃了掰正他们想法。
连陈落都懒得纠正了。
于是这称呼便就这样定下了。
左右反正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你回你家一趟,给咱家将小红牵过来吧、”
小红?
听到这话。
岑素之楞了下。
四代小红是寄养在季家的。
这些年来被养得白白胖胖的。
如今陈爷突然要带走小红,这是……
“陈爷爷,您要离开了吗?”
岑素之小心翼翼的问着。
陈落微微一笑。
“离别,不过只是为了换一处天地,在看看这人间美景罢了。”
岑素之不如季保,可也知道陈爷这一去,是否有再见的机会这都不好说了。
“陈爷爷,还会回来京都吗?”
陈落没回答。
只是抬头看了下京都的天。
“或许吧!”
看着眼眶有些红的岑素之,陈落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有缘总会再见的。”
岑素之嗯了一声。
就如同陈落的女儿一样站在他的身边。
静静地。
乖巧的。
就如当初的季保一样。
而这,或许也是陈落和季家不解之缘的缘由吧。
等季衍和季悠拉着小毛驴来后,陈落坐在了小毛驴上。
轻轻的拍了下它的屁股。
“走吧!”
小红哼哧了一声,晃悠悠的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无需告别。
无需大张旗鼓。
平静、
自然。
这样就挺好的。
“娘,陈爷爷要去哪里?”
季衍拉着岑素之的手,抬着头,看着她,轻声的问着。
岑素之没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
京城之外。
原本平静的天空,风起云涌了起来。
虚空之中有轰鸣之声而来,偌大京城半数都听到了这滚滚之声、
他们看到了。
那是一把剑。
剑从天空而来。
带着铺天盖地的剑意,径直斩于京都城门。
坚固不可摧的京都城门在这一剑下轰然破碎,卷起漫天烟尘与砂砾。
高邑虽尽力逃离,可还是被这一剑的余威波及,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脸上被碎石划开了寸深的口子。
血滋滋的往外流。
他仿若没有察觉到脸上带来的疼痛一样。
惊骇的看着城门上的虚空。
那里。
一白衣中年男子负手而立。
御风而来。
他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也如落凡的剑仙一般,俯视着下方的京都城。
“大周京都?呵……”
他轻轻呵了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
“修……修仙者。”
高邑的身体在颤抖。
修仙者。
还是一个前所未有强大的修仙者。
这些年来,修仙者入侵并不少、
可如此猖獗的,前所未有。
许铭只是立足于虚空,没有去看一群慌乱惊恐的守城军。
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参天大树何曾低头看一眼那苦苦挣扎的杂草?
不曾。
因为那是不屑。
就如巨人从不会去俯视脚下蝼蚁的呐喊、
“今日许某来此,只做一二之事。
一:寻师弟赵英踪迹!
二:杀两人。
一,不争太监陈落,
二,大周建武帝……
凡有敢阻拦者:死!”
他说着。
剑,飞回了他的手中。
迈步!
将入京都……
也是在这时,他猛地抬头看向了前方虚空。
那是一把剑!
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剑。
这一把剑木剑从京都之中飞出,带着凌厉的剑意,直逼许铭。
许铭抬剑。
欲要阻止这一把剑!
而他也阻止了……
这一把木剑斩下的时候,他手中的剑爆发出了可怕的剑意。
那一把木剑直接成为了齑粉,可他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木剑不弱于他。
他手中的那一把剑刹那布满裂痕。
伴随着木剑成为齑粉的时候,他的剑同样破碎,化为点点晶莹扬落于虚空。
许铭骇然。
可这还只是开始……
因为第二把木剑已经随之而来。
这一次,他被这一把剑从虚空斩落。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他便看到那京都中,已经再次飞出了六剑。
这一次,他已经无能抵抗。
第一剑,
将许铭钉在了城墙上,
从他的左膀而入。
第二剑,
从他的右膀而入。
第三剑,
贯穿了他的左腿。
第四剑,
贯穿了他的右腿。
第五剑,
直入他的心口。
第六剑,
也是最为致命的一剑,是从他的眉心,硬生生的钉进去的。
他就好像一条咸鱼一样,被钉在了那里。
他还活着。
在弥留之际的时候看到,
在那里……
京都的街道上。
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坐在一匹小毛驴上,缓缓的,朝着他而来。
直到……
来到了城墙下。
抬着头。
看着他。
微微皱了下眉头,
脸上带着失望。
那是对他的失望?
或许吧。
要是自己,自己也会很失望的。
凝气四境,却连稍微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便这样落败得一塌糊涂。
恐怕这天下,再也找不到如此之弱的凝气四境了。
许铭认出这一个人了…
大周国师。
不争公公:陈落,
他张了张嘴。
想要说什么。
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死的时候,耳畔传来了那一声细微的叹息声:“看来,你今日一件事也没做成!”
他想。
这或许便是最大的羞辱了。
小红哼哧了一声,继续前进。
这一日。
建武四年。
陈落出京。
上一次他一路向西。
这一日,他将一路北上。
去见见以往所没有见到过的风景,去见见所没见到过的人和物。
这是他第二次,离开京都。
而这一次。
此去。
无归期!
…
高邑楞楞的看着一路北上的陈落,足足过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城墙上的那一具尸体。
又看了下北上的陈落。
沉声道:
“速报!”
“国师八剑斩杀修仙强者于城门上。”
“他一路北上!”
“不知将去何方!”
消息传到建武帝耳朵的时候,建武帝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三年期满。
大周终于还是失去了不争公公。
在建武帝旁边,有着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
道士是张顾清。
于数日之前和建武帝聊过之后,张顾清便入了大周,成为了大周朝廷供奉,受朝廷驱使,享朝廷香火。
他终究做出了他的选择。
张顾清擦拭了下额头的冷汗……
他能捡回一条命,当真是幸运无比。
“今日之后,大周最少数年,无修仙者敢入京!”
张顾清对着建武帝道:
“他给了大周,最少五年的喘息时间……”
五年不多。
可也不少。
它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甚至,可定国运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