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狐狸。
最后叹了口气。
孩子大了……
会顶嘴了。
小棉袄漏风了……
好吧。
这小棉袄一向都是漏风的。
于是陈落就不管她了。
睡吧。
躺吧。
下雨天不睡觉,的确也是说不过去了。
不久后,鼾声传来。
看着睡得香甜的陈落还有小狐狸,白玉蝉笑了笑,于房间中升起了一些炭火。
下雨潮湿。
加上现在已到了十一月。
这天气越发的冷。
加些炭火,也是好的。
“只是今年这雪,怎么还没来?”
往年的雪,早该来了……
……
雪,在三日后下来了。
雨也停了。
一夜之间,邯丹皆白。
也是这一日。
一道流光入了邯丹……
为李秋凉。
他传信,以入了合体境界。
陈落有些惊讶……
合体境界啊。
这家伙,也进了?
当真不错!
蜀山也总算有了不错的强者支撑了……
又一日。
又来一道流光,为玉山书院程夫子来信……
他道。
宁采臣死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陈落沉默了下来,心中感叹了一声。
死了啊……
那孩子算算年龄,也90多了吧?
不算长寿。
可也算不错了。
生死有命,倒也不算如何。
又问。
他入了宁庙……
朝廷封赦,为儒道半圣。
入宁庙。
受天下读书人所敬仰。
他本为半圣。
又得朝廷封赦,这儒道半圣之位,自然坐得踏实……
宁家一门两圣。
自是不错了。
陈落问,玉山书院谁为院长?
向夫子道:“本欲为宁长渝…他虽为大儒,可他却不想为院长,辞了这位,后宁奇志接了位置。”
宁才渝……
宁采臣之子。
宁奇志之父。
陈落知晓……
算算年龄,也有70多了吧?
他如宁文远一般,专心研究儒道,不愿参与这书院之事,倒也是正常。
只是……
宁奇志?
今年约莫四十左右。
为书院院长……倒也是可以了。
至于向夫子,依旧为一夫子。
他只愿意成为一个夫子。
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不变的志向的。
倒是在向夫子上,陈落又知晓了一些信息,说是永兴帝废了后了……
永兴帝皇后陈落知晓的。
乃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名字也好听……好像为谢蒹葭……
取名为白露蒹葭之说。
这废后?
有些意外……
一问。
说是礼部尚书为东林党之人,谢皇后受到波及,打入冷宫。
礼部尚书全家上下皆斩。
陈落听之便是理解了……
东林党为白莲教余孽。
大周数代朝廷皆恨之入骨,为颠覆江山之虫……
谢家为东林党之流。
谢皇后不管参与其中与否,皆无法避责。
于是这样一想,打入冷宫,也便是正常了、
“可惜了!”
陈落感叹。
谢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还是入了东林党……
这人心啊……究竟是什么?
陈落活了几百年,至今也还是不明白的。
【您于谢家之事有感,您的心境隐隐约约有了变化。
红尘道似乎有了感悟。
PS:可惜,也仅是如此……红尘难,人心难,如何简单便是能看透的?】
……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生活变得平静了很多。
当然。
这也仅是对陈落而言罢了。
于修仙界也好。
朝廷也好。
包括是任何地方,皆有大事发生。
只是这些对于陈落来说,丝毫没有什么关系的。
闲着无事。
游山玩水。
闲坐垂钓。
有白玉蝉陪伴,也算是美人在侧了。
至于小白,和狗蛋混为了一体,好像又找了好些小弟。
在邯丹孩子中,颇有些名气。
人称白姐!
陈落也不管……
孩子嘛……
闹吧!
大不了便是捅破天了,到时候自己将它丢了,自己跑路便是。
以自己不争公公的名字。
这要是逃了,天下人总要给自己几分面子不追自己吧?
当然……
就小白那一点力量,连自己都打不赢,更不用说捅破天什么的。
倒是这些日子陈落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书生,
他说。
他为杜仲康。
南阳人也。
为商贾之后……
有秀才功名。
为入京科举……
当然。
说是有趣却是这人虽是书生,却手持青剑,剑有灵……
剑为妖邪所化。
天下妖邪皆有灵,却甘心为一书生驱使,成为手中利剑,这可难得!
且……
一身浩然正气啊!
陈落见过无数书生,也见过无数浩然大能。
这人虽不过秀才功名。
浩然之气却如大儒不可深测。
可见不凡!
“天下初定,当是杜兄才能发挥之时。”
陈落这般说。
杜仲康却是摇头:“我志不在此!”
“哦?”
陈落意外。
问之。
他没回答。
只是将目光看向了北境方向。
“陈兄可听说过北境长城?”
陈落点头、
“北境长城外有冰霜巨人……杜某志在北境。”
陈落愣了下。
许久抱拳、
“愿杜兄,胸中之志,可破日月!”
杜仲康告退。
离了邯丹。
永兴十六年。
春。
红袖来了信息……
她于突破七境元婴失败,入心魔。
修为尽失。
侥幸稳住金丹境……
然而。
神台皆毁,
金丹破碎不堪。
虽留得一命,终身再无回元婴的机会。
且……
寿命不到三十年。
陈落叹气。
修士一道本就困难……如何,能这般简单?
她说……
她于长安。
问君,可愿往?
陈落轻轻一叹。
永兴十六年。
二月。
龙抬头。
宜:出行,动土,祭祀。
忌:出嫁。
陈落出邯丹……
一人。
一剑。
乘风归去。
归心如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