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和润润是我的过去,你既然接受了我,那么就一起接受我的过去好不好?”江浩小心翼翼地看着夜然,“以后,我会跟舒雅保持距离,跟润润见面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好不好?我相信,润润一定会接受你,并且跟我一样爱上你。”
夜然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我没想过要你这样。”
江浩蹙着俊眉看着夜然,“夜然,那以后我跟舒雅见面,主动提前向你汇报,这样好不好?”
夜然点了点头,“还算有点觉悟,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
“夜然,我会好好处理跟舒雅和润润的关系,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这么难过了,好不好?”江浩伸手,信誓旦旦地说,“夜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江浩,我等你。”夜然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嘴角。江浩如何处理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裏有自己,愿意为了跟自己走下去而努力。爱一个人,最高境界不是说我爱你,而是在一起,为了两个人在一起而努力。
坦诚公布的沟通之后,夜然跟江浩之间的相处,渐渐合拍起来,不像之前那样,带着猜忌跟顾虑而做不到一心一意。
当舒雅提出跟夜然见面时,夜然还是吃惊不小,为了赴这个女人的约,她紧张地梳洗打扮,又想了不知道多少的措辞,才忐忑地去约好的地点。
舒雅没有带润润,一个人来的,见到她的刹那,夜然心裏有片刻的心虚。看着她美丽而清瘦的容颜,夜然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舒雅看着夜然,强装轻松,嘴角却无法遮掩着苦涩,“其实很早之前就想见见你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夜然不语,在没离婚之前见的话,那是正牌对小三的会面,没见面的必要。
“我跟江浩的事,想必你都了解了。”舒雅语气低沉地说,得到夜然点头承认后,又带着哽咽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在父母走后,更是依赖他,嫁给他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夜然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雅看着夜然,苦笑了下,“我嫁给他了,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他费尽心机,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心!”舒雅缓了口气,“我甚至有想过,就这样耗着名存实亡的婚姻,至少,我把他绑在了身边。”
“可是,我却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甚至还把妈妈气走了……”舒雅越说越伤心,“直到妈妈下葬的那刻,我突然就醒悟了过来,这么多年,我都是围着江浩,围着这么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转,这根本就没必要。”
夜然从头到尾沉默着,心裏却因她的话百转千折,因为执着一个“情”字,舒雅并没有错,哪怕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当我对江浩死心、绝望了,我才真正想明白,我还这么年轻,还有这么美好的年华,不应该虚耗在他身上。”舒雅的表情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我决定要去国外了,走之前见见你,也跟他告别下。”
舒雅看着夜然,从上到下,仔细地看着,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我其实挺恨你的,没有你,或许,我跟他还能这样挂着婚姻走下去。”
夜然咂嘴,舒雅恨她一点也不意外,是个正常女人都会有怨恨的。
许久之后,她又说:“不过,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就好合好散吧,可要我祝福你们,抱歉,我做不到。”
夜然咬着唇,看着舒雅,真诚地说:“那我祝你一路平安吧。”说完,抬头看着江浩走过来,忙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你们聊吧。”
江浩沉下眼,看着夜然,又看了看舒雅,最终点了点头,把车钥匙给夜然,“你去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江浩跟舒雅两个人谈了一会儿话就出来了,两个人对视着微笑了下,接着转身,一个向左,朝着街边走,一个向右,来到了停车场。
“跟舒雅谈好了?”夜然走出车,仰着头,笑问着走来的江浩。
江浩轻轻地点了点头,无限温情地瞅着夜然,正色地问:“夜然,嫁给我好不好?”
“啊?”夜然傻眼地看着江浩单膝下跪,认真地求婚,伸出手,扬了扬,“连个戒指都没有,你求婚也太没诚意了吧?”
“戒指在我心裏,我要把你先定了,免得你伪单身,又要被人拖去相亲。”江浩抓过夜然的手,对着无名指亲了下。
“嗯,江浩,我好像没跟你说,我父母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
“你放心,我会用诚意打动伯父、伯母,让他们放心地把你嫁给我。”江浩信心十足地说。
“那你先把我爸妈哄好了再来跟我求婚,下次要记得带上戒指,不然,我不答应。”夜然笑嘻嘻地看着江浩。
“夜然,你别忘记,你是一个相亲无数次失败的大龄女青年。”
“嗯,然后呢?”
“然后,好不容易钓着一个金龟婿了就赶紧点头,不然,金龟婿跑了,你又得踏上相亲这条道路了。”江浩自我感觉挺良好地说,“不过,你想再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男人,那是不可能了。”
“其实,我还挺享受相亲这娱乐过程的。”夜然拨了下手指,笑着说,下一秒被江浩拽着就跑,“喂,你拽我去干吗?”
“民政局,领证。”
“我还没答应嫁你呢!”
“我确定非你不娶就是了。”
一个月后,老爸老妈接受了江浩。
半年后夜然跟江浩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舒雅再一次遇到了第二春,把润润的抚养权给了江浩。
一年后,老爸老妈带着润润出门旅游,逢人便说,这是我孙子,润润也会乖巧地腻着两位老人,给江浩跟夜然更多制造弟弟妹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