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比尼奥一下抬起头来扬做出很奇怪的表情道:“教练,你难道以为我们之间有前嫌吗?那我想你肯定误会了,或者是听了外界记者或球迷所得胡言乱语。我和张凡不是好朋友,但是我们是队友,在球场上我会像对待其他球员一样对待他。”
休斯看到罗比尼奥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真诚,他知道这个疙瘩不是一天能够解决的,需要他这个主教练做大量繁重的工作。他决定晚上去张凡家去看看张凡,张凡搬进了在英国买的新房产好些天了,他身位主教练去看看队员也是很正常的。
下午有了自由的时间,张凡没有回家,回家也是上网看电视,没有什么意思,他决定开车去看看曼彻斯特这个城市,从在初中历史课上他就看到过曼彻斯特,世界上第一条铁路就在这裏铺设。因为转会的时间比较急,他来到之后还有两天就打比赛了,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曼彻斯特的各个地区转悠一下,今天难得主教练大发慈悲,居然在决定不放假的时候又改变主意了。
为了能够更好的了解这个古老的工业城市,张凡特意让来的时间比较长的萨巴莱塔跟他当一个导游。萨巴莱塔听说张凡想在这个城市逛一逛,他欣然当起了导游来。
萨巴莱塔首先带着张凡去了曼城的老球场,从1923年就开始使用的缅因路球场遗址。
经过2002年在此举办的英联邦运动会,曼彻斯特市容得到了进一步的改善,曼城也从缅因路球场搬至为英联邦运动会新建的城市体育场,但是曼城的球迷对缅因路球场仍然念念不忘,对坐落在市郊贫民区的老球场怀念不已的不仅仅是曼城人,曼联人也一样对它念念不忘。倒不是因为缅因路见证了这家“市民俱乐部”的风雨历程,关键是在1941年到1949年间,曼联因为老特拉福德的修建也一度与同城对手共用一个球场。那段非常岁月中,红魔虽然未能问鼎联赛冠军,但也在缅因路连续3个赛季获得英甲亚军。
来到老球场,一股沧桑的气息涌向了张凡的心头,缅因路球场的周围是凌乱而破旧的平房,球场本身因为年代久远而随处可见补丁的墙体,以及因为占地局促而不得不越修越高令人望而生畏的Kippax看台都已成历史。当初曼城为客人们在缅因路准备的座位是球场一角临时用铁架搭成的看台,由于没有顶棚一旦刮风下雨难免吃尽苦头;而现在,虽然容量近5万人的新球场留给客队球迷的座位仍然只有2000人上下,但至少同处在城市体育场巨大的帆形顶棚下,总算平等了许多。
萨巴莱塔对曼彻斯特非常熟悉,他边开车便如数家珍的向张凡讲解着曼彻斯特的足球历史,仿佛他是一个英国的老球迷。
曼彻斯特的足球版图上红蓝两家俱乐部分庭抗礼。红色曼联盘踞在城市北面和西面工业化气息更为浓郁的萨尔福德(Salford)、特拉福德(Trafford)两区,而蓝色曼城的根据地则是更接近最底层阶级居民的东南角。虽然曼城新主场已迁到了相对整洁的东北新区,但当初缅因路所在的莫斯塞德(Moss Side)仍然是一个外来移民(黑人和印巴人)的主要聚居区。
曼联与曼城完全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社会背景。一种被普遍接受的观点是,作为英格兰足球精英的曼联已经成为中产阶级的“玩物”,而即使在成立之初,这家俱乐部的骨干也是代表着20世纪初期社会中层的技术工人(白领)。相比之下,曼城的“成分”则要卑贱得多,以至于到了今天,人们还可以用“蓝领”、“白领”来简单明了地区分两家俱乐部。
正因为如此,曼彻斯特人的后裔在选择自己支持的球队时就容易得多。其实也根本谈不上“选择”,如果父辈就是一名把曼城当成精神寄托的普通劳动者,其子孙只要没有发达的运气,就肯定不会忍受周围的白眼转而追随曼联。
尽管蓝色曼城在当地的球迷基础和受欢迎程度丝毫不逊于同城的曼联,甚至在人数上还拥有相当的优势,但红色曼联对英格兰足坛过去10年的称霸却让它成为曼彻斯特的图腾。诚然,缅因路也有过1970年勇夺欧洲优胜者杯的辉煌,但比起之前一个赛季巴斯比爵士率领“巴斯比的孩子们”的问鼎却少了一点传奇色彩。进入英超时代以来,曼城则沦落到了顶级行列的边缘,几经起伏之后,现如今也仅仅是英超三流。然而真正处处体现曼彻斯特文化的恰恰是不起眼的曼城。市议会同意曼城进驻城市体育场的决定中包含着良苦用心,城市的管理者很清楚,蓝色才是曼彻斯特的本色。
听萨巴莱塔的讲述,张凡忽然觉得现在他开始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古老的球队和古老的城市,可以说张凡刚开始加盟曼城,既不是因为喜欢这个队,也不是因为曼城给他天价的周薪,主要是张凡想接受一种新的挑战,他在马洛卡已经实现了自己所有的梦想,他想到一个新的联赛来寻求新的梦想和挑战。这种没有感情的选择让张凡从一开始就没有久呆在这裏的想法,所以在买房子的时候他也只从以后变卖这点考虑的,不过今天张凡觉得这个城市厚重的足球历史底蕴和氛围让他有了一种非常的感动,他似乎真的触摸到了英国足球和中国足球质的不同。
“呆久了,你就会爱上它的。”萨巴莱塔道。
“City,City,Were thebest CFC,我想我已经爱上它了。”张凡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