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我被囚禁了。
祁寒其实早就跳级读完了大学,当初去A大只是为了接近我。
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关于我的赌局。
让我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认识他们,选择他们中的之一。
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爱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家主日落西山,得势的应该是祁寒,因为他很忙,常常后半夜来别墅,清早又走了。
我猜如果不是不想让谢延看见,他恨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祁寒有着近乎疯子一般的占有欲。
我的后背上,有个洗掉的文身,就是曾经他给我下药,亲自给我文的“寒”字。
醒来时,他正痴迷:“愿愿,你真是我的艺术品。”
哦对,他还是个天赋异禀的画家,曾经有一幅卖出天价的画,那是个少女的脊背。
那是我的,被他关在房间,做他的模特。
那时他已经搬进谢家了,谢延那个蠢货不仅没得逞,还日日都用恨不得咬死我的眼神张望我的阳台。
我知道,还偏偏靠在阳台上给他看。
春光正好,我只需要懒懒地往楼下一瞥,下一秒谢延就能上来向祁寒找茬。
可他每次都开不了口说要我。
我开始看着他跟不同的女人厮混。
她们都有一头,跟我如出一辙的及腰长发。
今天祁寒回来得很早。
他带了画具,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丢在阳台软沙发上。
脚边的锁链沉得发疼。
我歪着头发呆,直到祁寒停了笔,走过来掐住我的下巴:“在想谁?”
“反正不是你。”我勾着唇讽笑。
他眸光微暗:“上次的文身,还是不够。”
“那你要如何?”
我内心没什么波澜:“把我随时随地嵌在你身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谢家的私生子强占了谢家的养女?”
“嵌…”
祁寒目光直白:“说起来,你应该恢复地差不多了。”
“我何德何能,还能听见这么有良心的一句话。”
我抬手捏住了他的脸,笑得心花怒放:“啊呀,你还真是捡了家主的德行饥不择食呢。”
他话语微顿:“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挑食。”
我笑得更欢:“别人碰过的,也喜欢得要命。”
“谢延?”
祁寒一瞬间的目光像要杀了我,他狠狠抓住我的肩:“谢愿,把话说清楚。”
“啧,说太清楚就没有神秘感了。”
我还是那副不走心地样儿,甚至还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嗯……记不太清了,一个?两个?不对,起码有五个。”
“谢延是什么时候把我送给你的?奥,想起来了,我十八岁生日前两个月。”
“不过他不知道,在我知道母亲想把我送给他的时候,我就跟别人厮混上了呢,当时啊,才十六岁吧——”
“…你再说一遍?”
祁寒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缓慢地收紧:“谢愿,你好大的胆子。”
我的笑在一瞬间冷下来,毫不示弱地回视他:“我怎么不敢?祁寒,你们两个,我都恶心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