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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成家,是因为家里的影响吗?”
“……多少有点吧,看着他们,我觉得有些东西有并不比没有好多少。但更多的是,这么多年,回过头看看,我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现在只剩感情了,我宁愿不要,也不愿它成为我的负担和噩梦”。
“……也许你遇见的是井绳呢?
听晓晓说,你之前去见了你同事给你介绍的一个人,结果你最后给人甩了一句,就走了?”
“……他个人能力很强,经济条件很好,重要的是他是白手起家,你也知道,我对能白手起家的人很是敬佩的,就冲这点我也不会轻易给人甩脸子的。可是从我们见面开始到结束,话里话外都是他的条件如何优越,他自己如何有钱。你说他走到那种程度也不容易,怎么就没学会内敛和稳重呢,更何况我又不是养不起我自己,好像就要上赶着他似的。”
“所以你给人甩了一句‘你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别人未必当宝’就走了?”
“当然不是,我是甩完话,然后结了帐才走的”。
“……,那你跟人处了一周就结束的那位,你嫌人家怎么了啊”,安若笑笑继续问道。
“……他想找一位全职保姆,具体点就是当的了保姆、当的了妻子、再顺便具备给他当妈的素质。而我从小就是放养式长大的,总想找个会体贴人的。虽说男人嘛,以事业为重很正常,可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总不能搞得我像一个等着被临幸的小媳妇儿似的。道不同,所以就一拍两散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了”。
“一般人肯定会说,没关系,一定会遇见合适的。可是你……总是活的太清醒,而且又不是个愿意给谎言的。”
“……一个人走了这么久,最适合自己的大概是你一遍遍通过经历和经验雕刻在自己脑海中的模样,而现实中,就算有再像他的人,还是需要你的一些妥协”。
“……嗯,我明白。所以现在有人介绍,我也会去见面了啊。”
“对了。这点我一直挺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想通,别告诉我,你是被你朋友们的那几场婚礼或她们晒完老公晒孩子的举动给刺激了,那种东西也只能刺激你一时,还不至于让你下这么大的决心”。
“……总瞒不过你”,文楠侧头盯着安若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天花板顿了顿说道:“有好多次下班路上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接客户的电话,讲完后,我拿着手机看见屏幕上沾着自己脸上擦的粉,一开始只是看到了,没太在意,擦擦装进包里。
后来有一次我表姐过来,跟我爸通电话,我表姐问我爸说“楠楠在这边好几年了,舅舅要不要过来看看啊”,我爸说“楠楠很乖,没事的”,以前我爸说这样的话,我会很高兴,我会觉得自己懂事了、省心了,会让爸爸安心。可是那次听到后,我竟感到深深的悲哀,其实我感觉自己真的不是那么没事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从自己脸上擦在手机屏幕上的粉,原来我给别人眼里映射的光鲜体面竟是自己用这随时会脱落的残妆维持的,想着想着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知道吗,从那以后我竟然突然明白了你每次听见我说自己觉得一辈子单身也挺好的时那种欲言又止里的含义了,而你当时不说,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似乎会让它变的更无力吧……
说了这么多,你呢?”
“……嗯?”
“……几点起床、几点上班、几点看书、几点练琴、几点洗澡、几点睡觉……你能找出第二个在大学毕业后还做课表安排自己生活的人吗”,文楠朝床头柜上方贴着的周一至周天行程安排表看了看,“你总让自己有什么样的本事过什么样的的生活,让人觉得你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为你的人生添彩,可我却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当听到别人说你很让人省心、很能干、很自立、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时,你就没有觉得很悲哀吗?”
“……听到过,在意了,是因为你对他抱了期望,而他没能回应你的期望。
没听过,没期望,也就会有了自知,便不会想太多。
而我,没听见过”。
“……你不会感觉到疲惫吗,这样的日子”。
“……那时候不做成课表我怕我撑不下去”,安若望了眼文楠,看向行程表。
“……那时候?”
“嗯”
“……你这是在我面前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