嵯峨雄介过去对人的头骨异样地执着,经常带着金属棒。开朗多话,言行诡异,爱闹,却很有常识。茧墨日斗。墨阿座化同父异母的哥。由于具有「实现他人愿望」的超能力,喜欢言行之中试探别人。=====================================我要讲讲某人的事。那是个我认识的人。那个人在一家枫树旁的小店里,每日悠闲地工作着。据说店里没什么客人,收入也非常少。即便如此,他对这样的日子还是感到由衷的开心。他说,以前工作的地方是地狱,但是以前在工作结识了很多人。他的笑容告诉我,他肯定并不讨厌以前那个工作。聚集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大家都很喜欢他,那个店让人很舒服。每当我抱着买来的书从亮丽的红叶之下回去时,总会感到一阵寂寞。再过不久,这条路将完全化作冬日的景色,那夕阳般的美丽红叶将要消失,而我应该也将渐渐改变。不论何时,事物的结束总是让人感到落寞。季节也是,植物的颜色也是,人与人的关系也是,故事也是。蓦然回首,我身边的一切都在渐渐发生变化。岁月匆匆不等人,本来还在身边的人也已不在了。地球无时无刻不在高速运转,让人心生不安,生怕自己会碌碌无为地终其一生。然而,他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就像在表达,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不安,自己总是非常幸福一样。而且,他也在寻找着关于「某件事」的故事。他将来还会一直去寻找吧。在变迁的岁月里,唯独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我要跟他讲述那个故事。我气喘吁吁地来到那家红叶下的小店。讲述一个有些不可思议,或许并不真实的轶事。* * *那天,我逃走了。漆黑的夜路上没有人影,脚步声从背后逼近。我每在柏油路面上踏上一步,就会确确实实地离家更远。然而,我根本没有余力去改变方向。汗水顺着下巴滴下来。我大口喘着粗气,喉咙发出笛子一样的声音。我驱策着因疲劳而痉挛的脚,一路狂奔,泪水夺眶而出。然而,我不能停下脚步。我不停地跑,头也不回,拼了命地跑。要不然,就会被那东西追上。————————————————————————————啊回过神来,路面直扑我的眼前。我立即把手伸了出去,只感觉手掌一阵剧痛。我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表皮和肉被磨掉一层,空气中散发出血腥味。但是,好像也没有骨折,还能跑。然而,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那东西比我预想中还要近得多。在宁静的夜色之中,那张被寒冷的灯光微微照亮的脸,正盯着我。我喉咙发紧,身上冒起鸡皮疙瘩。我的心脏快要冻住,心快要垮掉了。有谁会来救我?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心里明明清楚,却还是放声大叫。「谁来……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呀——————————————————————!」一个非常轻松的声音回答了我。下一刻,眼前的那东西离我远去。突然出现的金发青年抓住了拿东西的后领,拖向后面。那东西开始抵抗,转向身后,但手腕被抓住,被一记过肩摔扔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路面上。在夜色中,救我的人那头金发摇摆起来。他的手法相当漂亮,我同时感到一阵诧异。他抓住那东西了。真恶心。金发的人向我转过身来,许多虫子嗡嗡嗡地在他脸庞飞来飞去。他站在那里,全身上下聚满了虫子。在肮脏的黑点之中,短暂地露出出奇标致的容貌。他长得很帅,但他的脸被丑陋的昆虫完全爬满。那虫子很像苍蝇,但颚很大很锋利,会咬人。从他现在仍抓在手里的那东西里面,虫子不停飞出来。那东西西服上面的头部完全变成了一团虫子。金发的人摇了摇那东西,虫子喷发似的飞了起来,而金发的人更剧烈地把虫子摇出来。长着细毛的足,不停地拍打他的脸,发出奇怪的声音。虫群就像蚂蚁,坚韧的双颚一开一合。这样的情景特别恶心。如果不赶快逃走,难保这个不会也变成那东西。我准备站起来,但身体使不上力气。这时,金发的人注视着我的脸,开口说道「那边的,你没事吧?奇怪,不吱声啊。哎呀,我这大半夜的跑出来到处乱晃确实有点吓人呢。不过啊,我只是一个在秋天的长夜里突然想吃前幼女上次炫耀过的哈根达斯新品的,人畜无害的男孩子哦。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啦。至于下意识扔出去的这个人嘛,总之我相当手下留情了,应该没问题的吧。所以,现在现在最不像没事的就是你了……哇,擦伤了……嗯?」喋喋不休的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我的脸,纳闷地歪起脑袋。虫子齐刷刷地飞了起来,又立刻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动起沾满虫子的嘴,大惑不解地说道「我说,你在看什么?」「…………………咦?」这一刻,虫子从他脸上消失了。他正直勾勾地,非常严肃地看着我。那双感觉很受女生欢迎的大眼睛里,映出了我的样子。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虫子了。他咻地蹲了下去,就像在询问我似的微微歪起脑袋。我茫然地望着他的脸。他刚才,说什么了?我之前所看到的东西,根本没人认得出来。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下一刻,他飞快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虫子又立刻聚集在他的脸上。然而在此之前,他呢喃了一声,伤脑筋似的说道「你,看到了什么?另外,这是什么?」他这么说着,明示我手腕上无数的咬痕,问道。我的两只手臂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三角形的小小齿痕。「啊————…………这不是我负责的案件啊」他讷讷地说了一声,立刻站了起来。下一刻,他目光转向脚边发出呻吟的那东西。他跟那东西叽里咕噜地交谈了一阵子,然后向我看过来,然后又十分苦恼地仰望天空。「唔,前些时老是带人过去呢。不过,放着不管的话会被他说教,那样也很烦啊。话说,这就是冰激凌和前幼女之间的诅咒之一啊」他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自顾自地想通了,又在我面前蹲了下去。我吓得身体一弹,他好像很理解一样,对我点点头。他为什么能够露出那样的表情?我感到很不可思议。应该没人能够理解我才对。然而,这位素不相识的金发男孩,却用非常认真地口吻对我说「这么问的可能很突然。如果你遇到莫名其妙而自己却没办法解决的怪异,被那种东西烦恼着,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你会怎么办?」「…………………………………………………………………………想,办法?」「哎呀,有些时候放着不管会恶化来着。嗯,这要看本人的意思跟状况的严重性呢。真的已经来不及的家伙,我也不会管的啦。尽管还是会想出分力就是了」他简简单单地提出了问题和风险。听到他问我想不想解决,我微微一笑。这种事,哪里能解决得了?外人根本不可能忙得上忙。这痛苦,这痛楚,怎么可能解决得了。然而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点了好几下头。泪水自动地哗哗流出。我想要帮助,想要拯救,想要解决这个苦恼,想要有人帮帮我。「请、请帮帮我。虫子,虫子,只有我能看到的虫子要把我……!」「收到,虫子啊。嗯,从视线的移动感觉到了一些呢。其实我不是很清楚啦,而且明天还有讲座要听呢。算了,前半部分就翘掉吧」他喃喃自语,抬头望天,然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再次向我说道「————没办法了,那就」—————跟我来吧。我也没问要上哪儿。他也没说要去哪儿。* * *那天,我跟他分别之后回了趟家。然后我在床上,做了个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漫无止境的噩梦。在黑暗中,我的皮肤被一点一点地割掉,手上腿上传来熟悉的痛楚。当我浑身盗汗醒来时,感觉一切是那么的荒唐。没错,真荒唐。去找那个人就能有所好转么。而且我是个高中生,今天还要上课。我好像听到他说他有讲座,这方面我也一样。而且高中的课程哪怕放下片刻,想要补上都非常吃力。我不想找他,找他也无济于事。我一边咒骂,一边换好衣服,摇摇晃晃地迈出脚步。爸爸去工作了,妈妈应该在睡回笼觉吧。我直接离开了家门。我到达碰头的地方时,比约好的提前了十五分钟。「咦?这么早?有好好吃早饭么?」他一边这样问我,一边把似乎是在车站附近的店铺买来的汉堡包三口吃光。他一口气把西米露喝光,然后把袋子朝我递过来。我从他〔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