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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上次方语寒被“童养媳”谣言气回家, 方女士看见儿子一瘸一拐地回来,惊讶之情毕露。
“你和秦詹打架了?”
方语寒:是我被单方面压在床上欺负。
但这不能跟方女士说,怎么好意思。
方语寒下意识维护秦詹:“没有的事,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
这座城市从昨晚就开始下雪, 今天又是大阴天,地上的积水结冰,处处都是溜冰场。方语寒刚出秦詹小区门口, 就来了个惊天动地三连摔,配上他的脸,颇像神仙下凡,摔得一身冰渣子。
方妈妈一脸担心:“没摔出毛病吧?”
一边从柜子里找出一瓶药油, “回屋去揉揉, 要我帮你吗?”
“谢谢妈,我自己来。”方语寒怕他一掀衣服,让亲妈看见吻痕, 以后没脸回家。
他咬紧牙关, 忍住倒吸气的冲动,平稳地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扑, 浑身骨头像错位重组了一遍。
方语寒抽着气褪下裤子,扭头往后一看, 被两瓣屁股上面的青紫惊到。
他这摔得也太狠了!
方语寒索性两腿一蹬, 把裤子踢到床底, 再一看膝盖也没能幸免。
本来就被秦詹弄得肌肉酸胀, 这下直接往伤员方面发展。他在小区门口滑倒时,就想回秦詹公寓算了,距离近不受罪,转念一想,自己都出来了灰头土脸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方语寒趴在床上,脸上光风霁月,实则在被子下面猥|琐地揉着屁股蛋尾椎骨,左三圈右三圈,感觉药油都快浸入味了。
他脑袋枕在胳膊上思考今天的惊天发现。
秦詹派人跟踪他。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情,他知道秦詹是出于误会,但这种憋屈的误会在他没感受到对生活的实际影响时,还能体谅秦詹的隐忍。一旦知道自己被跟踪,就不那么大度了。
哼。
哪怕是保镖都成啊。
可是,他都摔那么惨了居然也没人出来扶他!
秦詹是不是小气?只给侦探不给保镖的工资?那谁是不是又面无表情地拍了自己四脚朝天的照片发给秦詹?
方语寒思路走偏,气得捶了一下床,连戒指都用合金的总裁果然人设不崩。
秦詹: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没求婚。
十分钟后,门铃一响,方妈妈热情开门。秦詹手里提着一堆年货,后面跟着五个助理,每个人都抱得满满当当,很像旧时代的姑爷上门提亲。
秦詹和方语寒真正在一起后,第一次上方家的门,而且还是临近新年,怎么看都意义非凡,需要认真对待。至少要摸清方爸方妈的喜好,投其所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捧着一堆年货救场。
方妈妈怎么都是高兴的:“人来就行了,怎么还带东西,小笯他也不提早说,家里什么都没准备,老方也出门下棋了我叫他回来……哎,方语寒,小秦来了!”
方语寒放在屁股上的手一僵,假装没有听到。
秦詹换上棉鞋,把自己的皮鞋和方语寒摆在一处,微微颔首,略带歉意道:“今天上门比较匆促,请伯母见谅。我其实是来向小笯解释的,他误会了一些事。”
方妈妈脑瓜子灵得很,一想到方语寒上次委委屈屈地跑回来,结果就是为了莫须有的谣言吃醋,心里大概有了谱,她笑着道:“他在屋里呢。小两口还是要多沟通,秦詹,小笯这人不着调,你凡事多跟他说几遍,不行就让我跟他说。”
“小笯很好,是我的疏忽比较多。”
方语寒在里面听着他妈和秦詹一口一个“小笯”,脸热得像红鸡蛋。他想起身去锁门,稍一抬腿,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
真疼。
秦詹拧开门,看见方语寒裹在被子里,趴着休息,马上警惕地关上了门,紧走两步到床边,就要掀被子,“怎么了,还疼?我昨晚上药了,不起效吗?”
方语寒拍开他的手。
秦詹以为他在生气照片的事,在床头半跪下来,拉着方语寒的手亲了一口。
一股红花油的气味扑面而来,秦詹暂时管不了那么多,先亲了再说。
方语寒急忙把手抽回来,卧槽,他这手揉过屁股呢。
“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你记得张莉莉吗?她正好在那边休年假,看见你们了,自作主张拍了发给我。”
方语寒从记忆里刨出这个情敌的存在,更不高兴了,“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是一伙的。”
“谁跟她一伙,我这辈子只跟你搭伙过日子。”秦詹掀开被子,“不算巧合,我们之前一年偶遇了那么多次才叫巧……让我看看你后面怎么——”
秦詹瞬间卡了壳,那俩瓣屁股实在太过惨烈,臀尖上一个牙齿印不是最惨的,而是整片青了不说,还被方语寒揉红了,热度烫人。
“怎么回事?”秦詹看着他,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摸,心疼至极,“今早明明快消了。”
方语寒突然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借题发挥的机会。
他扭过头,屁股使劲绷紧了一瞬,肌肉扯动的痛楚马上让他溢出生理泪水。
方语寒眨巴着眼睛,卖惨:“我都说了不要了呜……都是你,我都动不了了,我小时候在花园里轻轻磕碰一下,回家两天就出现淤青,方女士心疼得不得了……你都不疼我……”
黑锅推得好,床上没烦恼。
秦詹知道方语寒皮肤嫩,一掐就红,从小娇养的小少爷,捧着手心都怕摔了。但他刻意克制了力道,把握在只红不青的程度……昨晚他是失手了?掐得太重,淤青过了一天才慢慢浮出来?
秦詹跪着给方语寒的屁股轻轻吹气,“小笯不疼,是我错了,下不为例。”
方语寒屁股痒,微微躲了躲,嗤之以鼻:“你就是嘴上说说,连个合同都不签。”
“哪有人过日子靠签合同的,我们不是合作方。”秦詹哄他,“夫夫之间互相包容,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以后我轻点,控制一下自己,绝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要是再犯,我就睡一个月书房。”
方语寒:“一周两次。”
秦詹:“不准限时。”
方语寒仗着自己是个伤员:“超时扣分,扣满五分你去睡书房。”
他嘴巴一瘪,连小小的梨涡都盛着浓郁的委屈,“你就是不心疼我。”
“我心疼。”秦詹无奈,你当上床是展示ppt么,还超时扣分,但他看着方语寒的屁股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媳妇还是得好好哄着,才不会动不动就跑。
“行,我——”
方妈妈适时推门而入,“秦詹,我刚煮了鸡蛋,你拿去给小笯揉揉,他刚才摔了,不知道得肿成什么样……”
秦詹眼疾手快地给方语寒盖上被子,才有时间整理方女士话里的信息量。
敢情是摔得?!
方语寒惊魂未定,又被亲妈拆台,自暴自弃地扯高被子盖过头装死。
秦詹从容站起来接了水煮蛋:“谢谢伯母,我正需要。”
方妈妈一走,秦詹毫不留情地掀了被子,手指往尾椎骨上按。
方语寒鬼叫一声,冒着被打的风险道:“你刚才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秦詹拍了拍他的大腿,“我答应你什么了。别动,让我看看。”
“我们还是去医院拍个片,不然我不放心。”秦詹径直打开衣柜,给方语寒找出一条加绒长裤,“方语寒,一码归一码,床上的事我们商量着来。你受伤还敢移花接木,延误病情,别怪我把它变成真的。”
“我不敢了……我不想去医院。”方语寒求饶,他哪次去医院不是被护士小姐姐围观优待,这回他不想真被围观,太丢人了。
“不行,你都动不了了。”
“……”夸大其词是有代价的。
方语寒被秦詹背着去医院,一开始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郁闷,背着背着突然看开,抱紧了秦詹。
被喜欢的人背着,感觉真是不一样,不就是去个医院吗。
结果出来,幸好没有骨裂,医生意味深长地开了些外用药就让他回去休息。
回去照旧是被背着,秦詹轻轻拍了拍方语寒的屁股:“以后有事先听对方解释,不要随便乱跑,好不好?”
“好。”
……
除夕夜,两家人一起吃饭,席上和乐融融。方语寒酒气微醺,和秦詹牵着手在江边看跨年烟花晚会。
数千礼花升上高空,炸开金色流星雨,漫天流苏,万紫千红,天空大地明白如昼,新年踏鼓而来。
秦詹单膝跪下,掌心托着一个蓝色丝绒盒,里面相依两枚素戒。
“方语寒,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