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梅花村记事(2 / 2)

幸运的是,虽是一些边角,可材料等级实在有些高。

刀成……

直入镇派。

后取名:砍柴刀……

非是恶趣味,实在刀成的时候小白拿着去砍了柴火来生火。

它说:“陈落陈落,这砍柴刀很不错哦,不过太丑了……”

于是,也就叫做砍柴刀了。

迈步……

走入村子。

说来也怪……

陈落的修为早已经入神游境界,虽不是炼虚,可便是抬手呼吸间,斩杀的炼虚也不少。

便是远古阵法或是什么,也只是一眼,就可辨其真伪。

可这村子却诡异得无比……

自外面看,倒是和旁的村子没什么差别。

只是清冷了一些。

也荒芜了一些。

更显得诡异了一些,仅此而已。

可当迈步,走入之后……

四周一切皆在变化,满地鲜红,一尊尊的尸骨落横在地上,似乎是一具具叠加起来的一样,想要寻一个干净的地方落脚也做不到。

一股寒冷自身上出现。

陈落很少见到这种由心而来的恐惧和冰冷。

他于人间行走前后已有七百年……

自当初天启年间的小太监,到如今的老太监。

从大周到大汉。

畏惧倒也有过,毕竟人非无敌,见到了危险也便懂得畏惧。

可只是走进来,就见了危险,觉得了恐惧,陈落可是从没有过……

离去?

几乎在瞬间,陈落转身就想要走。

将自己陷入在一个未知的危险中,似乎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而陈落一向觉得,自己还不算太傻。

只是还没等陈落做出什么决定,忽愣在了原地……

偌大空寂清冷的村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是中年男子模样。

背着一把青剑。

极其熟悉……

为范衍!

他远远的看了下陈落,转身,入了村中巷子,几个呼吸就不见了。

陈落沉默了。

“既非要见咱家,那么便不好拒绝了。”

他说着,终迈步,朝着那男子离去的方向走去……

范衍已死。

这世间却还有人以他的样子出现,很显然,想见自己之心已是坚定了。

既如此少不得自己也该去看看了……

当然……

说来也怪,这村子本来不大。

一眼就可见到了尽头。

可如今不管怎么走,好像都看不到尽头了,脚下的血海和尸体也越来越多、

而那些死去的人,面色也越来越可怕,越来越狰狞。

终于……

似乎走到了尽头。

也没有了路。

路已被阻挡……面前皆是荆棘……

荆棘上有鲜血流淌。

不知道有多少尸体挂在那里,似乎是盲目的走到此间,最后死在了这荆棘面前一样。

“原来,这才是那一道建议的根本吗?”

荆棘丛生……

如今看来,倒也真的荆棘丛生了。

拿起砍柴刀。

刀落。

荆棘断。

陈落一步走,一步落刀。

他不知行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

脚下的尸体和鲜血越来越少。

荆棘也越来越坚硬,起初仅需一刀就能砍下,到了最后,却是两刀,三刀才可砍断。

直到面前的荆棘不复存在。

展现在面前的已是一片漆黑的浓雾……

浓雾尽头深邃。

似乎有着一只巨大的怪物张开深渊在等着自己一样,只要自己进去,定然被吞噬。

然而……

便是在这样浓雾的起点之处,有着一座庙。

庙无名。

破败不堪。

满是蛛网和杂草。

在那破庙的两边,林立着一尊尊面色狰狞怪异的雕像。

似乎是夜叉。

似乎是修罗。

更似乎是这天地间最为邪恶的厉鬼一样。

在陈落看来的瞬间,这些雕像似乎好像都在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陈落身上一样。

随着他的动,而动。

紧紧的盯着,不离半分……

陈落看了下面前的破庙,没有迟疑,迈步走了进去。

破庙的门闭着。

似乎许久不曾推开过……

两旁的柱子上似乎曾经写过一副对联,可随着岁月的侵蚀,上面的字也早就消失不见。

便是脚下也有牌匾,支离破碎。

脚踩在牌匾上,发出咔嚓的声音,伸出手推开这破庙的门……

窸窸窣窣,灰尘落下来。

脚下的地也满是杂草……

这破庙,不曾有过人影,便是什么也不存在,唯独的便是立在神台上,那一尊泥塑雕像了。

雕像倒是有些新。

栩栩如生。

也有些色彩艳丽。

如此倒是和周围的一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陈落细细打量了下神像。

什么神是看不出来的,有些邪门的样子……

就在他打量着神像的时候,那神像忽然活了起来,张开了血海大口,直接朝着陈落咬下。

莫说是一个人。

便是十个陈落,也不够这血海大口一口吞下的。

只是陈落并没有被吞下。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手就抵在了血海大口的上鄂那里。

不管它如何的努力,也无法咬下。

“神君辛辛苦苦将咱家吸引过来,一句话也不说便要吃了咱家,这总是不好的,不是吗?”

陈落淡淡的开口着。

手中手指微微用力……

那血海大口刹那化为齑粉。

神台上。

一个诡异的男子自神台上跌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砍柴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抬头。

面前的男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商量个事,我们聊会儿,神君若是要吃了咱家,咱家便给你吃,神君觉得如何?”

诡异神君:……

他看了下脖子上的刀。

又看了下面前这一脸慈悲的男子。

他想……

似乎这种商量什么的,也没什么必要才是。

正了下神色。

他道:“前辈请说,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