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戴久了的面具一旦脱下,就是山雨欲来。
别墅旁的一条小路倘若有人就能看见二楼的情景。
我麻木地承受着,任凭他的偏激。
一直到天黑,他的怒火也未曾停歇。
我睡过去又被他用冷水泼醒,祁寒掐着我的下巴:“谢愿,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勾了勾唇,故意捏着嗓子喊:“哥哥,我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你呢?”
啧,明明多了去了。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
我醒来后,房间空无一人,门却被敲了敲。
有人进来,我也只是懒懒地抬眸过去,继而眼睛一亮:“周恒”
男人看见我时神色明显一顿:“小姐,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没人来吗?”
我冲他真心实意地笑:“这不你来了吗?”
祁寒也是个蠢才。
因为,他不知道,他的得力干将是我的同盟。
也不知道,在我明白自己会被送出去之前,用身体套牢了周恒。
砍树,得从根上来啊。
周恒告诉了我外面的事。
谢延跟祁寒两人正在企业里斗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
“其实他们的赌约,不止小姐一个筹码。”周恒替我梳着发,声音低柔。
“他们还赌上了整个谢家。”
我欣赏着镜子里为我挽发的那漂亮的手,毫不在意:“两个蠢才。”
“小姐又计划了吗?”
“不急。”
长发梳好,我十分自然地回头抱住周恒的腰:“他们要争,就让他们争。”
“反正,谁都赢不了。”
祁寒今晚又回来了。
那时我正抱着一小篮子银杏叶,拿着叶子折。
白天的时候我让周恒给祁寒打了电话,说喜欢外面的银杏叶,他立马就让周恒去捡了一篮子回来。
他看见我手中折着的叶子,眼神瞬间柔和。
金黄的落叶,在我手中变化着形状,最终成了蝴蝶的样子。
“怎么突然想起来折这个?”
祁寒轻轻拿过我手中折好的叶子蝴蝶,一手抚过我的脸:“是无聊了?”
我难得温顺地摸上他的手背轻蹭:“是啊,某人自己天天出去快活,就把我关在这裏。”
祁寒眸光微暗。
他低头,捏我脸的手用了力:“愿愿又想讨些什么?”
我眯着眼:“哥哥怎么胡乱揣测我?我只是想着与其傻傻地跟你争锋相对,还是和平相处比较好。”
他们眼中的谢愿一向心狠手辣,没真心,过河拆桥反将一军都是拿手好戏。
祁寒知道我不会轻易妥协,也不会一直愣愣地跟他顶撞,没有半点好处。
不过一旦我没了翻身的筹码,这些对他们都不重要了。
“也是。”
祁寒笑了笑:“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谢愿了,谁都救不了你。”
“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